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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3:40:06 作者: miss_蘇
    簡桐也嘆息搖頭,「她想要的太多,她又自視過高;卻不知道,求得多必定也會失得多。得與失其實永遠都是平衡。」

    「簡桐,那你想怎麼對付她?」奚瑤有點擔心,但還是忍不住摩拳擦掌,「需要用我的地方儘管說,我讓我遊戲公會裡的兄弟姐妹都出來幫忙!」

    「哈……」簡桐笑開,伸手點了奚瑤額頭一下,「你可住了吧你。」

    奚瑤有點不好意思,「咱們有人,真的!」.

    苗藝優雅離開,留給簡桐和奚瑤一個完美的背影,結果開車出了校門就撞隔離墩上了!

    完美的背影都是做出來給別人看的,她心裡的憤怒只能自己品嘗。

    苗藝氣得狠狠一砸方向盤,忍不住罵出來,「K!」

    坐在車裡,苗藝想著方才簡桐那雙閃亮的眸子,恨得咬牙切齒。

    簡桐憑什麼用那樣的目光瞪著她?簡桐是個什麼玩意兒!

    說句好聽的,就是個小家碧玉;說句不好聽的,連親爹都不好確認的雜.種!靳長空竟然還主動要求帶著她去找做親子鑑定,真是不嫌丟人!明明不是自己的骨肉,還想往自己身上安,結果卻還是不是!

    那樣當過陪酒女的媽,必然一雙玉臂千人枕,還能給她找到哪個是確定的親爹?笑話!

    就這樣的女孩,還敢跟她爭蘭泉?做夢!

    當初簡桐跟她搶梅軒也就罷了,不管怎麼說梅軒也只是靳家外孫,現在簡桐竟然還敢掉頭來搶蘭泉,簡桐真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沒錯,那個帖子就是她讓人發的。也是巧合聽見蘭泉他們班的兩個女生在校園裡走過,低聲議論說看見簡桐和蘭泉親密地在超市里,說蘭泉還摟著簡桐的肩膀,那樣子分明是一對小夫妻。

    苗藝醋意大發,找人用錢買通了那兩個女生,讓她們去做這件事。

    以為這件事爆出來,一定會重重打擊到簡桐,讓她哭哭啼啼離開學校,從此一蹶不振----誰想到,竟然是蘭泉主動離開!

    不過也沒關係----反正就要畢業了,以後她跟蘭泉一起工作的機會還多著。尤其是要一起去山地實地勘測,就更多耳鬢廝磨的時機。她就不信,蘭泉那樣的男人,能禁得住她的誘.惑……

    想到這裡,苗藝心情又好起來。重新啟動車子,漂亮地後退,繼而終於正常滴開上路面去。

    她就不信,她鬥不過簡桐。當初讓簡桐搶走了蘭泉,那是她還沒確定自己的心,還以為自己在喜歡梅軒----現在她已經清楚了自己的感情,只要她全心都放在蘭泉身上,她不信簡桐還有機會!

    雖然這次沒能從學校里趕走簡桐,但是至少分開了他們兩個,讓他們沒辦法再天天都膩在一起,這也算她的成功.

    苗藝的得意沒能持續多久,剛將車子開進修車廠,金莎莎的奪命call就追過來。電話接通了,金莎莎的語氣就不善,「苗苗姐,發帖的那事兒是你乾的吧?」

    苗藝對金莎莎還是客氣,「莎莎,你說什麼呢?你也知道我最近工作忙,很久都沒在學校。學校里發生什麼事,我哪兒知道!」

    那事兒只是她出錢,卻不是她親自執行,所以也不算她乾的吧?苗藝冷冷地笑,心說,金莎莎這小妮子還是好對付一些。

    金莎莎卻氣得按捺不住,「苗苗姐,這事兒如果不是你乾的,那蘭泉一定會以為是我乾的!在學校里,看著簡桐不順眼的人還有誰?除了你和靳副校長,那就剩下我了!靳副校長請了長病假在家休養,你又長期不在學校里,完了,蘭泉一定會以為是我乾的!」

    苗藝站在光影里冷笑起來,心說,那才好呢;嘴上卻還安慰,「不會吧?」

    金莎莎真是小女孩心性,在電話那邊就哽咽起來,「蘭泉現在一定恨死我了。他離開學校了,那我以後怎麼辦?本來好不容易就這麼點交集,現在我更找不著他了!」

    苗藝翻了翻眼皮,語氣卻還是親切溫暖,「那還不簡單?莎莎,別忘了你是多棒的畫手。現在涅槃公司正要大展拳腳,你可以應聘進去做畫手啊,那不是以後就可以跟蘭泉一起工作了?」

