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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3:40:06 作者: miss_蘇
她知道蘭泉這樣做定有用意,卻也真的是身體被他揉弄到無法承受……他壞死了,操控她的身體已經這樣自如!
看著他的小老師一絲不掛地躺在空曠的疊蓆上,羞紅著面頰大聲地發出這樣好聽的聲音,蘭泉笑起來,差一點就丟掉畫筆,直接衝進去……天,他這是在折磨自己啊!
簡桐當然看見了蘭泉那按捺不住的目光,簡桐咬住唇,轉頭去望隔扇外……隔著隔扇門,看見門廊上一盞一盞的燈光亮起。簡桐這才鬆了口氣,看樣子是僕從沿著門廊走過去點燈,並不一定是故意來窺伺。
簡桐咬住唇再轉回頭去望蘭泉,輕輕用唇語問,「有人?」
蘭泉點頭。
簡桐垂下眼帘去----她怎麼忘了這裡是梨本家族的房子,所以除了蘭泉身上可能有偵聽設備之外,可能到處都有類似的設備。
蘭泉將之前用以勾勒打底的毛筆叼在唇里,又換了另一支筆蘸上紅色的顏料,在簡桐身上一筆筆勾畫。
筆尖柔軟又堅硬,在簡桐赤luo的皮膚上游.走,簡桐呻吟著打開身體,任由那筆尖走到她身子任何一處去……仿佛他身子某處,在她身子裡恣意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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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座飯店,32層。
整條走廊都是幽暗的,暗色的燈影里,遞上鋪著的猩紅地毯顯出詭譎之色來。一位老人家弓著後背緩緩走在地毯上,咳嗽得幾乎直不起腰來。
房間內,藺洪濤眯著眼睛望手裡的那枚卡地亞的鑰匙扣,房門無聲打開,走廊上那位老人家無聲閃身而進,坐在藺洪濤面前。藺洪濤抬眼望了望那老翁的面孔,便笑起來,「做得不錯,怪不得能騙過海關人員。現在國內的淘寶真是臥虎藏龍。」
「哈哈……」那老翁笑著將頭上的矽膠頭套扯下來,露出那張陽剛的臉。正是杜仲。
「我本來還想要費一番心思易容,倒是香港青年用矽膠頭套化妝成老人,成功偷渡到加拿大的新聞提醒了我。哪裡還用費心易容那麼困難,只需要用個以假亂真的矽膠頭套就好了。香港和加拿大的海關人員也都被輕易騙過。」(這新聞是真的喲,親們可以在網上搜下。)
藺洪濤也笑,特地瞅了瞅杜仲的手,「那個香港人是他的嫩手出賣了他,滿臉皺紋的人怎麼會有那樣光滑的手。」
杜仲得意地連袖口都挽起來,「我同時配了矽膠的手套,皺紋程度與頭套吻合。」
藺洪濤點頭,面上的笑意點點斂去,「老杜你也真大膽,山田組的殺手定然已經盯上了你!可能他們還以為你才是白虎團的首腦。」
「不怕。」杜仲輕輕搖搖頭,「當年決定要吃這碗飯,已經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
藺洪濤嘆息,「老杜,你是在給我當擋箭牌!」
杜仲也沒否認,笑了笑,「我甘願當這個人體盾牌,就讓所有人都當我是白虎吧。不然怎麼辦?我攔著你,不讓你來J國,你肯聽我的麼?山田組在S市的分支機構剛被我們端掉,他們怎麼可能放過你!」
藺洪濤依舊在玩著手裡的鑰匙扣,「我不放心。」
「我也一樣。」杜仲正色望藺洪濤,「雖然你不是女人,可是要讓我眼睜睜看著你一個人留在J國,我也一樣不放心,恨不得用自己的性命來換----你不是我情人,卻是我杜仲這輩子最在乎的人!」
杜仲垂下頭去,「我這條命本來就是你給的。如果沒有你,二十年前我不過是古惑仔械鬥里的一條孤魂野鬼,身子被西瓜刀斬成百八十段橫屍街頭!當年的港英政府是懶得管我們這些古惑仔的死活的,反正我們也沒有英國的國籍!」
藺洪濤搖頭,「老杜,這麼多年你也救過我無數次。尤其白虎團的事物一直是你在親手處理,這才讓我有空暇經商。」
杜仲笑起來,深受拍了拍藺洪濤的肩膀,「你我比起來,本來就你比較像商人,我比較黑社會。這就是上天的安排,濤子,別說那些見外的話。」
藺洪濤深深點頭。
「濤子,我只怕這次要跟你正面對敵的人是靳蘭泉。這會是梨本家族考驗他的一道門檻,卻也可能是他們故意看你們兩個鷸蚌相爭。」
藺洪濤轉了轉鑰匙扣,鄭重抬眸,「老杜,所以你來了。是麼?」.
