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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3:40:06 作者: miss_蘇
簡桐將靠墊砸過來,「還胡說!」.
司蔻是個熱情好客的女孩兒,雖然剛開始對梅軒有所誤會,不過還是親手張羅著做了一桌子菜招待梅軒。梅軒捂著肚子走出簡桐她們小小的蝸居,已經是天色黑透。
簡桐陪著他一路向坡道下頭走,沒敢具體問靳家的情形,只是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G大的情形。
即將到坡道尾端,梅軒忽然停下腳步來,用力拉住簡桐的手腕,將她緊緊抱進懷中,顫抖著去吻簡桐的發頂,「我今天有點恨司蔻。不然我會甘心讓你恨我,我也要強奪了你!小桐,你永遠這樣美……」
簡桐顫抖,「梅軒!」
梅軒箍緊簡桐的手臂,貪婪去吻簡桐耳珠,「我強奪了你,你是不是就不必這樣委屈自己,為了蘭泉而留在這裡?小桐,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那樣去做,然後讓你恨我一輩子----我會用一輩子來贖罪!」
簡桐的淚落下來,「梅軒別說傻話。愛情是條不歸路,打定主意愛上蘭泉的那一天,我已經沒有回頭路。」
「愛情沒有回頭路……」梅軒呢喃,「小桐,我也這樣想。藺洪濤也為了你來了J國,是不是?小桐,我也不會走了。」
梅軒喘息著回望簡桐的眼睛,大聲說,「如果強奪你、禁錮你才可以得到你,那我不惜這樣去做!小桐,請你有這個覺悟----曾經那個溫吞的譚梅軒已經死掉,現在你面前的譚梅軒是要跟靳蘭泉拼盡全力爭奪你的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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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桐帶著疲憊走回蝸居去,司蔻抱著大靠墊曖昧地笑,「趕緊招供,那一隻帥哥究竟什麼身份?看樣子你們是老相好啊!」
簡桐紅了臉,「我們曾經交往過三年。」
「啊!」司蔻興奮地樂,「那一隻肯定是貴家公子,是不是?嘖嘖,那份世家氣度是暴發戶學不來的,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你們鬧了彆扭之後,他這是浪子回頭,更可貴,對不對!」
簡桐再度慶幸司蔻是南方人,並不知道靳家的這些事,便也只能點頭。
司蔻抓住簡桐的手,「小桐,聽我的勸。跟譚梅軒重修舊好,別再搭理靳蘭泉----靳蘭泉是罌粟,雖然迷人卻有毒,他不適合你。」
簡桐垂下頭去。
司蔻嘆息,「你昨晚上一晚上沒回來,是不是跟靳蘭泉在一起?你在J國和京都都沒有認識的人,你整個晚上不回來肯定是被他抓去了!」
簡桐只能點頭。
「他強.暴你了?」司蔻小臉蒼白著,抓緊簡桐的手。
簡桐咬了咬唇,卻堅定搖頭,「他讓我----很愉快。」
司蔻瞪著簡桐,卻也點了點頭,「也難怪。那傢伙那麼帥,就算是被他強.暴也一定是有快感的。」
司蔻說著還嘆了口氣,「在早大,我經常聽見那幫死女生說,『二少他為什麼不強.暴我啊?我真想自己脫了衣服奉獻上我自己的肉.體』……雖然聽著不要臉,卻也可以理解他們的心情。」
司蔻說著還紅了紅臉,「我自己也有這種感覺。每次看菲尼克斯的畫,尤其是那裡頭讓人慾仙.欲死的工口橋段,我也都恨不得主動獻身給菲尼克斯!」
司蔻說這話,俏生生咬著紅唇,撕扯著靠墊,「只是可惜直到今天還都不知道菲尼克斯廬山真面目。我真的好怕他是個猥瑣的大叔哦,那可怎麼辦……」
簡桐本想平心靜氣的,可是還是被自己的口水嗆住,要死要活地咳嗽起來----原來在司蔻的眼裡,菲尼克斯還有可能是猥瑣大叔!哦,賣糕的!
