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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3:40:06 作者: miss_蘇
    非要懲治一下那個小女兵,非要親手熄滅她眼裡那灼灼的光。

    那光,晃得他心神不寧……他真的,受不了了.

    袁靜蘭進了營房趕緊脫下面軍裝,里都是毛衣。正在找舞蹈服裝,忽然營房裡掛著的煤油燈無聲笛熄滅了。

    今晚是大聯歡,除了哨兵之外,所有人都去中心營房了,整個營地里靜悄悄的。袁靜蘭也沒多想。西北風大,便以為是風吹滅了煤油燈。

    她繼續換衣服,才猛然覺得不對!

    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酒氣,而且,那酒氣已經到了身邊!

    袁靜蘭猛地回頭,剛想喊,手臂卻已經被狠狠掐住,緊接著----唇被狠狠咬住!

    一股酒水從那人唇里流進她唇里----那人還怕她不肯咽下,索性將舌頭都伸進來,迫使她將酒水咽下!

    她掙扎,他便抱的更緊;她柔軟的胸.脯全都擠壓在他胸膛上----他只覺那股子奇怪的火更加灼灼,他這是怎麼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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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後第三更。】

    愛怨難辨(更③)

    兩人在無人又無光的營房裡摟抱在一起。靳長空此時才知道袁靜蘭有多嬌小。他張開手臂便能將她全部納入懷裡,她的頭頂其實只到他脖子下頭,他要彎下腰,用力地去吮,才能吻緊她的唇.

    她跟他比起來,真的是太嬌小了,雖然她在拼命掙扎,可惜她整個人都在他懷裡,根本就掙脫不了----可是她雖然個子嬌小,可是有的部位卻一點都不小。擠擠壓壓在一起,讓他心底的火苗一簇一簇地跳起來……天,他不想放開她……

    「混蛋!」袁靜蘭哭著狠狠咬向他的舌尖,膝蓋也狠狠頂上來……

    可惜,他跟萬海從幾歲大就跟爸手下的兵蛋子一起摸爬滾打,想要避開她這點小動作實在是太簡單----他只向後一退,手還抱著她,卻靈活避開他的膝蓋。

    唯一中招的是他的舌尖累。

    方才唇瓣相貼,舌尖絞纏,唇舌穿梭里酒香漫溢……那種滋味真是妙極了。

    靳長空喘息著望袁靜蘭,「還不喝,是不是?」他將她雙手反剪到她背後,邪惡望她,「這一茶缸酒我可都帶來了。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就一口一口地餵你喝……」

    沒錯,他的腦子也終於清醒了些----他不是要輕薄她,他只是想要灌她喝酒啊。所以就自己含了酒哺入她口中去……誰知道唇瓣相貼、舌尖交.的滋味,竟然,那般美妙…萌…

    好吧他迷上了那種感覺,他不介意今晚將一整茶缸的酒,都這樣一口一口地餵給她喝……她的小嘴,那樣小、那麼甜……

    「靳長空你放開我!」袁靜蘭受制,雙手反剪,絕望低吼,「不然,我喊人了!」

    「喊人?」靳長空難以解說心裡那股子交織在一起的得意和疼痛叫做什麼。他的酒意也翻騰起來,思維有些遲緩,可是他卻努力想著,自己贏了,自己終於讓這個小妮子哭了……

    「你喊啊。如果喊來了人,我就說你是勾.引我……據說你成分不大好,能參軍已經是天大的造化;所以再讓別人看見咱們兩個這樣在一起,小丫頭,你說他們會不會將你趕出軍隊去?到時候,你就什麼都沒有了……」

    「我卻不同,我是靳邦國的兒子,這個師從上到下都是我爸帶出來兵……他們誰敢不相信我……」

    靳長空邪性大發,手指捻弄袁靜蘭小小的唇,「只要你乖乖的,這樣對咱們倆都好……」

    袁靜蘭渾身顫抖起來。靳長空說的沒錯,她這種黑五類的狗崽子能參軍,真的是天大的造化,為此爸開心得三天三夜沒睡著覺。送新兵的時候,爸的成分不好,都不敢擠到火車前邊來,只敢遠遠躲在柱子後頭看她。流著淚,卻也掛了滿臉的笑。

    爸的心思她都懂。爸是想著,他自己是完蛋了,逃脫不了成分的背景;可是只要她好,只要她能在部隊裡好好干,那他就放心了。畢竟那幫造反派鬧得再凶,卻也還不敢衝擊軍隊,所以部隊裡對於她這個狗崽子來說,是最好的避難所……

    她知,眼前這個混蛋真是抓牢了她的軟肋!

