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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0:10:02 作者: 栗久
    第86章 (一更)於爭

    雖然剛來京城不過幾日,林五尚且知自己已經被各路人馬給盯上了。

    客棧掌柜的知曉她每日忙著找院子落身,便提了一句他有一位朋友近日想要搬離京城正好空出來住院子想要出售出去問林五有沒有什麼興趣?

    林五自然應了聲好,客棧掌柜的便聯繫了自己的那位朋友,讓人帶著林五去看看那處院子,覺得可稱心如意。

    客棧掌柜的這位朋友在京城中雖算不上什麼大富大貴,然而住處卻也比平安鎮上的那處院子要好上許多,開闊許多。

    林五看了這些房間便是分配下去,除了正廳廚房,還有他們四人要住的屋子,還能多出來兩間。

    只是這院子大了,怕是價格也要翻上一番。

    林五面上並沒有表現出來自己多有興趣,還是客棧老闆那位友人先開了口問道:「林娘子覺得這住院子可還中意?」

    「院子倒是不錯,只是位置怕是偏僻了些。」

    「娘子,別擔心,出了咱們這院子往前走便是金水巷,拐個彎走幾步便能看見平康坊,那裡最是熱鬧,過了橋到孟良河那裡,晚上還有夜市。」

    那人見林五不吭聲,只管又道了句:「林娘子既是王兄的朋友,我便也不用跟您扯什麼謊,我家大郎去了南方生了病,我這趟離京走的急,這處院子我家住的有些年頭也生了感情,指望能夠交給一個有心能夠知道珍惜它的人,雖是1000兩銀子,然而我還有好些家具什麼的都帶不到,便留下了,您若是中意這處院子,這些家當只管留給了您。」

    這處院子中門口有一顆成年人腰粗的老槐樹,長得鬱鬱蔥蔥,將門口這齣一片遮出陰涼。

    林五倒是瞧著這處十分歡喜,若是搬過來平日林平安跟陸辰在這樹下玩也合適。

    只是這銀子卻讓林五犯了難題,她估摸著自己跟習郎山手中的湊起來也不過六百多兩。

    「我們剛來京城,這1000兩銀子,只怕是有些貴了,可否還能再便宜一些?」

    「林娘子可是真心想要?」

    「自然。」

    那人便咬了咬牙,是下了狠心到道:「既然如此,那便再給您少一百兩,九百兩不能再少了,四日之後我們一家就要離開京城,娘子可能將錢準備好?」

    林五想了下:「可以,這院子你先給我留到明日,明日我來給你答案。」

    「好,那這院子我便給娘子留到明日午時,若您錢還是湊不夠的話,我便只能託了牙子幫我來將院子給賣了。」

    林五點點頭:「可以。」

    兩人商量好之後,林五出了這院子,往前走入金水巷。

    金水巷一路沿街都是賣些糕點跟朱釵首飾的,林五記起自己出門前答應了林平安跟陸辰回去會帶份糕點,便抬腳進了個點心鋪,買了兩份桂花糕走了出來。

    她心中藏著事情,腳下便沒有多注意,差點撞進一路人的身上,急忙跟人道了句抱歉便要離。

    冰涼的扇骨卻抵到她的額頭,林五聽到自己的頭頂,沈霽帶著笑聲的聲音落下。

    「這才幾日不見,林娘子辨識不得人了,還是到了京城,便要與我劃清界限?」

    林五抬頭瞧見沈霽熟悉的面容,竟然下意識的鬆了口氣,然而她卻也不知自己到底是在輕鬆什麼。

    許是因為出來這京城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突然見到沈霽這個熟悉的面容,所以心下才放心了些。

    她與人並肩一起往前走,問了句:「你身上的傷可好?」

    「多謝林娘子掛懷,身上的傷已無大礙。」

    林五遍點頭道:「也對否則定國公也不該允許你出門亂逛。」

    沈霽笑:「林娘子怎知我這是出門亂逛?說不準是我預謀已久做戲要與娘子偶遇呢。」

    林五遍問:「蓄謀已久那沈世子圖的是什麼?」

    沈霽撫著手中的扇骨自言自語:「是啊,圖的是什麼呢?」

    這話沒有答案,他便轉了話題又問:「剛才瞧著林娘子心事重重的樣子,可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不妨說來聽聽?」

    「我們已經在客棧住了幾日了,想要找個院子落腳,只是這京城的房價,當真是比永州要貴上許多倍。」

    「京城乃是天子腳下自然寸土寸金,林娘子,可是銀子不夠要不要我……?」

    他話音還沒落林五遍止住了:「錢的事我自有辦法,沈世子不用為我操心。」

    「我當經過永州一趟,我與林娘子已然是了朋友,朋友之間遇到困難出手相助也沒什麼問題吧,林娘子為何還是如此抗拒?」

    「朋友之間相互幫助我自然是沒什麼問題,只是我與沈世子之間可算不上是什麼純粹的朋友,今日我受了你的錢,來日你拿著錢要挾我,要我將陸辰交給你,我應還是不應?」

    「也罷,我知道你心裡一直防備著我,本來還想著我手下正好有處空著的院子,空間小了些,陸辰你們住進去正好能住的開倒是也合適,不過林娘子的意思錢都不願收,怕是院子更不願意了,只是不知道林娘子三要如何掙錢?」

    林五不答他的話反而道了句:「我祖母活到九十高壽,沈世子可知是為何?」

    九十歲的老人在齊朝可謂是神奇,沈霽有些興趣便問:「為何?」

    「因她老人家從不多管閒事。」

    這陰陽怪氣,沈霽再明白不過來,他便是個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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