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他曾經有多麼苦

    第443章 他曾經有多麼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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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候，林妙人在主持人提醒下，輕咳一聲，道，「小麥女神，現在你已經是我們這一屆女兒節的仙魁了，根據咱們女兒節的習慣，奪得仙魁的小姑娘，都有一個特權，可以跟自己最喜歡的人表白，並且要求對方跳一隻舞，對方也不能拒絕的哦！」

    寒小麥一聽，有些驚訝。

    這還是第一次聽說，居然有這種規定。

    她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地朝龍船上的一個黯淡的角落裡瞄去，不需要她費心地尋找，一雙明亮溫柔的眼眸便對上了她的。

    ［寒野！］

    ［小麥，你不可以選我。］

    ［為什麼啊？］

    ［因為這是仙魁比賽，你應該選一個和你年紀相仿的少年人。］

    ［可是大會又沒有限制規定。］

    ［小麥，乖。］

    ［討厭，你不能來這招。］

    寒小麥立馬掐斷了心靈對話，回頭悄悄問身邊的小夥伴，「蓉蓉姐，你有喜歡的人嗎？去年，你選了誰？」

    陳蓉蓉一問，俏臉上竟也浮出一絲赧然，「我……我沒喜歡的人啦！我去年選的是我爸爸，我爸爸就是最帥最有型最N的男人了，比這些臭小鬼強多了。」

    林天立即叫起了冤枉，「蓉蓉，我去年還沒長大，你沒選我沒關係。可是今年不一樣了啊！」

    「去，誰說你啊！你一邊兒去。」

    其他人都笑了起來。

    林妙人忙將向贏朝小麥面前推了推，提醒，「小麥啊，快選你小贏哥哥，這個根本不用想的啦！」

    這位司長女兒想要將她和向贏湊對兒的心思，簡直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寒小麥有些尷尬，可是眼珠子轉來轉去，還是朝寒野那邊瞄。

    衛司令也來插了個花兒，「小丫頭，現在這麼多小帥哥兒擺你面前，都選不出來啊！那要不，爺爺給你挑一個？」

    這種好事兒，當然肥水不落外人田啦！

    衛司令當即回頭就朝後方招了招手，一個高高大大的少年走了出來，臉上明顯盛著一抹尷尬無奈。走到寒小麥面前時，就先行了一個板正的軍禮，伸出手自我介紹。

    「你好，小麥女神，我叫衛征。今年18歲，目前在駐軍司令部第一步兵營三連三班任班長，軍銜中尉。單身，性取向女，希望能與你做個朋友。」

    寒小麥：真是……囧囧有神啊！

    噗嗤一聲兒，眾人都笑開了花兒，誇張的是有人還捂著肚子蹲地上去了。

    主持人忙提醒，「小麥女神，您看這麼多漂亮的小帥哥等著你選，不做伴侶，選個做朋友，多多來往，也是好的呀？這個感情要好，就得從小培養，慢慢磨合，未來婚姻的幸福指數，才高的咧！」

    林妙人也一個勁兒在旁邊攛掇，「小麥，你看我們小贏這麼帥，這次還幫你打擂，出了多少力呀！你可不能過河拆橋，見異思遷哦。」

    寒小麥更尷尬了。

    向贏忙甩開了小姨媽的手，表示無所謂，就被林妙人「教育了」。向城主輕咳一聲，為兒子說話，也被林妙人埋怨成「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就在這時，寒小麥開口道，「我有人選的，我……早就選好了他。」

    「誰呀？」

    眾人紛紛疑惑。

    卻見小仙女兒一下排開眾人，朝台邊跑去，台子本來架在河水上，足有十多米高，下方河水淙淙，就是有燈光打著也看起來黑幽幽一片，水也極深，卻見小仙女兒帶著一片驚呼，就直直跳出了高台，往河裡栽去。

    這下所有人都傻眼兒了。

    「天哪，小麥！」

    「小麥，你幹什麼！」

    「小麥，別切——」

    「我去，這，這不是……吧！」

    隨即就有幾道身影追上去想將人拉住，燈光師還非常迅速地將燈光直直打了過去，連大屏幕上都顯示出了女孩縱身一躍時的果斷無畏。

    飄飄欲仙的雪紗衣在離開高台的一瞬間，也失去了立體三帝影像的加持，恢復成了原來的淡黃色勁裝紗裙，然而，所有人都看到，女孩眉目舒展，笑意盈盈，那雙大眼睛像盛了今晚的全部光彩，漂亮得逼人。