    「好,我不喊。可是靳長空,請你放開我!馬上就有我的舞蹈表演,如果我晚了會引起人家注意。就算我不喊人來,也肯定會有人來尋我。到時候恐怕靳大公子你也難免受牽累。」

    靳長空怔了怔,沒想到這個小丫頭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依舊能冷靜若斯。

    不過他喜歡……

    喜歡?靳長空拍了下自己的頭。怎麼會莫名其妙跳出這個詞兒來?他喜歡什麼喜歡!他只想捉弄她、報復她!

    「好啊,那我放開你。不過條件是……」靳長空再度心慌起來,莫名思念方才口舌交.纏的曼妙滋味兒,「讓我再餵你喝口酒……我那麼被你當眾反駁,真是太沒面子了。剛剛你只喝了一口,我可還沒解氣!」

    「我自己喝!」袁靜蘭借著他放鬆的當兒猛地抽回雙手,為了避免被他再度強吻而主動捧起整個大茶缸,咚咚咚,一口氣將裡頭滿滿一缸子的酒全都喝盡!

    「哎……你別這樣喝啊。」酒很多,關鍵他的目的不是要讓她喝酒,他是想再----吻她。

    袁靜蘭喝完了酒,將空了的茶缸扔還給他,冷冷低斥,「酒我喝完了,你滾!」.

    那晚的靳長空再一次迷失了自己。

    本來終於報仇成功,終於讓她哭了,可是他怎麼卻覺得自己沒有一絲一毫的開心?

    回了營房,酒也醒了,他再沒高興起來,只是靜靜坐在營房一角、坐在戰友人叢里,呆呆望著舞台上袁靜蘭的表演。

    她是文藝兵,所以參軍了還能被特批留著大辮子。她的鞭子真好看,油汪汪、順滑滑地垂落在屁.股蛋兒上。舞蹈的衣裳是掐腰的,正好將她的小蠻腰勾勒得剛盈一抱……

    萬海也在台上,拉手風琴伴奏。

    他們倆人珠聯璧合的演出贏得一陣又一陣歡呼喝彩。靳長空奇異地自己也自豪起來----因為人們歡呼喝彩著的那個女孩兒,剛剛還在他懷裡,被他緊緊地抱著,唇舌放肆地吮.吻……

    他自豪,因為她是「他的女孩兒」。

    她是他的……心底里莫名流過這樣的認定,他一驚,卻隨即笑開。

    感覺真好.

    「靜蘭,睡了麼?」

    袁靜蘭一個翻身,趕緊披衣起來,打開門,「老梁,怎麼了?」

    梁俊生有點困難地皺了皺眉,「你看看窗外。」

    袁靜蘭走到窗邊去,正好看見院子外頭街面上停著的那輛計程車。

    計程車的窗玻璃上都沒裝太陽膜,所以袁靜蘭隱約能看見那裡頭的人是誰。

    「長空他怎麼來了?他這是在幹嘛?」袁靜蘭也是皺眉。

    這位靳大公子,當年就是輕狂傲物;如今年歲大了,收斂了些,可是某些時刻,比如喝醉,還是會將少年時候的性情全都暴露出來。

    梁俊生也點頭,「他醉了,在計程車里一直喊你的名字。估計是醉得不省人事了。」

    袁靜蘭嘆了口氣,「老梁,麻煩你……」梁俊生點頭,「我懂。」.

    兩人一同出門將靳長空架入大門來。

    計程車司機還挺盡職,一個勁兒詢問,「你們真的認識這位先生?」

    袁靜蘭只好給人家一個安定,「師傅你放心,我們家就在這住,跑得了和尚怕跑不了廟,您若不放心明早上再開車過來看看,我管保他安然無恙。」

    司機這才舒了口氣,轉身離開。想了想還是將靳長空之前給他那張卡交到袁靜蘭手裡,「這卡還是還給這位先生吧。我今晚也沒拉他去哪兒,就在這坐了坐。人都有遇見不痛快的時候,能陪著這位先生坐坐,我也挺開心的。不能收車錢了。」

    司機說著轉頭開車離開,袁靜蘭望著計程車的尾燈也是靜靜微笑。

    這個世上,總歸好人多.

    靳長空睡著,袁靜蘭望著他的樣子,也是嘆息。

    她明白靳長空的心思。他本來也能來敲她的門,可是因為他自己喝醉了,所以他管住了自己的腳。只因為當年年輕的歲月里,他喝醉了之後幾番冒犯她,她已經對喝醉了的他深惡痛絕,所以靳長空才只敢坐在計程車里,守在門外看她的房子。

    想起他第一次喝醉羞辱她,袁靜蘭現在回想起來依舊覺得難過。

    那晚她在台上強顏歡笑,是不為了讓台下的戰友們掃興,也是----怕被萬海看出來她的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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