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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3:40:06 作者: miss_蘇
    「他做了偽裝嘛。讓他自己脫掉,那警官叔叔就可以發現他原來就是他們追的那個老色狼。」猗猗依舊吃得斯文秀美,回答得也是乾淨利落。

    .

    「嘖嘖,看我的一雙兒女,牛叉不牛叉?」書房裡,蘭泉樂得跟小人似的,跟鴻濤那吹,「他們老爸我也無非是22歲了才大鬧日本的,看我的一雙兒女:小怪獸16歲、猗猗更是才10歲多一點,兩人就已經每個人各將日本最繁華的銀座給大鬧了一場!」

    鴻濤坐在椅子上咬著雪茄,看著蘭泉那副小人得志的樣兒,只能無奈地苦笑。

    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靳蘭泉的兒女要是能循規蹈矩的,那才活見鬼了呢!

    坦白說,鴻濤對小怪獸的鬼精靈並不驚訝;倒是猗猗活活將鴻濤也給驚出一身冷汗來。

    這幾年來鴻濤都在日本輔佐小怪獸,每年回國去到靳家見過猗猗,也總覺得這個小丫頭真是文靜可愛,遠遠看著跟畫兒里的小美女似的;近看也是應對得當,從不說一句過分的話。本來鴻濤還替靳家老人們慶幸呢,覺著有了猗猗這個孩子,靳家的家宅可算安定了。

    此時才知道錯了,猗猗在家裡是不折騰,她把所有勁兒都攢著出來折騰來了!

    而且不折騰則已,一折騰就讓整個日本新聞界差點炸開了鍋!

    小怪獸之前那頓當街撒潑已經夠一說了吧?誰能想到猗猗玩兒得更大!

    「猗猗用了什麼辦法?」鴻濤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蘭泉詭秘一笑,「這倆孩子各自受了竹子和小jú花的影響。小怪獸天生懂古董,猗猗則最愛跟在竹子和心瞳屁.股後頭轉悠。」

    「據說……」蘭泉伸手擦了擦額頭的汗,「猗猗跟紫兒最好。估計猗猗從紫兒那學了不少催眠加傣家巫咒之術……」

    「我的天!」鴻濤也只能撫額。紫兒是竹錦跟小護士周心瞳的孩子,那孩子身份的特殊,造就了她稟賦的奇特。雖然紫兒比猗猗還小一點,可是卻是個誰都不敢惹的小東西……

    鴻濤只能慨嘆:靳家真是一代更比一代變.態……孩子們各自得天獨厚倒也罷了,最變.態的還是靳蘭泉這個當爹的,好端端的反倒挑唆自己的兒子跟女兒鬥法,這是什么爹呀這是!

    蘭泉扭頭就看出來鴻濤對他的做法不贊同了,蘭泉就樂,「猗猗在家裡安靜得跟個小布娃娃似的,爺爺奶奶他們都被她給糊弄了,都以為她真的是天性文靜。可是我這個當老爸的豈能不知道女兒什麼性格?每當看見她眼睛裡的光芒閃過,我就知道這小東西快要按捺不住了。」

    蘭泉說著一呲牙,「與其留著她在國內欺負咱們同胞手足,索性還是帶她來日本撒撒歡兒吧。她玩過這幾天,估計未來能消停好一陣子呢。」

    鴻濤還能說什麼?只能默默無語去吐血。

    .

    「乃們倆,誰贏了?」

    鴻濤去吐血了,得瑟老爸靳蘭泉只好來繼續跟一雙兒女玩兒。

    「還用說麼?當然是我。」猗猗露出天使一般的招牌微笑,拍拍身邊的空位,「爸爸過來坐,一起看電視。好精彩喏,是不是?」

    「切!」靳劍琴自然不服,「我也一樣收拾了他,憑什麼就是你贏?」

    「哥哥做得很好,只是同時也暴露了你自己。你當自己真的是個無名小叫花子麼?如果你的圖像被人傳上了網,梨本家族的家臣、山田組和白虎團以及黑龍會的兄弟們不會認出來你麼?堂堂新任龍主,這樣去收拾一個老東西,未免小題大做。」

    「猗猗說的不錯。」蘭泉笑眯眯鼓掌。

    「你的動靜也不小吧?」靳劍琴眯著眼睛問。

    「是不小。但是我是先行離開的,等他開始跳舞的時候,我早已經走掉了。我給他心理暗示的時候,事先安排好了時間的。所以不用擔心我會被發現。」

    「所以我比哥哥,更勝一籌!」

    【上樑不正下樑歪】5、想念那個人

    「突發事件報導:一組出借給東京國立博物館展出的中國清代早期宮廷填漆牙雕插屏離奇失蹤……」.