    「對啊!」金莎莎開心地歡叫起來,卻又憂愁下來,「可是,蘭泉如果不招我呢?」

    苗藝笑,「傻瓜,還有你苗苗姐我嘛!他的涅槃公司跟我火鳥傳媒合作,我有用人權的。」

    「苗苗姐你肯幫我?」金莎莎真是樂死了,「謝謝苗苗姐!」

    苗藝冷笑掛了電話。她每天在火鳥傳媒那邊,正擔心涅槃公司里沒個人看著蘭泉呢,如果金莎莎進去,那當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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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一女二正式卯上了,火花噼里啪啦~~~大約一個小時後第三更。】

    正文家法伺候!(更③)[VIP]

    靳家,重檐遮出陰影,一層層篩落下來,落滿了堂屋的磚地。

    天井裡其實陽光很好,照得葉綠花明,可是那光色卻無論如何也照不進堂屋來。屋子裡所有的人都謹肅地站立著,面上的神情越發顯得陰暗不清。

    堂屋當間兒跪著個人,雙手高高舉過頭頂,擎著杯茶。肋

    正是蘭泉。

    家裡從吳冠榕以下,都在蘭泉兩邊站著,誰都不敢出一聲兒。

    靳邦國老爺子手裡拎著竹片綁成的家法,叉著腰,橫刀立馬站在上頭,滿面沉肅盯著蘭泉。

    「猴兒崽子,你今兒還有什麼話要說,你說!」

    於靜怡終於忍不住,哭出來,「爸爸,您原諒他這一遭。都是兒媳的錯。是兒媳沒有好好管教這個孩子。」

    靳邦國拎著家法抬頭望於靜怡,光華灼灼的老眼裡也流露出歉意,「靜怡,你跟萬海剛剛從蘭州回來不久。今兒我當著你們兩口子的面兒罰這個猴崽子,我對不起你們。靜怡,千萬別說是你對他管教不嚴----管教不嚴不是你的錯,你不在身邊;這個錯出在我老頭子身上!」

    靳邦國說著淒涼笑了笑,「我靳邦國一輩子被人說治軍嚴整,卻沒想到沒治住自己的親孫子!」

    於靜怡知道老爺子的脾氣,今天老爺子是下了狠心要懲治蘭泉,就算是她也救不下來。於靜怡難過地哭倒在靳萬海肩頭,靳萬海也是心疼兒子,卻只能緊緊攥住於靜怡的手----當著全家人的面,他連妻子的幸運都沒有;妻子還能難過落淚,而他只能瞪大眼睛看著。

    蘭泉轉頭望於靜怡,「媽,別哭,沒事。」

    靳邦國一聽就火了,「沒事?你還說沒事!靳家的臉全被你丟光了!」靳邦國氣得將家法啪地甩在桌子邊兒上,「啪」的一聲脆響,像是抽在皮肉上。

    「你小時候乾的那些荒唐事,我就不一件一件給你數出來。」靳邦國眯著眼睛瞪著蘭泉,「不管怎麼著,那時候大家都能以你年紀小為理由原諒你----現在呢,你還小麼?你二十了!」

    「二十的人做事就要自己負責任。現在你看看社會上討厭官二代、富二代已經到了什麼程度!為什麼,還不都是這幫子敗家子兒仗著老子祖輩的奮鬥,現在去恣意胡為?!」

    「都說富貴不過三代,為什麼,因為兒孫一輩不如一輩!」靳邦國拎著家法走過來,「我靳邦國不敢說自己家裡沒出過敗家子兒,但是至少你大爺、你爸爸這一代,還都是給祖國和人民做了貢獻的;偏偏到了你這一代,什麼還都沒做,自己先連個大學都不念了!」

    「我不用等著社會上笑話你,不用等著旁人戳我靳邦國的脊梁骨,我先自己好好管教自己的兒孫!----寧願打斷了你的腿,我養著你,也不讓你出門去禍害社會去!」

    靳邦國老淚流下來,「為了今天,為了能讓你們這幫兔崽子過上好日子,死了多少人,啊?!我現在一閉上眼睛,就是,就是----滿山滿谷犧牲了的同志們!死亡在前,他們沒有一個人退縮,沒了子彈也要用肉身去衝鋒,他們為的什麼,啊?!「

    「他們就為了,子孫後代能過上好日子!----可是怎麼就都是你們這樣的子孫後代!」

    老爺子越說越激動,揚手將家法便抽在蘭泉身上!一聲一聲凜冽的「噼啪」聲,聽得全家人都閉上眼睛,心疼得不敢看向蘭泉。

    吳冠榕終是受不了,衝過去撐住靳邦國的手臂,「你要打,就連我一起打吧!這孩子從小在我身邊長大,如果要追究管教不嚴的責任,也都是我的責任!你不要光打他,我看不了,你索性連我一起打……」

    聽琴也站出來,「爺爺,這都什麼年代了,您老還在體罰!這要是擱在香港,我早就打電話報警了!」

    靳長空趕緊扯著聽琴衣袖,「聽琴,你別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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