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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3:40:06 作者: miss_蘇
    靳家,一片熱鬧。可是小桐、蘭泉和萬海卻心裡還揣著緊張。

    因為他們幾個人都知道吳冠榕老太太和靜蘭始終未歸。老太太是主母,靜蘭是娘家母親,所以她們兩位不回來,這就不能開席。

    終於外頭響起車喇叭聲,門房老王趕緊奔進來通報,說兩位回來了!

    簡桐還在月子裡,不方便出門見風;蘭泉和萬海急忙迎出來,遙遙看著吳冠榕竟然拉著靜蘭的手一同走進來。何婆婆跟在後頭抿著嘴樂。

    蘭泉長出了一口氣,奔過去,扭股糖似的擠到兩人中間兒去,一手攙住一位老人家。萬海則站在原地,撫著胸口咳嗽起來----但是他的面上卻是一片歡喜。

    當年是母親親自下令將靜蘭趕出靳家大門去,而今,是母親親手拉著靜蘭的手,大開大門從正門走進來!

    世家規矩,這一切便已經是明確的宣告,再不須額外言語。在場所有人都已明白。

    靜蘭含笑面對諸人。從前的袁靜蘭面對靳家人時,總是心中惴惴,而今天她是第一次抬起頭顱,心中只有平靜,「今天是靳家為劍琴新生之賀,都是靳家的拳拳親愛之心。待小傢伙滿月,我做外婆的再請大家暢飲一杯;屆時我們袁家將給大家奉獻的是,原汁原味的長相思!」

    「哦!----」小輩們便是鼓掌。

    萬海微驚抬眸,靜蘭深深吸了口氣,朝萬海輕輕點頭。

    相思何曾改,相思復來歸。

    天涯地角有窮時,只有相思無盡處。

    我以我命換他安(第三更)

    靳家辦喜事,舉世皆知。這是靳家第四代長男出生,更是梨本家族家主的繼承人出世。

    就算J國那邊還有人有所微詞,可是蘭泉已經繼承了家主這位此事卻是不可更改。所以李淑蘭自然也派了家臣前來送禮慶賀。雖然沒能入靳家大門,但是這份關係卻是定了的。

    包括藺鴻濤和杜仲都親自到靳家來跟著忙前忙後,卻沒想到此時出現了問題----

    「濤子,出事了。」杜仲接了個電話便面色凝重走到藺鴻濤身邊。

    藺鴻濤正在以小怪獸大舅的身份與賓客對飲,聽了杜仲的話,面上並不見異色,繼續含笑與客人寒暄。敬過了一圈酒,藺鴻濤這才找了個藉口,閃身跟著杜仲走到無人的跨院裡去。

    「老杜,何事?」

    杜仲面上已經按捺不住殺機,「西村剛剛打來電話,說梨本正雄逃跑了!」

    「什麼!」藺鴻濤面上也是一變累。

    「蘭泉當爹,梨本家族也跟著慶賀,大宴部眾及親朋;山田組那邊的人對梨本正雄的看管就鬆懈了些。梨本正雄正是趁著這個機會逃跑……」

    藺鴻濤眯起眼睛來,「看來他之前腦中風痴呆,極有可能是裝的。他一直在伺機報復!」

    「他若報復,首要目標自然是蘭泉。」

    「不……」鴻濤狠狠一擂手邊的廊柱,「曾經他的首要目標是蘭泉,而此時則可能是小怪獸!」

    杜仲也是面色大變,「蘭泉殺了他的兒子,那他就殺蘭泉的孩子……而且,小怪獸還這樣小,的確毫無自保能力!」

    藺鴻濤卻輕輕地笑起來,「我以我命換他安。萌」

    「鴻濤!」杜仲的眼淚好懸沒掉下來。濤子在說什麼,啊?說的那麼輕鬆簡單,毫不需要考慮似的!

    鴻濤又是一笑,伸手拍了拍杜仲肩頭,「老杜,我時常覺著我活著的意義是什麼?爸媽都故去了;爺爺也時日無多,可是他終究在有生之年完成了自己的心愿。生意和白虎團自然有你老杜坐鎮,不用我操心----那我還活著要幹什麼?」

    杜仲難過得說不出話來。

    曾經支撐著濤子熬過心理上最猶疑、最脆弱的那段時間的動力,是要找到當年那個小女孩。可是如今找到了,可是在找到的幾乎同時,濤子便再度失去了她。

    「如今我終於找到了我還活下去的理由……」鴻濤眉目盡展,開心笑開,「我活下來就是為了要等待這樣一天,要用我餘下的生命來保護小怪獸。」

    鴻濤轉眸望杜仲,笑得燦爛。仿佛不是在討論生死大事,只是在做最簡單的決定,「小怪獸是小桐生命的延續,我保護他就等於一直保護小桐。」.

