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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煜看著蘇秦，接著說，「從洞穴奇案，可以看出幾點。一是法律是嚴苛的治理標準。法不僅僅是思想，而是活的力量。判決應當嚴格依照法律進行，但是具體執行可以適當人性化。二是法律可能存在瑕疵。法律不是一種可以涵蓋各種道德規範、責任義務、法律條款而毫無衝突的文字體系，所以類似洞穴奇案這樣的問題才會引發爭議。三是適用法律條文的選擇，可能由於立場不同而不同。洞穴奇案中九個法官的判決就是最好的證明。四是法律必須保持連貫性。雖然洞穴奇案的情況特殊，但是法律應當保持連貫性，不能朝令夕改，不然會令人們無所適從。五是法律與道德的衝突。這也是造成洞穴奇案難以判定的原因之一。洞穴奇案有一個觀點認為，殺人求生者「一命換多命」可以在道德上被寬恕;還有一個觀點認為，當道德與法律衝突時，法官的角色是守護法律。」

    蘇秦自然聽不懂言煜講的這些，但是聰明的她直接把言煜講的記下來，她準備背下來，到時候直接生搬硬套。

    言煜看著蘇秦奮筆疾書地樣子，無奈地搖搖頭。

    「師兄，我能再問你一個民法問題嗎?」

    「問吧。」

    「甲把自己的一幅齊白石的畫賣給乙，乙後來鑑定是假的，要求甲退款，經查明甲確實不知道這個畫是仿真品。那麼乙是否可以要求撤銷合同。這裡，甲又沒有故意欺騙乙，是不是這個合同就成立了?」

    「甲乙的買賣因為屬於基於重大誤解而實施的行為，所以甲乙之間的買賣合同是可以撤銷的，被撤銷的合同自始無效。」

    「那已經被宣告死亡的人又重新出現，已經被分割的財產要怎麼處理?」

    「《民法通則》第24條規定，被宣告死亡的人重新出現或者確知他沒有死亡的，經本人同意或者利害關係人申請，人民法院應當撤銷對他死亡的宣告。第25條規定，被撤銷死亡宣告的人有權請求返還財產。依照繼承法取得他的財產的公民或組織，應當返還原物;原物已經不存在的，給予適應的補償。蘇同學，你還是先把《民法通則》看幾遍吧。」言煜當即拉出一本《民法通則》，給蘇秦畫起了重點法條。

    接下來的日子，蘇秦每天都纏著言煜，美其名曰讓言煜幫她惡補課程。而蘇秦這種孜孜不倦的學習態度和上下求索的學習勁道深深地震驚到言煜了。有天，言煜不禁問了一句，「蘇同學，你要是平時能夠拿出這種學習態度，期末考試也不至於這麼發奮圖強。」

    「那不行的，明明一星期可以搞定的事情，我去花一學期去做，這就是效率低下。」

    言煜再次被堵的啞口無言，他越來越佩服蘇秦的各種歪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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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惡的期末考試隨著□□的交卷終於結束了。蘇秦走出考場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給言煜發了一個簡訊，「師兄，我終於考完了。這次期末考試得虧你指導我，肯定沒有掛科，耶。」

    言煜收到這條簡訊時，抿嘴一笑，他都能想像蘇秦發這條簡訊時那得意的表情。

    第12章 祝我生日快樂

    蘇秦的生日是在期末考試過後的第五天，寢室幾隻因為都是外地的，一開始也並不知道蘇秦的生日是什麼，所以紛紛提前訂票回家過年了。蘇秦作為本地土著，看到寢室人都已經走光了，哀嘆自己都已經讀大學了，生日還要回家和爸媽一起過，不由有點憤憤的。

    臨走之前地那個晚上，寢室照例開啟了臥談會。

    「哎，你們都走了，今年生日我又要回家和爸媽一起過了。」蘇秦自怨自艾地說。

    「沒事，你可以找言煜師兄，剛好給你們一個獨處的機會。」阮冰潔說。

    「這個提議好，讓我想想怎麼騙師兄來陪我過生日。」

    「蘇秦，女孩子還是稍微矜持點吧。你這麼死皮賴臉地追著言煜，大傢伙都在看，你也不怕別人背後議論你。」戚琦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哪有什麼關係，喜歡一個人是光明正大的事情，隨便別人說。我只是追求自己喜歡的人，我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蘇秦反駁道。

    「好了，好了，戚琦也沒有壞意，她只是適當提醒你一下。那你加油，我們在家等你的捷報。」沈星調解一下寢室劍拔弩張的氣氛。

    室友紛紛回家後，蘇秦從辯論隊其他人那裡打聽到，言煜師兄寒假在學校還要做一個課題，所以要不會很快回家。當天，蘇秦就懷著去打獵的心情去圖書館碰運氣。從一樓到八樓，再從八樓到一樓，蘇秦來來回回走了兩遍都沒有看到言煜，很是泄氣。接連三天，蘇秦都去圖書館守株待兔，都沒有等到言煜。

    第四天，蘇秦像往常一樣開始尋樓。到六樓時，蘇秦終於見到了久違的言煜。她噌噌噌跑過去，在言煜對面坐定。而言煜專注於看書，並沒有注意到對面的蘇秦。蘇秦就這樣默默地做在言煜對面，假裝很認真地在學習，時不時偷瞄一下言煜。等快到午飯時間點，言煜收拾東西準備去吃飯，抬頭看到了對面的蘇秦。

    「寒假你怎麼不回家，還在學習圖書館學習?這不是你一貫的作風吧?」言煜一臉驚訝地看著蘇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