    「寒野！」

    哼哼，我就不信，你會捨得看我撲進水裡！

    「天哪，女神要落水啦！」

    不知道誰叫了一聲兒，岸頭上的人跟著就像下餃子似地一下子跳下好幾個人。

    然而，讓所有人「失落」的是，小女神並沒有如期落水，而是在還沒有下落時，就被一道不知從哪裡彈射而出的身影，穩穩接住了。

    「咦，女神呢？我們的女神不見了！」

    只是，這突然衝出來的人速度太快，接著人兒時，還朝上又拔高了好幾米，以至於燈光師都沒有及時捕捉到人影，調轉射燈，使得兩人在黑暗的高空中，獲得了片刻的安寧。

    ［又調皮！］

    ［哼！］

    寒野心下好氣又好笑，下一秒，又重新落回了雲台上。

    「哇！」

    「那，那誰呀？！」

    「這，這什麼人，怎麼突然就出現了！」

    「剛才是我眼花嗎？這人真像憑空出現的一樣。」

    「這是真人，還是虛擬的哇？」

    「呀，這個男人看起來，好有型哇！」

    「長了那麼多鬍子，看起來年紀好大的樣子。」

    「哪有，人家身材那麼好！」

    「是個帥大叔啦！」

    圍觀群眾們紛紛議論開了，因為大屏幕上可把寒野的樣子都打了出來。

    「這是小麥女神喜歡的男神嗎？」

    「這年紀會不會大了點兒哇！」

    「年紀大點，才懂得疼人哪！」

    「剛才他一下子就接住跳水的女神了，這武力值簡直帥呆了好不好！」

    小寒埋在他懷裡，聽到周圍傳來的七嘴八舌，低低地悶頭笑。寒野很無奈，還拍了小傢伙一屁股，走向了衛司令等人示意。

    「司令，城主，不好意思。這孩子，調皮了些。」

    衛司令搖頭，「的確調皮，你回頭得好好教教，可差點兒把我的高血壓嚇出來啊！」

    林妙人嘆氣，「哎，小麥，你都快成年了，怎麼能這麼粘哥哥呢！快下來。」

    說著，就上前想去拉人，被向城主阻止了。林妙人瞪了向城主一眼，向城主神色淡淡的。向贏看了看父親和小姨媽，不置可否。

    隨即，衛司令就給眾人介紹了下寒野的身份，知道男子是衛司令的兵，又是小女神的監護人哥哥後，眾人終於沒有那麼激動了。

    然而，由於剛才那出人意表的武力值，不少人立即轉變成了兄妹CP粉，對著寒野和寒小麥一陣兒讚嘆刷粉絲值。

    「哇哇塞，我覺得小麥和寒大哥站在一起的感覺，真是好萌的有沒有！」

    「對啊對呀，我也覺得超帶感的。」

    「一個高大魁武，一個嬌小玲瓏！」

    「去去，應該是一個成熟穩重，一個天真可愛啦！」

    「哎哎，咱們女神和哥哥的反差萌，真是太美了。」

    「難道沒人聽到，哥哥的聲音也超級性感，我的耳朵已經懷孕三分鐘了啦！」

    「去你的，我的耳朵已經生了好不好，真是好有好的哥哥喲！」

    聽著那麼多亂七八糟、五花八門的吆喝聲，寒小麥漸漸有些不樂意了，急忙催促起來。

    「衛爺爺，結束了沒？我肚子好餓呀！」

    「哦哦哦，小麥麥都餓了，也對，這折騰了大半天，該好好休息一下，吃點兒夜宵，看看表演啦！」

    向城主適時道，「司令，小仙女，請！」

    主持人立即送人下場，回頭就借著發紅包的小高潮，開始了晚會的表演節目。

    只是剛走到後台，一道苗條身影就出現在眾人面前。

    石歆月可等了老半晌了，剛才看這些人在台上親親熱熱的樣子，她就妒嫉得不行，早知道她也弄一個晚會嘉賓的身份，也可以上台跟小朋友們親近親近。

    寒小麥一看到來人，立即全身都警惕起來了。

    這個女人怎麼又跑來了啊？看這個樣子，難道又是為了寒野嗎？

    ［真討厭！］

    ［小麥……］

    ［我都當眾宣布我喜歡的是你了，她怎麼還跑過來啊！］

    ［……］

    石歆月感覺到小姑娘的不悅眼神，立即笑著，身一轉，先挽住了衛司令的手臂，叫了一聲「叔叔」，儼然兩人很熟的樣子。

    這女人是衛司令找來的？他們什麼關係啊？不會……又是什麼表姑子姻親什麼的吧？這些人的關係，還真是亂！

    衛司令立即笑著就給寒野介紹，「寒野，上次成人禮的晚會上，你和小月也見過面了。你們都是年輕人，應該有話題，一起多聊聊。」