    外頭宴席正酣,小桐在房間裡被聽琴等幾個女眷陪著,也在吃飯說話。

    簡桐想著忽然笑起來,抬頭望聽琴,「琴姐,麻煩你把四兒的那個小女僕也叫進來吧。人家上門也是客,哪兒能像四兒說的那麼樣對人家。」

    jú墨也來赴宴,小女僕自然亦步亦趨跟著。當著這麼多人,jú墨當然丟不起那個人,就將小女僕給關到後院裡去,給她分配了個電腦,讓她自己上網玩去。

    聽琴也點頭,「是啊,四兒就是小孩兒脾氣,不懂事兒。」說著就往外走。

    簡桐趕緊囑咐,「琴姐你悄悄兒的啊,別驚動四兒,不然她一定不干。」

    梓書和婉畫陪著簡桐聊了會天兒,便被各自父母都給叫出去,拜見長輩。畢竟她們倆平素都是不在家的。

    房間裡安靜了下來,簡桐轉眼珠想著那小女僕的事兒。

    總覺詭異。

    在西方長大的丫頭,就算再飢.渴,可也不至於半夜爬上四兒的床,去亂摸他吧?這其中,定有蹊蹺。

    想得簡桐頭疼,抬起手來按按額角。手腕上刷啦一涼,簡桐這才想起來她將jú墨送給她的蜜蠟手串戴在腕子上。

    她不是愛排場的人,蘭泉素來也知道她性子,所以她也沒什麼太多的首飾類的東東。這兩天因為要見客,總不能太素了,於是就將這掛蜜蠟手串掛上。

    好在來來往往的人都是見過世面的,但凡看見那蜜蠟手串的都明白價值連城,所以一串就也頂百串了。

    簡桐看著那手串就怔住----當初四兒出手就送她這樣貴重的蜜蠟手串,那麼四兒身上是不是自然也有好東西?

    簡桐想著就恨不得現在把jú墨給叫進來,讓蘭泉把四兒給脫光了看看!.

    正想著,門帘一響,聽琴引著小女僕進來。

    她剛進來,就有下頭人跟她低聲說杜仲面色不善,仿佛有事。聽琴將小女僕安置在簡桐跟前,就趕緊出去看杜仲怎麼了。

    房間裡就一下子只剩下了簡桐跟那小女僕。

    簡桐只笑著望那小女僕。難為人家還真穿著女僕裝,簡桐就一下子想起當初在J國的時候的段三兒。簡桐就忍不住笑。

    誰知簡桐這一笑,那女僕立即就有點慌亂似的,努力低頭彎腰地閃避著簡桐的目光!

    簡桐豈能不察?便忍不住眯起眼睛來----按說,以這小女僕從美國追四兒回來的架勢,她不該是麵皮薄的人啊?那這小女僕在她面前這樣驚慌,是為了什麼?

    ----小女僕怕被她看出什麼來?

    「內個審磨,少紙,您若沒寺,那我就回去繼續上網去鳥……」小女僕忸怩著就想要告辭。

    簡桐搖頭,「一起吃飯吧。」

    「補麼鳥。我等會兒跟琴姐要點吃的就好鳥……」還是想走。

    簡桐只覺心上滑過什麼影子。琴姐,她開口叫得好自然啊……

    這個人,簡桐怎麼覺得這樣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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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要你那個!(更①)

    眾人宴罷,各自散去。因為小怪獸他老人家正在呼呼大睡,家宅裡頭雖然熱熱鬧鬧,卻也沒有驚擾了人老人家的睡意,所以縱然一眾長輩們還都想進來跟他道別,也還都怕驚擾了人老人家的黃粱美夢.

    簡桐倒也樂得清閒了,不必繁文縟節地跟著答禮。這苦命的活兒自然交給蘭泉去做,那小爹地據說站在靳家大門口跟搗蒜似的一個勁兒鞠躬,鞠躬到後來抻著脖子跟門房老王說,「王爺爺啊,我暈。感覺自己跟太空人受訓坐完一百圈兒離心機似的?」

    老王就跟著樂,「蘭泉你身子骨虛了啊,剛鞠這麼幾個躬就不行了啊?你小時候在大操場上,蹦上單槓就轉了一二百圈兒,把那幫兵蛋子都給震了。你現在明顯退步嘍。」

    蘭泉就呲牙,「王爺爺,那時候我不還沒當爹嘛。不信我把集團軍大比武那狀元給找來,讓他天天凌晨2點起來給小東西餵奶、換尿布,連著讓他干一個禮拜,看他還能繼續大比武奪魁不……」

    這話被聽琴傳到簡桐耳朵裡頭來,簡桐樂得就直不起腰來了累。

    「嘖嘖,看他說得這個委屈外加理直氣壯,就像半夜起來是他奶孩子似的!他有那個零件兒嗎?」聽琴幫著簡桐疊小衣服,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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