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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3:31:29 作者: 西瓜尼姑
    旁人附和道:「就是就是, 你當你是誰啊。」

    周常力想了想,湊過去跟簡玉紗說:「閔恩衍,你別挑紅腰帶, 等你過考了,咱們都能競選優秀兵士,一司二司三司的人,肯定看不上咱們,到時候需要合作的時候,你我正好可以結伴。」

    簡玉紗說:「不需要。」

    周常力摸摸鼻子, 嘁,算他好心餵了狗。

    秦隊長出現在眾兵士身後, 提點了一句:「注意沉著冷靜。」

    兵士們見秦隊長來了,連忙坐直了身體,低聲應「是」。

    簡玉紗沒有回頭,仍舊直視著沙場。

    秦隊長又走到簡玉紗身後, 看著她的頭頂,和四司兵士說了差不多的話,他道:「閔恩衍, 以優秀兵士評選為重,不要任性。」

    簡玉紗淡定道:「秦隊長,我沒有任性。」

    四司沒一個能打的,她不過誰過?

    「你!」

    秦隊長一拳打在棉花上似的,半點作用不見,心裡堵得慌,他蹙著眉又道:「閔恩衍,我曾經也是你這樣,但是我不希望你以後像我這樣。你好自為之吧。」

    秦隊長走了,簡玉紗陷入了沉思。

    周常力聽不過去了,冷哼道:「閔恩衍,秦隊長對你一片真心,你別白瞎了他的好意。」

    簡玉紗眉眼不動,冷淡說:「我就算過了考核,評選的時候也不會跟你結伴。」

    周常力真想打自己嘴巴子!

    他就不該開這個口!

    嘴欠!

    看台上,長几香爐里的一炷香即將燃盡。

    項天璟穿上何紹的盔甲,戴上何紹的頭盔,只有一雙眼睛留在外面。

    他走到其餘四個侍衛的身邊,占了何紹的位置。

    項天璟個子不矮,雖然身材略顯纖薄,盔甲里穿的衣服較厚,一時間,竟無人發覺第五個侍衛換了人。

    香爐里香火斷掉,灰燼落入爐中。

    壽全福走到看台上,苦著一張臉,眼巴巴兒地看著項天璟所在方向,示意坐營官考核開始。

    何紹穿著一身短打,站在侍衛所在的涼棚,繼續監考,準備隨時應對突發狀況。

    坐營官走到場內,高呼道:「考官、四司兵士入場!」

    大內侍衛井然有序地入場。

    四司兵士在四司把總的示意下,同時站起來,一個接一個走向沙場。

    坐營官退出考場,和都事大人站在一處,又道:「考核開始!」

    四司一號兵士,上前一步,沖藍腰帶的侍衛抱拳,與對方一同入了白圈之內。

    四司兵士水準低於前面三司的兵士,考核的時候,大內侍衛們也相應放低標準,不會下重手。

    因此一號兵士在藍腰帶侍衛手下,過了三招才輸。

    一號兵士捂著被打痛的胸口,抬頭緊張的看著考官。

    考官會不會讓他通過?

    藍腰帶侍衛舉起了左手拳頭。

    一號兵士沒過。

    太差勁了。

    一號兵士垂頭歸位,二號兵士繼續請入剛才的藍腰帶侍衛,他比一號略好一些,心神穩了不少,竟過了,最後與藍腰帶侍衛,一同下場。

    如今場上,只剩下一個藍腰帶和兩個綠腰帶可挑戰,紅腰帶不再考慮之列,也就是說,只有三個名額了。

    剩餘兵士們,打足了精神,全力以赴。

    滴漏一滴滴落下,日頭漸盛,眼見要接近正午,四司兵士們,不免都煩躁了些。

    大內侍衛們作為考官,心裡也都煩了,考完一司和二司的,再考四司的,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四司兵士實戰太差!

    考核輪到八號兵士的時候,三條顏色的腰帶,各剩一條。

    在正常人看來,如無意外,八號和九號肯定會挑藍綠腰帶,倆人都能過,十號註定要被紅腰帶給淘汰。

    但四司的兵士,心裡都開始犯嘀咕,「閔恩衍」說要挑戰紅腰帶,都這種情況了,不作妖穩定能過,他還會作死嗎?

    當事人之一周常力,額頭上冷汗涔涔,他餘光瞥向「閔恩衍」,剛剛真不該勸「他」別挑紅腰帶。

    「閔恩衍」可千萬要挑紅腰帶,否則落選的人就是他周常力了。

    周常力現在更想給自己兩個大耳巴子了。

    剛剛怎麼那麼嘴欠呢!

    秦隊長在遠處負手而立,他唇線抿得發白。

    周常力和「閔恩衍」都是四司優秀的兵士,但他更中意後者。

    他現在很希望「閔恩衍」老實一點兒,走一條尋常路。

    考場內,八號兵士挑了藍腰帶過招。

    都這個時候了,他正常發揮,雖無可圈可點之處,藍腰帶還是讓他過了。

    兵士與考官同時離場。

    下一位,九號兵士,簡玉紗登場。

    四司所有相關的人,都看向了簡玉紗。

    只見簡玉紗抬腳,居然走到紅腰帶的侍衛面前。

    她竟真的要挑紅腰帶麼!

    何紹和壽全福,心神微凜。

    原本因為疲勞而懈怠的將士們,紛紛集中注意力,往考場看去。

    坐營官和都事大人,也都皺起了眉頭,顯然沒料到會有變故。

    幾個把總們面面相覷,又都望向秦隊長,似乎在問「你手裡的兵士在搞什麼鬼」。

    秦隊長慶幸自己沒坐著,否則定是如坐針氈。

    他擰緊眉頭,盯著簡玉紗,心情複雜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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