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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3:40:06 作者: miss_蘇
靳欣出了藺宅,便是惡向膽邊生!
坦白說,靳欣就算想利用藺鴻濤當年的資料,但是她心裡還是忌憚藺家祖孫的。藺水淨就不必說了,她就是再笨也看得出這絕對是個老油條,狠絕與狡猾的程度甚至不在自己父親之下;即便只是藺鴻濤,靳欣也未必有十足的把握。
藺鴻濤這個年輕人雖然年紀不大,與自己的兒子梅軒年紀差不多,但是藺鴻濤的沉穩老辣卻著實在梅軒之上。
所以靳欣本來希望能有機會與這兩祖孫合作,而不用成為敵人。可是目下看起來,形勢已經容不得她選擇!
就算藺水淨分明想要與她合作,可是那個藺鴻濤卻是擺明了不想,而且滿眼睛裡都是輕蔑!
----好吧,那她就連藺鴻濤也一起毀掉!
倘若他真的是姐姐靳歡的兒子,那麼她的前路上就又多了一個勁敵!父母本就對姐姐心懷愧疚,若知道姐姐20年前早已經慘死,那麼一定會將所有的感情都轉移到藺鴻濤身上來----那麼無疑,就算沒有了蘭泉和簡桐,那麼藺鴻濤也會排到梅軒前頭去!
所以這個藺鴻濤,越發留不得.
S市公安局,局長辦公室。
靳青山對靳欣這個堂妹的來訪頗感意外。自從上次燕兒和滾子的死之後,靳欣一直深居簡出,對他這個當公安局長的堂兄也是能躲就躲。
「靳欣啊,如果有公事就開誠布公;如果是私事,那就等我下班。」坦白說,靳青山對靳欣這個堂妹也並無好感。這多年靳欣仗著靳家的聲名,在外頭做過不少糊塗事。社會上對於靳家的微詞,也多數由靳欣這兒來。
靳家分靳邦國和靳衛國兩支,兩位老爺子出身軍警,本就都是家教極嚴,子孫很少有機會能玩如今**那一套,否則老爺子們一定先家法伺候----可是就是這個靳欣例外。
對於原因,年紀稍長的靳青山當然知道,於是便也理解伯父伯母兩人的做法。尤其是伯母,幾乎是將對所有孩子的愛都集中給了靳欣。那份感情是彌補和負疚,大家都理解。
「三哥,是公事。燕兒和滾子的死,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靳家第二代男丁:長空、萬海、青山、虛谷。靳青山行三,所以靳欣叫三哥。
當初正是那個陪酒女燕兒的死,牽連出混子滾子被殺死,繼而從滾子被殺的痕跡上看到了山田組殺人的慣用手法,靳家這才意識到梨本家的餘孽未清,而且他們已經捲土重來,想要將祖先埋藏的那筆寶物重新起動、帶走。也是這樣的情形之下,才開啟了蘭泉的遠赴J國的任務。
所以燕兒和滾子的命案便作為懸案延宕下來。因為一旦揭開了他們之死背後的原因,將會引起社會震動。許多歷史真實,只能為了維護民心的安定而暫時掩藏下來,否則會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只是這也成為靳青山和劉毅心上的隱痛。作為公安幹警,每個人心中的理想都是百分百的破案率。而這兩件懸案卻只能讓它成為表面上永遠的懸案。
直到現在,那燕兒在農村的家人還時不時來鬧。對於他們來說,橫死的親人如果冤案不得雪,那是絕對不可接受的事情。況且全家人都靠燕兒在外打工賺錢,如今家裡老的老、小的小,該怎麼活?
靳青山和劉毅每個月都默默將自己工資的一部分匿名寄給燕兒的家屬,但是這也並不能夠平息他們心中對於那家人的愧疚。不管燕兒的身份是什麼,可是破案卻是他們身為公安幹警的天職。
所以此時聽見靳欣這樣說,靳青山便是一驚,「靳欣你說什麼?」靳青山皺眉,「這兩件案子因為牽涉到蘭泉去J國的事情,所以已經不可深究,靳欣你不要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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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欣冷笑起來。靳青山是公安局長,這多年什麼案子沒辦過,什麼情形沒經歷過?此時一聽見她重新提起燕兒和滾子的命案,還是激動若斯,足見這件事情的巨大影響。她賭對了,只要在這件事情上大做文章,不怕得不到她想要的.