    靳劍琴正跟猗猗鬥嘴呢,電視裡突發的一則新聞報導吸引了他的目光。

    「……這組插屏用料昂貴,是選用上等象牙的牙尖部分雕刻而成;據專家稱,這樣大的取料,證明所取牙尖的象牙每一根都要在1.5米以上。」現場記者舉著失竊的象牙插屏的照片詳細解說,「這一組插屏為一套六塊,為中國清代早期的宮廷出品。填漆工藝比普通的牙雕工藝更為繁瑣複雜。這樣用料考究、工藝精湛的牙雕插屏。」

    「本次失竊的為其中的四塊,保守估價達百萬美金之巨。」

    「更讓國立博物館相當為難的是,改組展品乃是民間人士出借,卻在博物館失竊。據稱改組插屏乃是主人祖傳三代的寶物……」

    靳劍琴面色就一變。

    「嘁,明明是我們中國的宮廷出品,怎麼就成了日本人的家傳三代的寶物?我真想知道這東西他們是怎麼得著的,是不是當初從中國搶來的!」猗猗冷冷盯著電視屏幕,小小面孔上現出靳家人骨子裡抹不掉的那股子嚴肅和傲然覽。

    .

    靳劍琴轉身上樓,上網連線。平板電腦那頭兒是四叔jú墨滿面驚恐的樣子。更詭異的是,那畫面的背景好像是----好像是天上!

    「四叔你幹嘛呢?」

    四叔那裡的風在飛呀飛,四叔的頭髮全都跟狂風席捲的荒糙一樣可憐地飄啊飄。四叔面上就更是一副革命英烈視死如歸的樣兒,不過他眼睛裡還是清楚地寫著:「我好害怕,救命啊……」

    呼呼的風聲里,jú墨努力控制著自己的面部表情,「你猜。」

    「你趕緊說吧。」靳劍琴向來不吃jú墨這一套。他們倆當中好像應該倒過來,他是長輩,四叔是小傢伙。每當說個事兒,四叔總喜歡故弄玄虛賣關子,古玩從業者的職業病;恨不得一個普通的飯碗都給你掰扯成是當年秦始皇用過裝傳國玉璽的容器痙。

    平板電腦的畫面里,jú墨轉頭去望了望身旁,這才小心翼翼回答,「我在飛哪!----你四嬸兒考了飛機駕駛執照,我在陪她做處.女飛行……」

    「啊?」靳劍琴也驚了。他算明白四叔為啥這麼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兒了,四嬸兒也太會玩兒了吧?

    「恭喜恭喜啊。」靳劍琴皺眉看著畫面,「不過處.女飛行竟然要飛這麼高、這麼遠麼?」

    jú墨終於遇著知音了,使勁點頭,都快哭了,「她不聽教練的話,她剛拿到初級執照,她就想飛戰鬥機試飛員的動作!」

    .

    「啊???」靳劍琴都跟著哀叫起來,「四叔你背好降落傘沒有?」

    「我這不時刻拽著呢嗎?可是這一根紅的、一根藍的拉環,先拉哪個呀?」

    「靳jú墨你給我閉上你的烏鴉嘴!」旁邊傳來一聲脆生生的厲喝,隨即厲喝變成了歡呼,「啊,看前面水面上飛起來一大片水鳥。我們去追,好美啊!」

    jú墨滿臉委屈地只好閉嘴,想要關閉連線。這會兒jú墨才想起來問,「你找我有事兒嗎?」

    「我想問問東京國立博物館的那套象牙插屏,是不是你乾的?」

    jú墨嘆了口氣,「孩兒啊,你看你四叔我現在幹嘛呢?我哪兒有時間和心情去顧著一套插屏去!」

    畫面隨即暗了下來,靳劍琴對著平板電腦氣得直喊,「可是那手法怎麼那麼像你的呀?到底有沒有可能是四嬸兒的人幹的啊?」

    可惜,沒人回答他。

    .

    「兒子,這事兒可不是應該大聲嚷嚷的。」蘭泉抱著手臂靠著靳劍琴房間的門板,挑著眼眉不贊同地搖頭,「你想害你四叔把牢底坐穿啊?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對不起老爸,我剛才一急,就忘了控制音量了。都是四叔害得,他那頭在天上飛呢,噪音太大。」靳劍琴有點沮喪。

    「我就知道你跟你四叔混在一起沒學什麼好的。」蘭泉壞笑著湊過來,「都會偷人皮夾子了,嗯?還會瞬間移形換物了,這都是偷兒高手才會的手段啊。」

    靳劍琴朝老爸呲牙笑了笑,「老爸你放心,我暫時對成為神偷並無興趣,所以我學這東西只為了懲治壞人。」

    「那麼在乎那套插屏幹什麼?你四叔他們早都洗手不幹了。」

    「老爸……」靳劍琴有點臉紅,知道自己什麼都瞞不過老爸去,「我以前跟四叔一起出去玩兒的時候,遇上過同行。其中有個小子,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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