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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3:40:06 作者: miss_蘇
    卻沒想到,還是被他給看穿了……

    「唉,其實我也真不想戳穿你,如果你不故意被蔣豆豆『打暈』的話……」靳劍琴笑起來,忍不住伸手去捏田歌的鼻尖兒,「你說她一個什麼都沒練過的丫頭,她怎麼可能比我還厲害?從小到大,我從你背後偷襲也不知道多少回了,可是哪次不被你給躲過去,然後回手就給我一頓胖揍!」

    「如果蔣豆豆都能這樣輕易就把你給打暈,那你豈不是要說她比我還厲害呀?」靳劍琴故意地咬牙切齒,「你還讓不讓我活了?」

    田歌終於沒忍住,抱著被子笑起來。

    她只想著假裝被蔣豆豆給打暈就成,倒是沒想過這事兒後頭還隱藏著的這些道理。不過聽靳劍琴說的也有理,算是她小小虧欠他個人情嘍。

    .

    田歌笑了,儘管隔著棉被,他依舊看得見她妙目輕轉,被子有絲絲的抖動。

    就像一朵小小的花兒,羞怯卻又嬌嬈地在夜色里綻放。美得讓他的心魂都跟著顫抖起來。

    靳劍琴的心裡甜的喲……嘖嘖,這樣的夜裡他怎麼捨得睡?真想就這麼整夜睜著眼睛,看著她。

    無論她說話也好,不說話也罷。就算她睡著了也沒關係啊,只要他能這麼看著她。

    她就在他身邊,那麼真實,那麼溫暖。就在他眼睛最近處,就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

    真、好。

    .

    田歌被他看得發毛,下意識將棉被拉得更嚴實。

    可是棉被不給力,被窩裡頭的氧氣被大量消耗,捂得她快要上不來氣兒了。

    田歌只能大口大口喘息,臉兒也紅了----卻沒想到她這麼一來,房間裡的氣氛一下子詭秘了下來。

    靳劍琴始終凝著田歌,那目光越來越痴纏。田歌驚得像兔子似的,就像轉身撒腿跑----可是更明白,這是男生宿舍。如果她午夜在宿舍樓道里狂奔,恐怕麻煩更大。

    田歌只好伸直了手,將靳劍琴的臉給平推開,「你,你好好睡覺!」

    .

    她小小的羞澀、柔軟的慌張,全都落在他眼底。靳劍琴笑得心都顫了起來。

    他知道她侷促了,可是他就是忍不住逗她,「我本來睡得好好的啊,還不是被某人給驚醒了?擔心她自己找不到洗手間的方向,又怕她摔倒……我現在失眠了,你說該怎麼辦?」

    田歌真是無話可說,只能紅著臉說軟話,「內個,睡吧,我沒事兒了。」

    田歌說著,自己趕緊跟避難似的閉上眼睛,做出一副專心睡覺的樣兒。

    儘管她知道,他的目光一直灼熱地落在她面上,始終未曾離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田歌覺得自己終於迷迷糊糊要睡著的時候,忽然聽見他輕柔的呼喚,「田歌,謝謝你……」

    嗯?

    他幹嘛謝她?

    田歌繼續專心裝睡。

    「……謝謝你,終於肯回到我身邊。幸福極了。」他的嗓音柔滑如絲。

    田歌一拍心跳登時便漏了,她怔在那層迷濛里,只覺心底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朦朦朧朧的酸酸甜甜。

    「睡吧,我守著你。」

    感覺到她的身子溫柔地湊近,絲滑的唇帶著一絲顫抖,仿佛還裹著月色的清涼,輕輕落在她的額頭、眼瞼。

    田歌沒出息地無聲哽咽。

    .

    之前爸打電話來跟她說,他現在已經年紀大了,越來不習慣呆在西方,想要回到故地去。可是他孤單一人,沒人陪伴。爸說:「田歌啊,爸知道你並不想回來,但是爸實在是怕了孤單。爸可不可以任性一次,強求你回來陪在爸的身邊?」

    她在那一刻落淚。知道自己是不孝的女兒。

    所以一直告訴自己說,回來是為了爸;可是她卻又如何不知?就算是為了爸,更多的理由其實更是----想要呆在他身邊。

    所以不該他說謝謝;她也該說的。

    靳劍琴謝謝你,長長的歲月里,一直將你身邊的位置留給我。

    【男生宿舍緋聞記】10、不得其門而入

    「哦?發展得那麼快?」jú墨假門假事兒地端起茶杯來喝茶。

    雖說是喝蘭泉招待他的茶,可是人家用的依舊是自己帶來的犀角杯。一邊兒喝一邊兒還翹著蘭花指,結果被蘭泉一句話就給說得噴出來,前頭裝出的那些做派都演砸了,「這這這都住到一個宿舍去了?」

