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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0:16:00 作者: 會雲珠
    「你的暗衛太差了,不及飛燁半分。」穆容淵一邊笑道,一邊走進了房間。

    男人看了看以一種奇怪姿勢僵在原地的暗衛,無奈的搖搖頭,腳尖一踢,一顆碎石子兒被踢出去直接飛射向院中暗衛,解了那暗衛的穴道。

    見解穴之後的暗衛朝著自己行禮,男人撇撇嘴,沒有理會,轉身進入房間。

    「末將封四海,參見小將軍!」原來這男人就是封四海,他這次沒有跪在地上,而是行了軍禮,穆容淵坐在圓桌旁,坦然受之。

    只是那單手行禮的姿勢,還是讓穆容淵忍不住眉頭微蹙。

    「好久不見,你……可還好?」穆容淵看向封四海空蕩蕩的右臂袖子,表情有些惋惜。

    封四海爽朗的哈哈一笑,直接坐在了穆容淵的對面,開口道:「末將每日吃吃喝喝,賭博消遣,哪裡不好,倒是不知將軍他如何?」封四海問穆容壑的近況。

    穆容淵點點頭:「大哥一切都好。」

    「南滇蠻夷詭計多端,小將軍,你一定要提醒將軍注意他們用蠱用毒啊!」離開軍營多年,封四海依舊對南滇心有餘悸,依舊對穆容壑忠心耿耿。

    穆容淵笑笑:「你啊,大哥可是說了,讓你就替他好好賺錢,別的你什麼都不用擔心!」

    原來聞名遐邇四海賭坊竟然是穆家的產業。

    第57章 大夫人的驚恐

    封四海撓撓頭:「將軍對我有知遇之恩,救命之恩,再造之恩,沒有我,依然會有別人來做封四海,可我若沒有將軍,我早就不知是哪裡的孤魂野鬼了。」

    穆容淵揮揮手,不想提起那些陳年往事,他來還有正事。

    「我來是為了取黑龍印。」

    封四海微微愣了愣。四海賭坊有四枚印信,分別為紫、白、青、黑。

    其中黑龍印可在大周境內各大錢莊取上限為百萬兩的現銀。

    青龍印則是可以在四國境內調取上限為百萬兩的黃金。

    白龍印則可以無上限調動銀兩。

    而紫龍印則代表著四海賭坊的最高掌權人,紫龍印一直存放在穆容壑的身上。

    無論是賭坊還是錢莊,都是認印不認人,所以這四枚印信尤為重要。

    說到這裡,穆容淵忽然回想起一件事,那就是前世他大哥穆容壑戰死之後,只派人傳回了丹書鐵券和一封血書,為何那掌管無數財富的紫龍印卻沒有留下?難不成……穆容壑真的不是戰死的,而是有人……殺人奪印?

    穆容淵臉色一凜忍不住拍案而起。

    「小將軍!怎麼了?」剛剛拿出黑龍印的封四海,看到穆容淵臉色難看至極,心中頓時擔憂不已。

    穆容淵轉頭看向封四海,心情才漸漸冷靜下來,不管那是夢,還是真實的前世,他現在既然已經掌握先機,就一定不會讓悲劇重演!

    「無事,賭坊最近可有事?」穆容淵開口關問道。

    封四海眉頭微皺,嘆口氣道:「也不是什麼大事……」

    見封四海眉頭緊鎖,穆容淵知道就算不是什麼大事,也是極為棘手的事。

    「何事?」

    「上元節後,不知從哪冒出一個八方會館,屬下進去看了,那白天做的是酒樓茶客的生意,晚上做的是賭場青樓的買賣,可以說是黑白兩路皆有涉獵,掌柜的是個年輕公子,複姓百里,名字……」說道這裡封四海忍不住笑了笑「那小子名字十分張揚,叫做挑一……百里挑一。」

    穆容淵嘴角抽了抽,他以為他已經算是這東京城裡數一數二不要臉的人了,沒想到還有這麼後來居上的?

    「他找你麻煩了?」穆容淵挑眉問道。

    封四海搖搖頭:「那倒是沒有,百里挑一那個人倒是跟他的名字不太相符,他十分謙遜,開業前給周邊的同行也都打了招呼送了厚禮,只是他那八方會館生意極好,影響了咱們四海賭坊的收益。」

    穆容淵點點頭,不太在意的說道:「無妨,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銀子是一家賺不完的,只要他不找麻煩,就不必理會。」

    「是!」

    ——

    在穆容淵和封四海敘舊的時候,雲卿淺也回到了忠勇侯府自己的房間中。

    疲憊了數日的雲卿淺,現在只想好好泡個熱水澡然後舒舒服的睡上一覺,畢竟明日去大理寺還有的忙。

    「小姐,」門外傳來了珠兒的聲音。

    雲卿淺有些疑惑,不是讓珠兒去備洗澡水麼,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小姐,郭三來了,在外面求見。」珠兒進來稟報導。

    郭三就是那送她們去悟園的車夫,前天半夜雲卿淺安排郭三去送了一封信。

    「這麼晚了,他來做什麼?」潤兒開口問道。

    「說是信送到了,讓小姐安心。」

    雲卿淺意味深長的笑笑,拿出一錠銀子給珠兒,開口道:「好了,我知道了,就說他辦事得力,這個賞他了,讓他回吧。」

    「是,奴婢這就去。」珠兒拿著銀子走了出去。

    潤兒幫雲卿淺寬衣,疑惑道:「小姐,你信那個郭三兒?」

    雲卿淺搖搖頭,她不信,重生一世,除了珠兒潤兒,還沒有值得她信任的人。

    潤兒疑惑了:「那信……」

    雲卿淺脫下外衫,淡淡開口道:「信,自然是送到了。」只是送去的地方,恐怕與她吩咐的不同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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