杜仲聳了聳肩膀,「我的心思向來騙不過你。」杜仲謹慎環視了下四周,「這裡方便說話麼?」
藺洪濤揚了揚手裡的鑰匙扣,「沒事。有兩顆『黑豆豆』,不過已經全都拆掉了。」
杜仲這才放鬆下來,「你這探測狗還真好用。如果卡地亞知道了你給他們的鑰匙扣增加了這樣的功能,一定會聘請你當設計師。」
「我太貴,他們請不起。」藺洪濤愉快地笑了笑。
更讓他覺得愉快的,是簡桐。那晚簡桐來他的房間,他只是將這個鑰匙扣的功能含蓄地演示了下,隨即就從簡桐眼睛裡看見頓悟的眼光。他知道簡桐懂了,她定然想到了蘭泉身上也有反監聽的設備。
那晚與簡桐說話,簡桐依舊三句話不離蘭泉。藺洪濤看得出簡桐的掙扎,簡桐定然是不想為了蘭泉的事情來拜託他,但是顯然簡桐沒人可以依靠,所以還是跟他說了蘭泉身邊可能有危險的事情。可是藺洪濤卻知道,蘭泉不是看起來那樣簡單。這已經是什麼時代,竊聽器都能滿網絡隨便賣,蘭泉又豈能不做任何的防範?
其實作為情敵,他真的不想再向簡桐展示蘭泉的一項優點;不過真沒辦法,蘭泉那小子就是鬼精鬼靈,有時候連他都不得不佩服。
所以那晚簡桐才那樣開心地離去。從酒店房間,他都能看見那縮小了無數倍的身影,在酒店門口快樂地快步離去。
然後就看見了蘭泉的黑色奔馳----那小子也真勇敢,明知道明里暗裡無數雙眼睛盯著他,他竟然還能不顧一切奔到簡桐身邊來。只為了確定她安好。
「那個人,你聯絡了麼?杜仲沉吟著問藺洪濤。
藺洪濤一笑,「他潛伏了這麼久殊為不易。我相信他知道該做什麼。所以,非到萬不得已不能輕易啟動他。」
杜仲點頭。
藺洪濤靜靜望著杜仲,「你來J國,聽琴知道麼?」
聽見聽琴的名字,杜仲粗獷的面容上淺淺漾起溫柔的笑意,「她知道,為此還跟我一頓好吵。非說我是來找女人……」
「哈哈!」藺洪濤愉快大笑,「聽琴知道吃醋了,老杜,你好事不遠了。」藺洪濤握緊了指尖,「所以你必須活著,好好地回去,聽見了麼?!」.
「好了。」蘭泉唇里還叼著毛筆,額上已經落下汗來,熱熱滴在簡桐背上。
在人體上作畫,難度要高於在靜止的紙張上作畫。力道輕了,光滑的皮膚不著色;力道重了,又會讓身為畫布的人體感到不適。所以整幅畫畫完,蘭泉已經累到手腕顫抖。
感知到有汗水滴落到皮膚上,簡桐下意識一蜷縮身子。這幅畫畫完,簡桐知道那一筆一筆都是蘭泉的心血,生怕汗水模糊了他剛剛畫好的畫。
蘭泉就笑,累得躺倒在簡桐身邊,轉頭去望她,「這些顏料都是植物提取,純天然無化學……而且顏料防水,不會花掉。數日後會自動褪色。」
簡桐紅了臉,起身借著鏡子去望自己的身體。幽暗的光線中,只覺身上濃墨重彩,風格讓簡桐不自覺想起藏地的唐卡。
蘭泉他,為什麼要畫這樣一幅畫?.
此時窗外早已夜幕低垂,房間裡蘭泉只點燃了案頭的一盞羊皮檯燈。檯燈里用的不是電燈泡,而是傳統的蠟燭。蠟燭裡頭定然還是摻著香料的,燃燒起來只覺有繚繞的清芬徐徐而來。
更讓簡桐凝眸的是,那羊皮檯燈上也刻著花紋。四面側面之上繪製的正是梅蘭竹jú這花中四君子。
中日文化一脈相承,東方人的審美傾向又是相似,所以梅蘭竹jú花樣的運用並不顯得突兀。簡桐卻不由得凝視了蘭泉一眼。豈會這樣巧?
蘭泉一笑,解釋,「看過葉大鷹的《紅櫻桃》沒?那裡頭的納粹軍官最大的嗜好就是在人皮上刺青,然後將那片人皮割下來做成人皮燈罩。」
「啊!」簡桐聽著便是一凜,伸腳踹了蘭泉一腳。再回頭去望案頭上那盞燈影幽幽的羊皮檯燈,嚇得不敢動。
蘭泉笑起來,「傻瓜,那是羊皮檯燈。是用羊皮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