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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18:17:01 作者: 彩桐葉
以至於昨晚他所有的情緒,她都一一反饋了。
「周末,陪我去收拾行李吧?」林雨晨動了動頸椎說:「我打算把那邊退租了。」
「好。」
接下來的幾天裡,林雨晨偷偷看了看關此前事件的發酵。
雖然和喬格西一家吃了飯,可事態似乎更嚴重了。
許瀾沒有和她提過那頓飯局到底吃得如何。
只是極其肯定地對林雨晨說,興奮劑不是父親的初衷,他不是一個壞人。
林雨晨覺得納悶,明明那年那樣多的證據。
而他的父親也從高樓一躍而下,認了罪。
如果都是假的,那又是為什麼自殺呢?
許瀾看出了林雨晨的不解,他平靜地像是在說別人的事:「因為興奮劑是喬正德給他注射的。」
林雨晨被這個事實震得啞口無言。
那飯局後,喬家公然站出來和許瀾的公司對立。
輿論里,還有了他是精神病人的傳言。
事情沸沸揚揚到她們辦公室都在私下議論。
林雨晨不敢把這樣的事跟他講,也不知道許瀾看到了沒有。
但公司總要危機公關,他多半是看到了,而且看得更細緻、全面。
他一直是個極冷感的人,從不在乎外界對他的看法。
但林雨晨還是擔心。
劉汐說,他的情況已經穩定了下來,但也不能太受刺激。
這樣站在輿論的中心,她怕他會無法承受。
而且輿論已經切切實實影響到許瀾的事業,許多多年的合作夥伴以各種各樣的理由終止合作,連一些經常合作的銀行都在延遲放貸。
再這樣下去,上市根本不可能,也公司會被輿論拖垮。
林雨晨對於網上的事隻字未提,每日儘量像個沒事人一樣和許瀾相處。
而許瀾更像是站在輿論的暴風眼,外面狂風大作,他卻平靜到似乎無事發生。
林雨晨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隱藏情緒。
越是平靜,她就越擔心。
要是他酗酒、他抽菸、他發泄,她可能就沒這麼著急了。
像是一團力氣,打在棉花上。
更有傳聞說,他如果敢反抗就是在以卵擊石,沒有根基的新公司很快就會被喬家吞併。
瞧吧,看他能堅持到幾時。
最糟糕的是,喬格西背地裡堵過林雨晨。
他從車庫裡的黑影里突然躥出來,要把她往車上拖。
十八歲的時候,喬格西和她表白。
彼時她眼高於頂,正眼都沒有給眼前男孩一眼,狠狠地拒絕。
得天獨厚的喬公子,沒有得不到的寵物。
他那時候就發誓,有一天,他要不計代價地得到她。
在國外時,他手腳還算乾淨,對待外人心狠手辣;可唯獨對她,天天舔狗似地想要感化她。
現在,是要魚死網破了。
好在有路人的經過,解救了她。
這件事,林雨晨也沒有告訴任何人。
-
周日一早,林雨晨就和許瀾到了她的出租屋。
她家住六樓,搬家應該是個不小的工程。
但好在,事前叫了個搬家公司,他們只要打包好就可以了。
許瀾今天打扮得很休閒,一身黑色的運動衣,整個人顯得更清雋了。
歲月幾乎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跡。
走在一旁的林雨晨偶爾會恍惚,在她旁邊的是讀書時那個許瀾,他們現在還在談那場校園戀愛。
那時候,他們租在學校旁的房子也不大,就在憑大隔壁。
本來是她花錢租下的,被玻片劃手後開始有點捨不得美色。
後來,好像房租都是許瀾交的。
她也不知道,他每個月那點學校補貼是怎麼省下來的。
他們住那裡的時間並不多。
因為許瀾常常要去外地集訓,林雨晨一個人住著害怕,基本都是閒置著。
只有他從各種荒郊野嶺出任務回來,她才和他一起去出租房。
常常,進到樓道里,林雨晨就會發現許瀾走路的姿勢極不正常。
她就會一邊瞄他,一邊看破天機地笑他。
也不知道他這個狀態多久了。
但是,笑他的後果就是,她直接被他打橫抱到房間去。
也有時候,她懶得爬樓,然後就要他背她上去。
現在,林雨晨看了看許瀾的腿,打消了這個念頭。
正上樓的時候,四樓的阿姨剛好開門。
阿姨是樓長,很熱心腸。
看了看林雨晨,又看了看她旁邊跟著的男人,怔了下,然後笑眯眯道:「男朋友啊?」
「對,」林雨晨累得邊喘氣邊點頭。
「蠻好蠻好。」阿姨多看了幾眼。
許瀾就是長了一張老少通吃的臉。
好容易爬到了六樓。
大房子住久了,她一進門就納悶:「老天爺,這破地方,我是怎麼能住這麼久的?」
她進去以後看著被雨水泡過的家具,愈發嫌棄。
這才是她,吃不得一點點苦頭。
「哪些東西,我不能動?」許瀾看到這一室的落敗景象,倒沒什麼太大反應。
比這破落千百倍的地方,他都住過。
「哦,」林雨晨想起前幾日她朝許瀾發的那通火,誤以為他動了自己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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