司蔻看簡桐那樣咳嗽,也不好意思起來,拍著簡桐的後背,「你要笑就笑嘛,幹嘛把自己憋到都嗆著了!唉,都是J國的孩子把我給害的,我現在說這些工口的事情也不覺得臉紅了----你都不知道,我去年剛來J國的時候,教的班級里有兩個高中女生,她們平時看著好美好乖的,結果有次聽見她倆說話,嚇死我了----她們兩個竟然在課餘時間去做援助交際,而且有天還是兩個人一起援助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
「啊!」簡桐震驚到。雖然援交這詞兒也聽過很多年了,不過乍一聽說真實版的,還是讓簡桐驚了又驚。
司蔻看著簡桐的樣子便笑開,「告訴你個秘密哦,早大有的女老師晚上也靠這個出去賺錢。我聽說過,不過她們並不以為忤,白天的教職與夜晚的兼職並不矛盾。聽說還有男學生專門去找她服務,白天上學來兩人依舊是老師和學生的關係,並不見尷尬。」
簡桐要瘋了,捂著耳朵再也聽不進去。
「所以靳蘭泉這樣對你,肯定也是跟J國男人學的BT了!」司蔻說著說著話題一轉,「估計就是跟他身邊那個死保鏢西村學的----西村那傢伙才是猥瑣大叔,我親眼看見他走進撫摸俱樂部去!」
簡桐還沒空去弄懂什麼叫撫摸俱樂部,卻先對司蔻笑開,「小司……,你怎麼會這樣留意西村大叔?嗯?是不是……」
「啊!哪有哪有!」司蔻尖叫起來,像是被揪住尾巴的小老鼠,「我只是恰巧看見他!」
司蔻咬牙對手指,「那天晚上,這個傢伙在咱們家門口半個小時按一次門鈴,我想不記住他那張老臉都做不到!」
「哈……」簡桐大笑開,「其實西村大叔年紀並不大,他只是長得歲月風霜了點,我聽蘭泉說過,還不到三十五歲喲。正是男人最迷人的時候,小司你可以考慮啊。」
司蔻滾到地上,用大被子蓋住了臉,「我嫁不出去了也不會找他!黑.社會的沒有好東西!」
簡桐望著司蔻那言不由衷的樣子笑著,卻笑著笑著便再也笑不出來。J國黑道的規矩,一日為組織成員,便要眾生為組織成員。如果司蔻要是真的喜歡上了西村,倒是真的麻煩.
夜色夢裡,簡桐輾轉不安。
她將身上的畫給梅軒看,梅軒能否記住?梅軒將手伸進她衣襟里,借著衣襟的遮擋用袖扣里的微型相機去拍攝那幅畫,能不能拍全?
夢裡,蘭泉帶她去的那座山間的老別墅,不斷不斷在她夢裡旋轉。門廊下的白鞦韆不斷在風中搖曳、再搖曳。
J國比較重視傳統,尤其被被他們視為神聖的明治維新期間的文物更是被小心翼翼地保存。老房子後來雖然加裝了電路和電燈,但是相信破壞度也是極小極小的。所以就算房子內部也可能有偵聽的設備,也會極為有限----所以蘭泉才帶她去那間老別墅,是不是?
那棵樹上有「鬼」……女人有很敏銳的直覺,甚至那直覺會來的毫無理由----尤其是被人注視的只覺……那棵樹上,一定有攝像頭,簡桐始終覺得自己被一種目光籠罩著。她這樣提醒蘭泉,蘭泉是否會聽懂?
還有那個玉子----蘭泉情動之時,的確是不怕被人看見的,因為他根本就忘了身邊還有外人的存在,整個身心都集中在她身上。可是蘭泉會格外在乎她的感受,蘭泉不會刻意去違拗她的心愿,而公然當著一個女僕的面來親熱……那麼那天他故意在玉子面前與她親熱,便只因為一件事……
蘭泉身邊的所有人,司機、保鏢、僕人,甚至同學、老師,怎麼會是毫無來頭的?梨本家族的人就算會用竊聽設備來掌控蘭泉的行蹤,但是卻又怎麼會笨到只相信電子設備?----電子設備是人創造的,那麼人自然有辦法來對付,所以梨本家族安排在蘭泉身邊的人,定然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好在玉子也同樣是東方女子,當面看著兩個人在浴桶里戲水,玉子也會覺得失禮和害羞----蘭泉用厚臉皮逼走玉子,而不能主動趕走玉子……
太多的話,蘭泉不能跟她明說;太多的深意,需要她深深去思考。
就像色空與她說:「身在娑婆世界裡,必須有慧心明眼,才能找到歸岸。正所謂:苦海無邊,回頭是岸。」當年那英的歌兒里也唱,「借我借我一雙慧眼吧,讓我把這紛擾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其實霧裡看花,要的不是形於外的這雙眼睛,要的是心靈的眼睛。
她與蘭泉之間,更是要心心相印、心有靈犀才行。否則只會被表面的假象蒙蔽。
她知道自己不是聰明絕頂的女子,有時候也會被蘭泉故作的假象傷到,可是她相信自己的堅韌與勇敢。她會一直守在蘭泉身旁,哪怕只如他身畔那盞羊皮檯燈,只要有微末的光芒能照亮他周遭一尺一寸的世界,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