雖然蘭泉去J國的事情,母親也跟她大致說了說,可是顯然母親自己似乎知道的也並不細緻,所以跟她說得也比較籠統。這就是靳家,骨子裡還是重男輕女的,一切大事都要男丁來做,女人只能做輔助。
「三哥,我知道你可能以為燕兒和滾子的死是山田組做的,可是我告訴你,不是!」
「燕兒和滾子,都是被藺鴻濤殺的!」
「藺鴻濤?」靳青山眯起眼睛來,「何以見得?累」
靳欣笑起來,「那滾子是什麼身份,三哥你不可能不知道吧?他從前是藺鴻濤手底下的小嘍囉。滾子殺了燕兒,正是受藺鴻濤之命;而他殺了燕兒之後又被藺鴻濤滅口!」
靳青山皺眉,「靳欣,我們警方辦案最重證據。就算你的推理並非完全沒有道理,可是我需要證據,否則你的推理也只能是推理。」
靳欣冷笑起來,「有幾件事,我想三哥你可能百密一疏給忘記了----最開始滾子死,你們推斷殺死滾子的可能是山田組的人,是因為那殺人的手法是典型的J國黑道的手段。可是三哥啊,我恰好得到藺家的一點資料,藺家最初可是在台灣的……萌」
「台灣跟J國,由於歷史原因,兩者的聯繫非常緊密。1895年《馬關條約》,清廷將台灣已經割讓給J國,1945年抗戰勝利之後方回歸,可以說有整整幾代人都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中國人,而是當自己是J國人!」
「就算二戰之後台灣結束了日據,但是那幾代人的情感上還是與J國比較親近,所以台灣島內的許多生活習慣、甚至是黑幫的規矩,也都沿用著J國人的那一套!」靳欣說著冷笑起來,「三哥你是公安局長,你不會不知道台灣竹聯幫與J國山田組之間的關係密切吧!」
「所以,」靳欣緩緩吐出底牌,「滾子的死法,雖然是J國黑道慣用的方法,可是卻也有極大的可能是台灣那邊黑道做的!」
靳欣輕輕嘆了口氣,「就連聽琴都知道藺鴻濤雖然表面上與白虎團沒有關係,可是他跟杜仲情比手足,所以事實上白虎團的首腦不是杜仲,而就是藺鴻濤!」
「三哥,就算這個世上所有人都以為藺鴻濤真是個合法經營的商人,可是三哥你卻不可以這樣掉以輕心,是不是?」靳欣凝著靳青山的眼睛,一字一句說,「三哥,在我們國家,黑惡勢力的打擊向來是決不手軟,所謂『除惡務盡』。這幾年國家更是加大了力度來掃黑,我知道三哥其實你也早已經注意,並且暗中調查這個白虎團很久了……」
「這個藺鴻濤絕不是善類,相信三哥你比我更清楚。」.
靳青山沒說話,只走到窗邊去吸了一支煙。靳欣知道三嫂其實一直勒令三哥戒菸,尤其是弄棋在家的時候,更是不許三哥抽菸,因為弄棋受不了煙味兒。可是公安工作就是這樣,一旦遇到棘手的難題,三哥還是得靠煙糙來派遣心中的壓力。
靳青山吸完了煙走回來坐好,「別告訴你三嫂。」
靳欣一笑應了。
「靳欣,你方才的話不無道理。只是你說是藺鴻濤派滾子殺了燕兒,這是為了什麼?燕兒不過是一個最普通的娛樂業女服務員,藺鴻濤又何必殺她?」
「也是滅口。」靳欣面上蒼白下來。
整個局裡,靳欣清楚自己要付出什麼代價。當初她自己很怕這件事情被揭發出來,一方面是怕自己沾上買兇殺人的嫌疑,再者因為燕兒的事兒涉及丈夫譚耀松。
在梅軒之前,丈夫譚耀松是靳欣最主要的「投資」目標,好不容易將出身普通、資質普通的譚耀松推上商業局長的高位,她怎麼能讓他輕易出事?----儘管明知道丈夫是背叛了自己的!
可是這一次,靳欣卻明白如果想要將髒水潑到藺鴻濤身上去,定然一定程度上要將丈夫的事情露出來些。好在,她早已想好了退路。
「三哥你知道,燕兒跟譚耀松在一起過一段時間,鬧得也很不好聽。」靳欣面色蒼白下來。
靳青山也覺心痛。雖然他也並不待見靳欣這個堂妹,不過女人在這件事上終究是受傷的那個,再者畢竟是至親。靳青山就勸解,「相信耀松自己知道悔過。」
「三哥,我們耀松其實不是那樣的人!」靳欣含淚抓住靳青山的手臂,「三哥你也知道耀松的為人,他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如果沒有咱們家的聲望,哪兒有他如今商業局長的位子!他一直是知道感恩的人,所以他根本就不敢亂來----所以三哥,他定然不是自願被那個燕兒纏上的,而極有可能是個桃色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