    林妙人也立馬見縫插針，「是呀，寒隊長，我們小月今天可是特意打扮，出來見你的。平日，她都不喜歡這種過於熱鬧的場景，這還是為了你，今年才出來參加女兒節的哦！」

    衛司令看起來還沒什麼，林妙人的反應和表情就赤果果地寫上了「紅娘」、「媒婆」、「婚姻介紹人」的幾個大字兒。

    寒小麥心頭竄過一陣兒不舒服，更用力地握緊了寒野的手，小嘴兒都抿成了一條直線，瞬間甩了一個冷冰冰的眼神兒給石歆月。

    石歆月像是完全沒看到，一雙美眸含情脈脈地看著寒野。

    寒野只看著衛司令，道，「抱歉，司令，我先陪小麥去換個衣服，稍後再跟眾人道謝。陳姑娘，可能需要再借一下你們的龍船用用。」

    陳蓉蓉一被點名，仿佛才回過神，「哦，哦哦，好呀，好，我們的船應該停在後面。我看看哦！」

    她一邊拔起自己的終端，一邊幫忙分散眾人注意力，「小麥，我船上還有好幾套備用的漢服，都很漂亮，我看，你還是穿那套白色羽衣吧！」

    寒小麥感覺到好友的好意，問，「可是那套衣服，穿起來吃東西坐比較麻煩吧？」

    「傻妞兒！」陳蓉蓉肘了姑娘一下，又瞥了眼寒野的方向，「你不方便，不還有你寒大哥嘛！」

    故意湊近了姑娘的耳朵，一字一頓，「讓你的寒野，餵、給、你、吃、啦！」

    寒小麥一聽，沒拒絕，小臉已經暗銼銼地紅了。

    陳蓉蓉已經樂不可支，拉著姑娘去後方的停船處了。

    那時，長輩們並沒發現小姑娘們的心思。

    林妙人一看閃亮的大燈泡不在了，極力地搓合寒野和石歆月坐一塊兒聊天喝茶，看表演。

    衛司令也在一旁幫了把忙，讓出了好位置。

    男孩子們坐下後，陳風就踢了林天一腳。

    林天奇怪地看過來，一個眼神兒，就知道好友的意思了，開始八卦，「你也知道，我小姑是生育司的幹員，她的職務本來就有媒婆性質。而石家的這個旁支的小姐，一直都是我小姑的閨蜜。」

    陳風冷著臉，「這女人是真看上寒隊長了？」

    林天撫撫下巴，故做一副沉思狀，「介……對我小姑來說，只要能把石家這個大齡剩女出空，就是她一大業績了。要知道，石家這個情況，以前家祖在時，還沒人敢提什麼異議。現在，沒人罩著她，她頂著那麼大歲數不生孩子，於公於私都不合理不合法，壓力肯定大啊！」

    陳風道，「我是問，為什麼這個女人突然就看上了寒隊長了？」

    林天嘖了一聲，「你問我，我問誰啊！我又不是婦女之友。」

    陳風道，「你不是姓林嗎？林家天生八卦，媒婆屬性，未來你不還要繼承生育司的職務，不問你，我問誰去。」

    「我去，你個臭子，原來是趁機埋汰我是不是！」林天氣得嚷嚷起來。

    向贏沒有插小夥伴們的話，而是看了看小姨林妙人那裡，又看看藉機坐到另一邊的父親，心下惻然。他似乎有些明白什麼了……

    ……

    龍船上的更衣間。

    陳蓉蓉一邊幫忙，一邊問，「小麥，你喜歡的是你寒大哥吧？」

    寒小麥抬頭，「你……你看出來了？」

    陳蓉蓉瞪她一眼，「切，這不是明擺著的嘛！你們又沒有血緣關係。」

    寒小麥道，「可是，你們也知道我是牧放的未婚妻啊！」

    「未婚妻又怎麼樣？我父母還給我訂了未婚夫呢！可是，喜歡就是喜歡，這個跟身份地位關係不大啦！」

    「可是，我發現……」寒小姐垂下了頭，「寒野他好像……有點兒迴避我。」

    「哈哈哈，傻妞兒！」

    陳蓉蓉敲了姑娘一腦門兒，寒小麥有些不解。

    「我看寒隊長是個挺害羞的人，他只是不好意思而矣。像這種情況，那就是俗稱的……」

    「什麼啊？你快說啦！」

    「嘿嘿，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

    「真的嗎？」

    「你聽我說哦……」

    兩個小姑娘互相咬了好半晌耳朵，才走了出來。

    陳蓉蓉將人拉出船艙時，故意打拍子「噹噹噹噹當」，引起寒野回頭，在寒小麥剛走出進視線里時，又故意在後面用力推了她一把，這完全是沒有任何預謀的意外，寒小麥沒有一點兒心理準備，身子就直直朝前撲去，一把被寒野抱進懷裡。

