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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陽黎捧著平板，認認真真看完自家粉絲髮來的文字和語音祝福，聽護黎大隊反覆叮囑注意事項, 要他調整好心態。

    大家還溫柔體貼的安慰陽黎，紛紛說重在挑戰自己，成績無所謂，仿佛他已經註定不及格了。

    「真是操碎了心。」麥彥辰放下紅筆，輕飄飄把最後一次數學仿真練習題放下。

    卷子右上角標了成績：115。

    「嗯，明明是我高考，他們比我還緊張。」陽黎把視頻傳到雲端，標好備註保存起來。

    麥彥辰安靜的望著陽黎，見他帶著溫暖的笑意，也跟著欣慰。

    他能理解那些粉絲的心情，甚至跟那些人有同樣的想法，只是沒有表現出來。

    這些天給陽黎補課，看他成績在努力中慢慢進步。他對自己要求那麼高，在高考成績出來之前，都不跟自家粉絲炫耀成績，害怕讓他們期望過高。

    麥彥辰很害怕高考時，他不甚發揮失誤，讓幾個月努力化為幻影。

    護黎大隊也是神奇的生物，私下裡滿嘴騷話。

    口中出現頻率最高的詞句組合起來，肯定是『老公我什麼姿勢都可以，快滾過來跟我親親抱抱睡覺覺生孩子』這種沒羞沒臊的內容，還要配上滿臉潮紅，和危險的姨母笑。

    錄製應援視頻時，卻都打扮漂漂亮亮，妝容精緻衣著端莊得體，掛著能應聘禮儀小姐的標準微笑，禮貌客氣的叫『陽黎』『陽黎同學』『陽黎弟弟』。

    若非裡面有幾個麥彥辰眼熟的id，知道她（他）肯定是女友或者男友粉，看到視頻肯定會被假象蒙蔽，以為護黎內部全是優雅端莊的好人。

    「選擇題第九道，應該選b吧？」陽黎拿起仿真卷查看錯題，沮喪的擰緊眉結，「我明明會做。」

    「你審題不仔細，d選項本身迷惑性很高。根據題干條件…」麥彥辰翻開草稿紙，腦袋靠過去給他講錯題。

    兩個人靠得很近，呼出來的氣息都糾纏在一起。

    麥彥辰清楚嗅到陽黎身上傳來淺淡香氣，是青蘋果沐浴露的味道，乾淨又清爽。

    極近的距離下，陽黎眼睫毛像是蝴蝶羽翼，顫動時像羽毛拂過心尖。

    麥彥辰講完題，立刻起身拉開距離。

    「可惜，如果你選對，本來能上120的。」

    「已經很好了。」陽黎捧著試卷，感動的說，「幸虧有你輔導才能上一百，可惜我數學思維邏輯能力太糟糕了，是我的問題。」

    即使距離目標，還有幾分差距，陽黎已經很滿意了。

    以前，他連及格都是奢望。

    「彥哥哥，你好厲害。」陽黎誠懇的誇獎。

    「別把功勞都給我，還要感謝拼命努力的你自己。」麥彥辰斜斜靠住牆，憐愛的凝視陽黎，「認識你我才知道，人類的專注力有多恐怖。」

    陽黎能夠從早到晚，除開吃飯睡覺外，將全部時間投入學習中。

    明明沒有任何人限制，他除了給家裡打電話外，能主動遠離電子產品。

    而且，硬生生堅持了兩個多月。

    「我要是有你一半的毅力…」塵研或許會在他的帶領下，進軍世界市場，稱霸全球。

    「在我看來，彥哥哥已經很了不起了。」陽黎疊好仿真卷，起身走向麥彥辰，抬高視線深深凝視他。

    小偶像目光自帶深情濾鏡，即使知道他可能沒什麼想法，麥彥辰還是毫無防備的陷進他深情中。

    「以前，我聽過一句話。『所有命運贈送的禮物，早已在暗中標好了價格』。我沒有可以支付的代價，所以很少得到眷顧。」陽黎稍稍側過頭。

    羽毛般的睫毛抖了兩下，再次拂過麥彥辰心尖，滋生古怪的麻癢感。

    小少年聲音動聽，普通說話也像告白似的。

    「現在呢，命運把你當做禮物送給我。」陽黎換著花樣，向他表達謝意，「我願意為此，支付任何能夠承受的代價。」

    麥彥辰清晰聽到自己心跳聲，撲通撲通，頻率快得嚇人。

    這是個很危險的徵兆。

    他掙扎著避開視線，壓低嗓音說，「非要說起來，你才是命運給我的禮物。需要支付代價的是我，你什麼都不要做。」

    陽黎輕輕眨了下眼。

    「以後，你想說這種話之前，能先打個招呼嗎？」麥彥辰將手掌壓在胸口，鼓譟還沒有平復。

    陽黎明明沒有交過女朋友，或許還不懂愛情，為什麼他嘴裡說出來的言語，都能當成情話來聽？

    上帝剝奪了他數學天賦，全都加在撩人方面了？

    「嗯？」陽黎困惑的望著他。

    「其實…」麥彥辰長長呼出一口氣，咬咬牙，自暴自棄的說，「我，其實算是你的粉絲。」

    「哦。」陽黎點點頭，並沒有表露出過多驚訝，靜靜等他繼續往下說。

    麥彥辰終於自爆，見小偶像反應，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劇烈。

    「你沒什麼想法的嗎？」

    陽黎坦誠的搖搖頭，「沒有，我早就猜到了。」

    打從換公司開始，陽黎便開始思考：麥彥辰為什麼要捧自己。

    潛規則排除之後，剩下的可能原因沒幾種。加上麥彥辰本身並沒有刻意隱瞞，陽黎從他話語透露的信息中，逐漸證實了猜測。

    「你公演買前排票，還看過那些只有粉絲才知道的花絮，而且，上次小咪從書房柜子里翻出應援棒和頭箍，我偷偷放回去了。」陽黎邏輯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