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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0:01:43 作者: 起躍
    景王滿意的瞧著彝軒越發蒼白的臉,更是下定了決心,要讓他們知道她的事,即是她的家人,就應該與她一起承受著這一切,因為在某些時候,她需要他們甚過自己,也許在某一天她需要他們撐起她的心。

    半餉,彝軒笑了出來,「景王真會開玩笑,七公主是長公主之女,是秦將軍的夫人,整日呆在城中,怎可能是青林的林主?」

    景王抱著雙手,對上彝軒有些發紅的雙眼,「你說的也對,這樣說那林主卻也不是七公主。」

    彝軒被他這一繞更是不明,只道是他在耍自己,臉上一陣憤怒,「那林主即不是七公主,就請景王將七公主交出。」

    景王對他的憤怒完全沒有放在心上,還顯得不耐,「你急啥,我還沒說完呢!」

    景王走過幾步,站在與彝軒並排的位置,傾在他的耳旁,「彝軒就沒懷疑過,那七公主根本就不是七公主嗎?」

    彝軒猛地一震,眼睛瞪得老大,正準備訓斥景王的胡言亂語,可瞧上景王一雙銳利的眼睛,不像是在騙他,可回頭一想,那七公主不是七公主,又是誰呢?難道被人調包了?

    「彝軒,應該知道重生山吧?」景王說出這句,沒有瞧向他。

    彝軒已經被景王的話震得呆住,不知他此時說起重生山又是何意。便也沒有吱聲,想聽他繼續說。

    「七年前,從重生山跳下的禤若郡主,可是彝軒的親姐姐。」

    景王的話,使得彝軒又怒瞪著他,「這與景王抓了七公主有何關係?」

    景王沒有回答他的話,仍是繼續的說著,「彝軒可知道,每任青林的林主,都有著天底下最為詭異的長生之術?」

    彝軒的身子一瞬間似是再也不能動彈,愣愣地站在那裡,聽著景王一字一句的敲著他的心,「那長生之術,也能稱之為再生之術,即使是人死了,靈魂尚在,便可以復活!」

    良久,彝軒乾乾的嘴唇微啟,「這與七公主有何關係。」

    景王對著他的雙目,一臉嚴肅,「難道你們就沒有懷疑過,為何七公主的性子自從去了重生山之後,完全變了呢?七公主改變之後的性子是不是更像是以前的禤若公主了?」

    「咚!」的一聲,彝軒手中的長劍落地,身子幾晃,最終一個踉蹌沒有站穩,也跌坐在了地上。

    景王的話,占滿了他整個腦子,「七公主改變之後的性子是不是更像是以前的禤若公主了!」在秦府見面時,她看向他的眼神,在見到他時,她突然的暈厥,還有秦將軍突然對她轉變的情意,這些都像是在證明景王所說的話。

    可長生之術,人死能復生,如此飄渺的事,難道真存於這世上嗎,彝軒的臉越來越蒼白。

    ☆、第一百一十三章 愛不能成了負擔

    神色匆匆的雙兒,從桃林出來,走在樹葉蕭條的一片林子裡,想著該如何找上師父,又或是給韓副主留個信,她回去瞧瞧,師父說不定在山谷里。

    眼眸垂下,心裡想著事,以至於差點撞上了眼前的一道人影。

    那人影見她完全沒有避開的意思,也顯得有些吃驚,稍稍地向後退了一步,要不是如此,雙兒定會撞個滿懷。

    急忙中,雙兒的腳步一收,驚愕的抬起頭,手中的劍跟著緊了緊。

    當她看到來人的臉時,不由的一愣,手慢慢的放鬆,臉上微微泛紅,帶著些許尷尬,沒想到自己才剛想到他,人就出現了。

    「雙兒,在想什麼?」韓默從未見過一向乾脆利落的雙兒,會有如此糊塗的時候。

    雙兒低眉,轉過臉,並未回答他的話。「韓副主,怎麼來了這裡?」

    韓默雖有些奇怪,可見她並不想多說,也不再埋怨她的失常。「我來找你。」韓默表情木然的說著,並不帶任何感情。

    雙兒一震,腦袋一片空白,語氣中強裝著平靜,「找我做什,韓副主不是在找林主嗎?」

    「她回來了。」韓默的眼睛一片黯然,也許是不再想說此事,腳步轉過,經自走在了前面。

    雙兒心下一空,那份緊張也隨之卸下,自嘲的一笑,他又怎麼會專程來找她呢。

    」在哪裡找到的?「雙兒跟上他的腳步,晃了晃頭,擱下心中的思慮,回到正事。

    」她自己出現的。」

    雙兒眉頭一皺,沒想到大家都快把天都翻了個底朝天,她這次竟然又是自行回去了,狂得剛才還聽了景王一陣胡說,差點去找了師父。「

    「韓副主已見過林主了?」雙兒還是不確定的問了一句,

    「嗯!」聲音顯得無力,不像往日那般聽了林主的消息後,顯出的期待與興奮,雙兒有些訝異,特意的瞧了一眼韓默,他眼睛裡的那分痛楚,因太過明顯,不用多看,雙兒便瞧得清清楚楚,不由的心下一咯噔。「林主受傷了?」

    前面的人腳步並未停下,輕輕地搖了搖頭,聲音還是那般無力「她沒事。」

    雙兒神色一頓,苦澀的一笑,如林主自身沒事,卻能讓韓副主這般傷心的,便是林主又傷了他的心。

    不知為何今日她有種想要勸勸他的想法,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他,也許是在意眼裡的那抹痛楚,那滋味她最明了,曾無數個日夜裡她也如此過。

    「愛一個不愛你的人,會很苦。」那聲音說的很輕,似是在對著韓默說,又似是說給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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