    寒野有些不悅地看了陳蓉蓉一眼，陳蓉蓉打著哨兒看天，隨即丟下一句，「寒大哥，小仙女兒就交給你啦！」

    一個人就跑掉了。

    碼頭邊，安靜許多，只有河邊燈影照著潺潺流水，還映著，一個漂亮的白衣小仙女，靜靜地伏在他的懷裡，一動不動。軟軟的身子，散發出幽幽的香馨，讓人忍不住想要沉溺其中，不再更醒。

    ［寒野。］

    ［嗯。］

    ［我們不過去了，回家好不好？］

    ［……］

    ［你怎麼不回答啊？］

    ［小麥，你是仙魁，按規定……］

    ［既然我是仙魁，那規矩該我說了算。］

    ［……］

    ［難道你想回去跟那個子爵夫人眉來眼去的？］

    ［不是。］

    寒小麥有些不高興地撐起身子，瞪著面前的男人，小手一把扒上那落腮臉，故意擠揉了一把，就要去抓男人的耳朵。

    「小麥！」

    男人立即捉住了那雙調皮的小手，口氣里都是無奈的寵溺。

    「我……」

    討厭的話剛要說出口，她的目光就定在了身後。

    同時寒野也站起了身，懷裡依然抱著雪衣飄飄的女孩，看向走來的石歆月。

    石歆月眸閃過一抹不明的光，笑道，「寒野，我正好有一些話想跟你單獨聊聊。」

    她身後又走出林妙人，跑上來就拉住了寒小麥的手，「小麥乖，跟阿姨去前面看表演，讓你寒大哥跟小月姐姐好好聊聊。」

    「我……」

    林妙人也不管姑娘說啥話，就將人硬是從寒野懷裡抱了下來，拉著跑掉。

    寒小麥回頭看著寒野，［寒野！］

    ［放心，我稍後就來。］

    ［哼！］

    左右，姑娘心裡是很不痛快地，回頭被林妙人安在了衛司令身邊，衛司令早準備好了一大堆吃的喝的招呼小丫頭。

    寒小麥就開始海吃海喝，以示發泄。

    沒想到，吃個東西也會被雷親！

    林妙人坐在姑娘左手邊，一邊給剖爪子，一邊說，「小麥啊，你乖乖的，讓你寒哥哥和小月姐姐好好談談戀愛，回頭啊，你就多個漂亮嫂子疼你了。」

    寒小麥立馬就把嘴裡的爪子吐掉了。

    林妙人也沒發現，繼續自說自話，構造起一副美好的婚姻藍圖，「阿姨給你講哦，這個小月姐姐可是將軍的女兒，將軍可是超級牛逼的人，就像你的衛爺爺。你看，我們大家都要尊敬他，都要給他行禮，對不對？」

    寒小麥在內心吐槽：切，將軍了不起，主要是因為他手掌兵權啊！在這個隨時危機四伏的世界，手上拿著槍桿子的人當然最有安全感了。

    林妙人跟哄孩子似的，喋喋不休，「還有啊，寒隊長的身份也會徹底改變哦？」

    寒小麥一聽這茬兒，扭頭看了過去。

    林妙人也不是傻的，自然感覺到了小姑娘的排斥，但為了自家小侄兒向贏著想，她現在就得把小姑娘的那朵長歪的桃花給掐掉。

    「要是寒隊能娶了你小月姐姐呀，那做為子爵殿下，就可以擁有真正的帝國公民身份了，就不再是一個普通的特赫異體了。要是寒隊長還願意繼續在軍隊裡服役，那就更好了。憑衛司令和石家在軍隊的權利，他不僅可以得到真正的軍銜，還能享有更多的利益。」

    這樣，她之前一直為男人努力的自由，只要娶一個女人，就可以瞬間完成了。

    不用再拼死拼活地去干那些危險的事情，也不用更挖空心思地賺錢，這真是一本萬利的買賣呀！這跟百年前，女人嫁個好男人，就能輕易獲得階級提升一樣，不是人人都能有的機會，普通人都不能抵抗這種誘惑的好不好。

    她、才、不、要！

    不要不要她不要啊！

    可惡！

    「衛叔，你說句話呀，我說的對不對？」

    衛司令並不擅長這些婆婆媽媽的事兒，但又礙於顏面，只得說，「小麥，寒野未成年就入了軍隊。西北軍區那片，我曾經也待過幾年，那裡是帝國最重要的核心邊防區之一，條件十分艱苦，敵人也格外兇殘狡詐。

    寒野小小年紀，就在那裡磨練了整整五年，這其中吃了多少苦頭，才能從那麼多的異體裡脫穎而出，擁有一個可以隨意行走於三級皇冠城市的資格，不知是用多少血汗換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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