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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18:22:17 作者: 三日成晶
    而且他強撐了這麼久,終於如願以償地聽到了他想要的那個答案,他一隻手根本撐不住他的身體,很快便如斷線的風箏一般,朝著秦妙言倒了下來。

    秦妙言一直看著他還想幹什麼,還能撐著這一副殘碎的身體怎麼樣。

    在他倒下之前,兩個清潔術已經兜頭罩上去了。

    靈光閃過,李扶光身上血污盡除,露出傷痕累累的扭曲身體。

    正午日輪剛巧在這時候升到了頭頂。

    陽光鋪灑在周遭被毀去的冰樹之上,冰凌冰晶成了無數的鏡子,竟是在這一片血湖的半空之中,映照成了一片火紅的,猶如朝霞一般的幻光。

    隨著李扶光砸下來的力度,秦妙言身下的浮屍帶動了血湖之水,那金紅的幻光便兜頭壓了下來。

    秦妙言被刺得眯了眯眼睛。

    她接住了渾身滾燙的李扶光,將人抱了個滿懷,卻錯覺自己接住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輪自天穹墜落的烈日。

    她閉上眼睛,抱著李扶光飛身而起,魚腸劍在她的召喚之下化為了足足能躺兩人的劍床,載著秦妙言和李扶光,眨眼之間消失在了這一處空間之中。

    將人給帶回去之後,秦妙言便直接將他帶到了自己的私庫。

    這裡有她一生積累的好東西,想把李扶光的小命搶回來,倒是輕而易舉。

    只是她並沒有給他餵太多的靈丹妙藥,而是將他放在了自己製作傀儡的床上,然後動用她提前就準備好的工具,切割開他的經脈,一點點,十分有耐心地,將他的經脈續接拓展。

    她始終笑意盎然,像是在製作一個最精美,也最心愛的玩具。

    李扶光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半月之後了。

    彼時他的傷勢基本完全恢復,睜開眼的瞬間,整個屋內便有一陣靈力盪開,很快無間谷之上劫雲匯聚,卻被層層疊疊的精妙陣法,拿著法寶和佩劍直指劫閃的秦妙言,給攔在了這寢殿之外。

    李扶光躺在那裡,什麼都沒有做,便在無知無覺之中進了一境。

    從破妄境的初期徑直步入了破妄境的巔峰,只差一步,便能步入脫凡。

    但是驟然連進兩境,體內浩瀚的靈氣根本留存不住,整個寢殿被他亂飆的靈力撞擊得嗡嗡作響。

    一身煞氣未散的秦妙言這時候提著被劈糊的法寶回來,扔垃圾一樣,「哐當」朝著地上一扔。

    手臂之上被雷電灼焦的地方肉眼可見地在恢復著,她渾不在意。

    披散著長發從外面回來,看到了一殿的靈流,飛速出手,袖口之中無數靈絲蜂擁而出,化為有形的大網,纏住了這些無形的靈力,而後如蛛絲那般捋順,走到床邊,給李扶光硬生生塞入身體。

    李扶光被迫坐起來運行經脈,吸收這些瘋狂鑽入他身體的靈力。

    直到最後一束靈絲沒入身體,他睜開眼,靈台清明無比,整個人輕盈得簡直能夠立即乘風而去。

    修士每進一境,便有脫胎換骨一般的變化。

    李扶光此刻相較半月之前的頹靡瀕死不同,端得好一番神清骨秀,俊雅出塵。

    「感覺怎麼樣?」秦妙言坐在床邊上,倚著床欄,笑眯眯地問他。

    秦妙言問他的是進境的滋味怎麼樣,不用扛雷劫直接越境的滋味怎麼樣。

    修士最愛的不過於此,她送了他兩境,算是對他那個冰蓮花蕊的回禮。

    秦妙言向來對跟過她的小情人,都很大方。

    只是李扶光並沒有回話,他只是盤膝坐在那裡愣了片刻。

    而後猛地抬起手臂,一把將秦妙言從床邊上給拉了過來。

    秦妙言「砰」地撞進李扶光的懷中,也是一愣。

    而後整個人被死死箍住,勒得整個人扭曲著,側坐在李扶光的懷中。

    秦妙言:「……」

    李扶光的聲音激動地在她耳邊響起,低沉急切,「我沒有做夢吧,我記得你答應了我的。」

    「我不是做夢吧?」

    李扶光說:「我拿到了冰蓮花蕊,你說要我的,對不對?」

    秦妙言艱難地貼著他的臉轉頭,笑容還未揚起來,就感覺到他的嘴唇蹭了上來。

    最開始還是有些不得要領地在她臉上胡亂蹭。

    很快蹭到她柔軟的唇瓣,就停住了。

    他的呼吸開始變得極重,重得秦妙言都覺得震耳欲聾。

    他慢慢退開了一些,和秦妙言幾乎是鼻尖抵著鼻尖對視。

    秦妙言想要看清他的神情,差點對眼。

    但是還未等她看清他的神情,他便顫巍巍地仰頭,湊上來又蹭了蹭秦妙言的嘴唇。

    他的雙唇火熱無比,和他禁錮在秦妙言腰身上的大掌一樣。

    他的嘴唇哆嗦著,秦妙言腦子也跟著像是沸騰的油鍋,劇烈地攪動起來。

    她想笑,像平常呷弄那些小寵一樣,嘲一句「親個嘴而已,哆嗦什麼?」

    但是她一張開嘴,李扶光突然毫無預兆地咬了上來。

    是的,就是咬。

    他並不會同人接吻,開竅啟蒙看的都是牲畜,牲畜常以撕咬表達愛意。

    而在他和變成鮫人的秦妙言交合的那個夢中,他也是這樣咬她。

    他在秦妙言的嘴唇上肆虐,又沿著她的頸項咬到了肩頭。

    秦妙言這輩子沒遇見過這樣毫無情調又活像是要吃人一樣的吻,被他咬得人都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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