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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3:43:08 作者: 在汀
    年紀輕輕在娛樂圈打拼,不僅被那些莫名其妙的路人黑,還被歧視她的學歷。

    總歸還是他們的錯,小時候沒能照顧好她。

    霍媽心疼地攬住程燃,摸摸她的臉頰:「明天來我們家吃飯,你想吃什麼和阿姨說,阿姨讓人出去給你買。」

    程燃看看褚旋,詢問她的意思。

    「明天你媽生日,她要和你爸爸過二人世界,到時候肯定沒工夫照顧你。」霍媽說。

    霍照寧突然抬頭說:「外婆,我明天可以在家和一嘉姐姐玩嗎?」

    「你不上課嗎?」

    小姑娘聞言,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我這次月考年紀第一,媽媽說我可以請假一天在家複習。」

    「那你要好好招待一嘉姐姐,」

    「我把我的學習筆記分享給她。」

    程燃:「……」

    霍照寧朝她眨了眨眼,笑得一臉狡黠,然後湊在她耳邊,低聲說:「嘿嘿嘿,我知道外婆想讓你當舅舅的女朋友。」

    程燃神情古怪:「你又知道了?小孩子家家別胡說。」

    她看看小姑娘,又看看和褚旋聊天的霍媽,一抹微紅悄悄爬上了她的耳際。

    霍照寧嘿嘿嘿地一笑,一雙笑彎的大眼睛仿佛看透了她的內心,看得她的心臟噗通噗通跳得飛快。

    霍書欽趕在開飯前,匆匆到達陸家。

    他到的時候,手上拎著一個禮物袋,上面印著碩大的字母logo,是某牌的真絲圍巾——褚旋最愛的某品牌。

    褚旋笑呵呵地收下禮物,拉他坐到飯桌前。

    程燃的旁邊還剩一個空座,霍書欽含笑落了座,目光不經意地觸及到程燃略微不自然的臉色,他挑了挑眉,問道:「都喝酒嗎?」

    飯桌上只有霍照寧一個未成年人,喝的是青瓜雪梨汁,其他人不是紅酒就是白酒,程燃喝的是和褚旋霍媽她們一樣的低酒精葡萄酒。

    她一看他挑眉,就知道他又在開她的玩笑,氣悶地不去看他。

    霍媽奇怪地看著程燃和自家兒子,問道:「一嘉不能喝酒嗎?」

    沒等程燃開口,旁邊的大佬率先開了口:「能喝,她的酒量很好。」

    程燃氣不過,伸腿踢了他一腳,眾人狐疑的目光在兩人之間徘徊幾圈,幾位長輩謹慎地沒有開口,各自揣摩著心事,倒是讓最小的霍照寧搶先說了出來:「舅舅你難道和一嘉姐姐一起喝過酒啊?不然你這麼知道這麼清楚?」說完,沖自家舅舅做鬼臉吐吐舌頭,她這個舅舅平日裡就愛端著個冷架子,偏偏周圍還有不少小姐姐吃這一套。

    眼見著幾位長輩的目光忽變,程燃連忙開口辯解:「沒有的事,我就是和他吹牛來著,他這次故意拿我的玩笑話揶揄我。」

    她轉頭,擠眉弄眼示意他也講幾句,省得被家長們誤會。

    霍書欽的嘴角含笑,看到她侷促的神色,才慢悠悠地對霍照寧說:「我現在不就是和你一嘉姐姐在喝酒?」

    他微微一頓,聲音低沉:「女孩子在外面是要少喝酒,不過像一嘉身處在這個圈子,喝酒避免不了,不過能不喝還是不喝為好。」

    陸飛江有道理地點點頭:「女孩子家家在外面真的不能喝酒,倒是在家裡,可以多喝點練練酒量。」

    「還在家多喝點?小心教壞寧寧。」褚旋橫他一眼。

    **

    吃完飯,程燃陪著褚旋和霍媽在客廳說了會兒話後,上了三樓的書房和霍照寧聽名師直播網課。

    霍照寧是小學霸,名師講過的知識點,聽過就能記住,偶爾做做筆記,輪到幾年沒系統學習的程燃,聽起課來很是吃力,第一遍認真地聽,第二遍錄播才能做筆記,第三遍繼續記憶知識點。

    小學霸學完早已下樓玩遊戲,她還在吭哧吭哧地訂正課中的錯題。

    身後傳來輕輕的腳步聲,她以為是霍照寧過來,便沒有轉頭,頭也不抬地說:「寧寧,你待會兒能給我講講方才老師在課上留的一道題目嗎?我有些不太會做。」

    「霍照寧」沒有說話,她訂正完一題後抬起頭,被身後盯著她看的霍書欽瞬間嚇了一跳。

    「你幹嘛不說話?」她沒好氣地瞪著他。

    霍書欽顯得有些無辜:「我看你在學習,故意放輕腳步不打擾你。」他的視線落在程燃的作業本上,「你說哪一題不會?我給你看看?」

    「你會高中數學?」程燃懷疑地看著他。

    「我成績比寧寧好,你相信嗎?」他說著微俯下身,修長的手指點了點最後一道空著的題目,「是這一題解析幾何嗎?」

    他從程燃的手中抽過筆,趴在桌面上開始解題。

    程燃與他靠得很近,她屏息凝神,一動不動,生怕一個稍重的呼吸引來他的注意。

    他的五官很精緻,濃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樑,微薄的嘴唇,半側的輪廓在暖白色的燈光下,像是刷了一層無暇的釉,散發出一股難言的魅力。

    「我有那麼好看嗎?」他放下筆,轉過頭淡笑道,「三分鐘。」

    不知說的是他解題的時間,還是在說她看他的時間,程燃的臉唰得燒了起來,她抿唇垂眸,一時亂了心神,他在旁邊低低地講著解題思路,醇醇嗓音撲進她的耳中,但她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

    晚上,她躺在床上,臉上的餘溫仿佛仍沒有褪去,蔓延到全身上下,像一隻煮熟了的小紅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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