    「哈哈……」蘭泉得意地樂,指著jú墨翹著蘭花指拿杯子那姿勢,「我看你越來越像宮裡的人了,嘖嘖,有范兒。」

    「那當然。」jú墨瞪了蘭泉一眼,「跟我們家格格耳濡目染的,能不皇家范兒麼?」

    啟櫻湊過頭來,到jú墨身邊兒,「他說你像太監!」

    「噗……」jú墨又是一口水噴出來,拍著桌子就撒潑,「二哥不帶你這麼欺負人的!」

    「還說我欺負人?」蘭泉呲牙就樂,「現在我兒子跟田歌之間那股子彆扭,究竟從哪兒來的,你以為我不知道呢?」

    jú墨沒詞兒了,啟櫻也收斂了她的皇家范兒,乖乖喝茶,一聲不吱。

    雖說田歌這孩子當自己是男孩兒的這份心結主要還是因為她自己,但是跟啟櫻與jú墨的推波助瀾也不無關係。這些年啟櫻帶著田歌走南闖北的,也沒適當給田歌做心理疏導,所以讓田歌還是喜歡當男孩子來得方便。

    這裡頭多少有點jú花小四兒跟啟櫻捉弄小怪獸的緣故。

    說也有趣兒,jú墨耍賴賣萌得無法無天、啟櫻骨子裡的格格範兒,就是在蘭泉面前不好使。你說你是格格,別人都捧著你吧,可是蘭泉根本就不放在眼裡;收拾jú花小四兒就更是手到擒來。

    .

    「老公,我有點難過。」長廊靜靜,啟櫻托著腮幫。

    「老婆怎麼了?誰欺負你了,我報仇去!二哥麼?----我打不過他,我還不能打電話給二嫂麼?嘿嘿,就算不方便打電話給二嫂,我也可以跟猗猗告狀啊……」

    啟櫻無奈,只能翻了個白眼兒,「拜託你,還跟猗猗告狀!」

    jú墨也臉紅了,「二哥他不怕任何男人,他就怕女人。上怕大奶奶,中怕二嫂,下怕猗猗。收拾他的人只能是女人。」

    啟櫻搖頭,「不是他。也不是誰欺負我了,我就是覺得心裡很難過。」

    「怎麼啦?」jú墨趕緊賠著小心。

    「田歌唄。」啟櫻垂下頭去,「現在一聽說田歌都被你們靳家一家子人給推進小怪獸的房間裡去了,我就可難過了。就覺著好像田歌最需要的時候,我沒能在她身邊保護她,眼睜睜看你們一家子人欺負她一個……」

    jú墨也點頭,「的確是挺欺負人的。更可憐的是,田歌自己現在一定還被蒙在鼓裡,不知道外頭有這麼多大人暗自運作。」

    「……這十年的相處,我拿田歌就當自己孩子似的,如今一想到她就要屬於另外一個人了,我就是好難過……」啟櫻撅起嘴來。

    jú墨心裡一翻湧,「那咱們……?」

    啟櫻知道老公明白她的心思了,她伸手拍了老公頭頂一下,嫣然一笑,「我們,搗亂去吧?!」

    .

    「田歌,田歌……」

    餐廳里,走進兩位沒少年來。一個身子頎長,目光妖邪;一個嬌小玲瓏,粉嫩可愛。啟櫻一見兩人走進來,逕自伸手向那個個子小的,一副骨頭都蘇了的模樣,而完全無視另外那個高個兒的。

    這倆人自然是靳劍琴跟田歌。

    一聽說四叔四嬸又從美國來了,兩口子分別給靳劍琴跟田歌打電話。靳劍琴放下電話第一反應是,「不去!」

    田歌卻揚起小臉,「去!」

    高個的永遠打不過小個的,所以還是來了。

    「天呀,我這當年要是先見了美少年田歌你,哪兒還會搭理你四叔!」啟櫻逕自拉著田歌在身邊兒坐下,一點都不甩靳劍琴。

    其實以前田歌管啟櫻叫「姐姐」,可是現在看來自然要跟著靳劍琴,管啟櫻叫四嬸了。靳劍琴對四嬸的無視相當感冒,可是好在四嬸很會說話,讓田歌跟著他來叫呢,看在這個面子上,他就原諒四嬸了。

    瞄著田歌一紅一白的小臉兒,靳劍琴跟jú墨碰杯,「四叔,又回來折騰誰家來了?」

    「噗!」jú墨一口紅酒噴出來,「你這孩子,你怎麼說話呢!」

    小怪獸拋了個媚眼兒一樂,「您回來肯定是看中誰家裡的寶貝了,說吧。」

    jú墨偷偷瞄了瞄啟櫻,壓低了嗓音湊到靳劍琴身邊兒去,「這回,你四嬸看中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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