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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0:16:00 作者: 會雲珠
    「韓雨霏?」宇文琢問道。

    宇文璃點點頭:「韓二小姐身上多處是被死後惡意破壞的,明顯有人想把自殺偽造成他殺然後嫁禍於人。前些日子還有一個地痞死亡的案子,也牽扯到韓雨霏和雲卿淺。我總覺得的這不是巧合。」

    宇文璃把柺子六的案子簡明扼要的對宇文琢闡述了一番。

    聽完之後宇文琢皺眉道:「依你所言,是韓雨霏嫉妒雲卿淺美貌,所以幾次三番出手陷害?」宇文琢語調忍不住拔高,若此時是韓雨霏做的,他真是恨不得去殺了韓雨霏那個賤人!

    第56章 四海賭坊

    做出分裂護國公府和忠勇侯府這種蠢事,韓雨霏還有活著的必要嗎?

    看到宇文琢面露凶光,宇文璃微微垂眸遮住眼底的冷笑,語氣溫和的勸說道:「這只是一種推測,未必如此,況且那韓家大小姐也算名門閨秀,不大可能與那柺子六扯上關係,或許是被人利用,也猶未可知。」

    「被人利用?」宇文琢雙眸微眯。

    宇文璃點點頭。

    宇文琢回憶著之前在悟園發生的事情,忽然想起雍王宇文琅說的一句話:「自殺,也需要動機吧。」

    沒錯,就是這句話!宇文琅一直置身事外,為何忽然把眾人注意力轉移到自殺的動機上?難道是他的謀劃?

    宇文璃暗中觀察宇文琢的神色,見他臉色越來越難看,心中明白,自己沒有根據的挑撥離間,已經發揮了作用,若是能讓宇文琢出手除掉了宇文琅,那他便可一箭雙鵰,藉此事讓陛下知道,宇文琢心胸狹隘,容不得手足兄弟。

    沒了宇文琢和宇文琅,這大周天下,還有誰能與他爭!憑宇文珀那個殘廢嗎?呵!

    宇文璃靠在馬車上緩緩閉上眼,本以為自己的謀劃會讓自己心情頗好,可沒想到他一閉上眼,腦海中就浮現雲卿淺被穆容淵抱在懷中那一幕,還有剛剛穆容淵擦掉唇脂的畫面。

    宇文璃暗暗握拳,對穆容淵,他暫時不能出手,但是對雲卿淺,他已經不能再等了!

    ——

    眾人抵達京城的時候,已經是次日傍晚了。

    晌午還透亮的天氣,眼下已經堆疊了厚厚的烏雲,仿佛炎炎夏日裡的一張厚棉被,壓得每個人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穆容淵騎在馬上,抬頭看著天色,口中喃喃道:「風雨欲來……」

    眾人在城門口便相自道別,穆容淵目送著雲卿淺乘坐的馬車,一直到馬車與灰暗天色融為一體之後,穆容淵才調轉馬頭,朝著另外一條街疾馳而去。

    「主子,我們不回府麼?」飛燁開口問道。

    穆容淵搖搖頭,思忖片刻後又開口道:「你去忠勇侯府,暗中保護雲卿淺,發生任何事都無需插手,只要確保她和她的人安全即可。」

    「是!」飛燁從不多話,只會言聽計從!

    飛燁離開之後,穆容淵也策馬來到了他要去的地方——四海賭坊。

    四國百姓皆知,四海賭坊規模宏大,在四國都有諸多賭場,大周東京城這個賭場尤為奢華,多是名門貴族到此一擲千金。

    可卻沒有人知道這四海賭坊的幕後老闆究竟是何人。只知道四海賭坊的掌柜的叫做封四海,但是奇怪的是,近百年來,這四海賭坊的老闆,都叫做封四海,一個人能活的那麼久嗎?

    ……

    「來來來,買定離手!」

    「大!大!大!」

    「吹!吹!吹!」

    「開!」

    「五五六,豹子頭十六點大!」

    「哇——」

    還不等踏入四海賭坊,裡面的嘈雜聲便鑽入了穆容淵的耳朵。

    穆容淵臉上噙著笑容,大踏步走進賭坊,賭徒們一個個面紅耳赤沉浸在自己的黃白世界中,根本沒有人注意到穆容淵的到來。

    偶爾有幾個保鏢看到了穆容淵,也只當他是哪家的紈絝子弟,今日賭坊的冤大頭,完全不加理會。

    一直到穆容淵穿過大廳,走過迴廊,打開後門,來到後院中,才有人從暗中竄出來,攔住了穆容淵步伐。

    「站住!什麼人。」一個黑衣人舉劍相向,攔住了穆容淵的去路,他沒有帶蒙面巾,但是卻身著一身夜行衣,明顯是這四海賭坊的暗衛。

    穆容淵勾唇一笑,挑著半邊兒嘴角,開口道:「我找封四海!」

    黑衣人臉色一凜,此人敢對四海賭坊掌柜的點名道姓,竟然不尊稱一聲封老闆,恐怕他非富即貴,來歷不凡,黑衣人知道眼前人不好得罪,連忙收了長劍拱手道:「還請公子告知姓名,屬下這就去稟報海爺。」

    穆容淵嗤笑一聲,待黑衣人再抬頭看向穆容淵的時候,發現他早已經飛掠而起,黑衣人來不及做出反應,被穆容淵一腳採摘了肩膀上,穆容淵藉此力道飛身而上,一躍跳上了四海賭坊後院的三層閣樓之上。

    再看那黑衣暗衛,姿勢僵硬的站在原地,明顯剛剛穆容淵那一下,除了借力之外,還點了他的穴道。

    吱嘎一聲,閣樓上的門被從內推開。

    「小……小侯爺!?」一道沙啞的男子聲音從裡面傳出來。

    穆容淵笑眯眯的回頭看過去,男人當即單膝跪地:「屬下參見……」

    穆容淵腳尖一挑,挑起那男人彎曲的膝蓋,讓那男人的膝蓋沒有著地又站了起來。很明顯,穆容淵不想受他這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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