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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0:10:02 作者: 栗久
    「男歡女愛,人之常情,更何況宋大人您若是真的有意,也算是那林掌柜的福分。」

    「哈哈……」宋廣平笑了兩聲,卻並沒有接王水文的話,只舉著酒杯,眼含深意。

    見宋廣平不願再提這件事,王水文便也不再深究。

    「大人,劉陽求見。」

    劉錢壓低了身子進來稟告。

    聽見劉陽的名字,宋廣平皺的皺眉毛:「不見。」

    「宋大人為什麼不敢見我?」劉陽居然已經從門口莽莽撞撞的沖了進來,見到了宋廣平跟王水文正在喝酒,臉上表情猙獰。

    宋廣平愛面子,並不想在外人面前發作,只是揮了揮手讓幾個侯在門口戰戰巍巍的下人自己去下面領罰。

    「既然宋大人這裡還有事,那王某就先告辭了。」王水文很有眼色。

    「嗯。」

    王水文起身從劉陽身邊經過,似笑非笑的看了人一眼,然後離開。

    屋子裡重歸平靜,劉錢從外面將屋門關上。

    宋廣平才開口語氣重了些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來這裡當然是想向宋大人討個說法,怎麼?宋大人之前收了我那麼多的好處,現在便是想要將我棄之不顧了?您可別忘了我們兩個可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我要是好不了宋大人您以為您還能置身事外嗎?」劉陽恨恨道。

    宋廣平臉上揚起和善的笑容過去扯了劉陽到椅子上坐好,又親自給他倒了杯酒:「劉兄火氣這麼大做什麼?今日在堂上那麼多百姓看著,你也該多體諒體諒本官的難處。」

    可劉陽被氣憤沖昏了頭腦,也沒了往日裡再宋廣平面前的拘謹討好,揚手便飲下面前滿杯的酒,吐了口氣道:「宋大人我都已經查清楚了,那小娘們兒在鎮上無權無勢,不過就是從鄉下來的,她今日讓我在衙門丟盡了臉面,我一定會想辦法報復回來。宋大人您自己也該想清楚到底誰是敵誰是友?我給您的孝敬可不是白給的!」

    「本官當然清楚。」宋光平臉上帶笑然而笑意卻並不達眼底甚至帶著幾分陰狠的看著劉陽。

    可是劉陽醉了酒,腦袋暈暈根本就注意不到,當真以為宋廣平是害怕了,

    他覺得自己手中有了宋廣平的把柄,宋高平一會定會幫著自己。

    兩人又對酌了幾杯,聽著宋廣平跟自己保證會幫她對付林五,劉陽才罷休:「宋大人明白就好,那我就先回去了。」

    「劉錢送客!」

    劉錢找了兩個下人攙扶著劉陽出去,他們剛走出會客廳,劉錢湊了過來在宋廣平身邊道:「老爺,這人留著太危險了,要不要我派人……」劉錢做了一個抹脖的手勢。

    宋廣平握著白玉的酒杯摩挲,燭光下的臉面無表情眼神冰冷:「手腳乾淨些,不要留下什麼把柄。」

    「老爺您放心好了。」劉錢領了命,匆匆出去準備人手。

    酒精在體內開始發酵,劉陽走路晃晃噹噹,大街上已經沒了人影,只有有野貓野狗在街上尋覓食物,月光將樹枝影投在地磚上。

    劉陽嘴裡里哼著曲,感覺體內一股尿意,便走到了一棵老柳樹旁,胡亂解著腰帶想要放水。

    然而剛脫下褲子,身後卻突然冒出來兩個人捂住了他的嘴巴。

    劉陽瞪大了眼睛嗚嗚的掙扎,然而那兩個黑衣人手勁極大,劉陽平時耽於酒色,根本掙扎不過,其中一人拿了麻袋將劉陽套住裝進麻袋中,然後綁了死口,揚手便扔進了柳樹旁的河裡。

    其中一人還搬起一塊大石頭朝著水中砸下。

    河中盪起一片暗紋,渾泥上涌將河水攪渾,片刻之後又恢復平靜。

    那兩個黑衣等待了一會兒確認沒出什麼差錯,才又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日清晨,有賣菜的小販挑著扁擔匆匆過橋想要到集市上擺攤,餘光無意朝著河中瞥了一眼,便嚇得手中的扁擔都脫了手,驚慌失措道:「死人啦!來人啊河裡有人死了!」

    第71章 (二更)莫生氣氣出病來無……

    小販得一聲呼喊算是打破了清晨鎮上的平靜。

    許多人聽到這聲呼喊趕來湊在橋邊便看到了漂浮在河面上已經泡的發白的屍體。

    兩個捕快穿著官服別著刀很快趕了過來將屍體打撈回岸上。

    順便讓圍在周圍的百姓瞧瞧有沒有人能夠認出死者的。

    屍體已經泡得發白,模樣也有了損,跟人原本的模樣有些出入,不過瞧他身上的衣服倒是眼熟的很。

    有人瞧這這屍體眉眼熟悉模樣驚訝道:「這這不是劉陽嗎?」

    大家仔細地瞧去覺得還真是像,於是趕緊讓人去劉陽家中喊人讓他們來辨認。

    劉陽的妻子名叫徐嬌,是個母夜叉。

    趕到河邊的時候,瞧見那死者的身上穿的衣服確實是劉陽的,便撲倒在了地上哭著兩手拍著地面罵道:「你個冤家就這麼撒手去了,留下我們娘倆可該怎麼辦呀?天爺呀!」

    於是一大清早的平安鎮上便已經傳遍了劉陽正店家的掌柜劉陽死了。

    人在河裡泡了一夜,今天早上才打撈上來呢!

    陸辰林平安和林五正蹲在牆角刷牙聽著習郎山帶回來的消息,齊齊扭了頭看著人,動作一模一樣,嘴裡叼著牙刷。

    過了會兒沈霽穿著一身黑衣,手裡拿著一模一樣的牙刷和杯子也蹲了過來。

    林五拿清水漱了口,又拿布巾擦乾了嘴邊的水漬道:「習大哥,你可快別說了,左不過跟咱們也沒有關係,聽著實在是太噁心了,再說我早飯可就吃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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