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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3:48:07 作者: 應一心
    聶捕頭上前,比了個姿勢,道。

    沈喬點點頭,沒再問什麼了。

    聶捕頭比劃的姿勢就跟一個人坐在一個坎上,膝蓋是彎曲的,大腿跟小腿呈直角的樣子。

    只是,是怎麼做到的?

    按理說,能夠保持那種姿勢,若是人完好無損倒是行,但只是殘肢的話,那就有些困難了,旁邊又沒有東西支撐。

    「喬喬,有什麼問題嗎?」

    顧煊見沈喬問了一句之後不說話了,又盯著架子上看,於是問道。

    「沒有。」

    沈喬搖了搖頭。

    架子上有血跡,地上也有,血跡早已經幹了。

    沈喬蹲下,仔細地觀察地上的血跡,應該是那小腿吊著的時候,從腿上滴下去的。

    看完後,沈喬又站了起來。

    那大腿當時所在的地方一攤更大的血跡。

    只是,跟地上的有些不一樣。

    架子上面的血要淡一些。

    沈喬又蹲下,看向地上。

    雖然齊王妃要的是最好的上房,但這間屋子也沒有全部鋪上地毯,正好,這架子下面就沒有。

    所以,血滴到的是木板上。

    木板上的血滴幾乎都很濃,但旁邊還是有些跟架子上的差不多一樣淡。

    更奇怪的是,地板上有幾滴大滴的只有中間是鮮紅的,旁邊都十分暗淡。

    「水。」

    沈喬突然起身,道。

    「渴了嗎?」

    一直在旁邊看著她蹲下起身又蹲下的顧煊立馬問道。

    「不是我要喝水,而是,這些血中有水。」

    沈喬說著,把自己發現的不同指給顧煊跟聶捕頭看。

    「若是這樣的話,為何會有水?」

    聶捕頭道。

    「聶捕頭,你不該問為何會有水,你該問這個血是從何而來?」

    沈喬道。

    「嗯?血不是因為腿被砍了而流出來的嗎?」

    聶捕頭下意識道。

    「對呀,被砍了才會流血,但被砍了一段時間之後都流完了,那又是從何而來呢?」

    沈喬道。

    「那萬一不是一段時間呢?就砍了沒多久就拿過來了呢?」

    聶捕頭又道。

    「你傻啊!」

    不等沈喬開口,顧煊直接說道。

    「這間屋子外面有宮裡的大內侍衛守著,就連外間守著的丫鬟都有武功的。說

    明他不是從正常途徑進來的。

    或許他根本就是之前就在這裡面藏著,等人到了之後,把腿放在架子上,從窗戶走了。

    而這腿,肯定不會是他剛砍的,一定是砍了之後,用冰給冰起來了,冰化了,則有水了。

    而且他根本不可能是剛砍的,因為客棧沒有異常,他剛砍的話,提著一路過來,那路上必定有血跡,不管他掩藏得再好,總有些地方會沾到的,所以,這腿肯定是用冰冰起來的。」

    顧煊可肯定的道。

    其實就在沈喬說水的時候,他就在往這個方面想了。

    第163章 線索

    「這……」

    聶鋒皺眉。

    他對顧煊的話無可反駁。

    「沒錯,顧煊,關於這個腿的問題我也是這樣想的,至於把這腿放這兒的人到底是何時進來,怎麼進來的,我卻沒想出來是怎麼回事。」

    沈喬道。

    「那喬喬覺得我說的這個有可能沒?」

    顧煊問道。

    一邊的聶鋒也好奇地看向沈喬。

    「也有這種可能,但是可能性不大。你想啊,咱們可是一起在外間吃的午飯,定下房間之前,也是小二帶著徐嬤嬤上來看了才選定的這一間給義母,然後義母一直都沒離開過這間房,期間,蕭和也一直沒有離開過。所以,提前進來的就不可能了。」

    沈喬道。

    「怎麼不行?若是那人躲著房樑上呢?」

    顧煊指了指屋頂。

    因為這是三樓,所以梁非常的高。

    「剛才笑笑說了,她上去看過,上面沒有人待過的痕跡,灰塵都好些的。」

    沈喬搖頭道。

    「那也不能憑空就出現了啊!」

    顧煊還是有些不相信。

    這太詭異了。

    窗戶沒有一丁點的痕跡,房梁沒有一丁點的痕跡,外面根本不可能進來,屋裡一直又有人。

    那這腿是從何處而來?

    「聶捕頭,不如你帶我們去看看那殘肢,還有之前涼州城所出現的一起。」

    沈喬想了想,道。

    「那酒樓這邊?」

    聶鋒有些猶豫道。

    「這邊先讓人看著,等那個出去的房客回來問過話之後,該放回去的人還是讓人回去。至於其他幾間房的客人,他們若是還願在此住就讓他們住唄,反正,這雲祥樓得歇業幾天,就算是不歇業,發生這種事情了,想來也是不會有生意的。」

    顧煊說道。

    剛才李大人走的時候已經吩咐聶鋒聽顧煊的吩咐,並且把顧煊幾人的身份都給聶鋒說了。

    既然顧煊都這麼說了,聶鋒那自是聽從的。

    聶鋒安排了一個衙役帶著沈喬跟顧煊他們幾人去衙門,這邊他得守著。

    馬車上,沈喬顧煊還有笑笑坐著裡面,阿旺跟那帶路的衙役在外趕車。

    「笑笑,你剛才看到那條腿的時候它是彎曲的嗎?你把它交給衙役的時候,可有發現什麼異常?」

    沈喬問道。

    「對呀,彎曲的,異常,沒什麼異常啊!」

    笑笑想了想,道。

    「腿是不是有些冰?腿上的血跡多嗎?你拿到的時候,那斷腿處還在流血嗎?」

    沈喬道。

    「是有些冰。不過,人死了,他的屍體不應該都是冰的嗎?奴婢瞧著那腿流的血已經很多了,我是用布包起來的,應該是沒流了吧!」

    笑笑有些不確定地道。

    沈喬點點頭。

    笑笑疑惑地看了沈喬一會兒,道:「姑娘,奴婢問你一個問題,你可別覺得奴婢冒犯啊!」

    「嗯,你問。」

    沈喬看向笑笑道。

    「姑娘,若是其他姑娘別說看到了,就說是聽到也會覺得這件事很恐怖的,姑娘為何不怕?」

    笑笑好奇道。

    「有什麼好怕的?」

    沈喬反問道。

    「奴婢就是覺得血淋淋的,以前奴婢看到方家的一位姑娘來王府參加宴會,自己摔了一跤,手擦破皮,流了一點血,她就直接暈了。另外有好幾個姑娘也嚇得哇哇大叫。所以,奴婢就覺得很多姑娘應該是怕血的。」

    笑笑說道。

    沈喬還沒有說話,顧煊便輕笑道:「笑笑,你怎麼拿你家姑娘跟那些作妖的貨比?那些姑娘不是怕血,是怕你家世子跟二公子不知道她們柔弱。」

    「啊?不可能吧!以前奴婢也這樣想過的,但有一次不是在王府,那些姑娘也這樣,奴婢就覺得她們是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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