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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3:11:50 作者: 第一隻喵
「疼……」她臉上的笑意突然沒了,細細的眉蹙了起來,委屈地看著他。
周逸幾乎是瞬間就鬆開了手,然而看到她眼中閃爍的狡黠光芒,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上當了。
只要他做了什麼她不情願的事,她就會叫他二叔,看起來,就是這麼個規律。這個讓人著迷的女人,又是如此讓人生氣。
可是他,卻這麼一邊生著氣,一邊又一頭扎進去,再也無法自拔。
「太子說過要給我封官,讓我替朝廷出力,被我拒絕了。」周逸看著她,像嘆息一樣說道,「不過,現在我就去跟他討封賞,幾天後就能在侯府辦宴。」
他從幼年時就在海上,已經習慣了那裡的風浪和自由,不想被困在京城,所以當初他跟太子的約定是他幫太子對付臨海各國的侵略,太子幫他恢復身份,其他的他一概不要,等事情了了,他還回海上。
可現在她需要一場盛宴,那麼,他來替她辦,哪怕會因此違背了初心,失去了自由,他也在所不惜。
「等我的消息。」他強壓著再次擁抱她的衝動,一個騰挪躍上了圍牆,他黑沉沉的眼眸仍舊牢牢地看住她,帶著說不盡的留戀,「等我。」
在這一剎那,寧越突然聽見了自己心跳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二叔:你不能吃虧,快點摸還回來,來呀,摸我!
寧越:……
悶騷老男人什麼的真是要不得……
第20章
掌燈時分,周思成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中,英俊的臉上全都是焦躁。
約好的海盜沒有等到,三皇子府莫名其妙不准他再去,以前交好的幾個皇子府幕僚也都躲著不肯見他,他奔波了一整天什麼眉目都沒探聽出來,又累又氣,正是看什麼都不順眼的時候。
廂房裡傳來細細的哭聲,跟著是寧心蘭叫他的聲音:「思成,思成我是冤枉的,你放我出來好不好?」
周思成一腳踢開了門:「冤枉?你哪裡冤枉?是不是你親口說你既不是我老婆又不是我小老婆?是不是你親手把嫁妝卷包帶走了?是不是你偷拿了母親的帳本想要挾她?」
寧心蘭撲過來抱住他的腿哭得泣不成聲:「我當時昏了頭,說錯了話,思成,念在我們多年的情分上你放了我好不好?」
周思成一腳踢開了她,冷冷地質問:「你還想騙我?」
嫁妝他核對過一遍,貴重的東西都沒了,留下的只是不方便拿走的大件器皿和衣服布匹,她果然不能安心待在侯府。而帳本,明明他什麼都不知道,現在薛氏卻一口咬定是他拿去交給了寧心蘭,母子倆為此也爭吵了好幾次。他原本以為把心愛的人迎進門來就是夫唱婦隨的好日子,怎麼也沒想到從此就開始了雞飛狗跳。
寧心蘭委屈極了,卻也不敢生氣,她得想法子離了這裡,才能按著計劃回家再嫁,而這府里,她唯一有可能打動的就是周思成。
她連忙又撲過來抱住他,抽泣著說:「思成你不要聽別人挑唆,我怎麼可能騙你?我為了你什麼都沒了,好端端的女兒家現在妻不妻妾不妾地跟著你,我姨娘還被關在大牢,我為了你付出的還不夠多嗎?你為什麼不信我?換了是我姐姐,她能像我這樣不明不白地嫁過來嗎?」
周思成冷笑一聲,幽幽地說:「這個可怪不得別人,當初我也跟你說再過幾天等你姐姐死了以後再成親,你心急非要趕什麼黃道吉日,這才鬧到這個地步,難道你是為了我才這樣的?」
寧心蘭沒想到他說話這麼刻薄,本來有幾分是裝哭,這會兒真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斷斷續續地說:「你,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周思成冷笑一聲,腦中卻想起了薛氏的話:「寧心蘭就是個掃把星,自打她進了門,家裡就沒一天安生!」
他忽然覺得,薛氏說的很有道理,一切的變故和不順,都是從寧心蘭進門開始的,也許她真的是個掃把星。
他甩開她,快步走到外面重新鎖了門,屋裡的哭聲更響了,但周思成沒有理會,他徑直出了門,漫無目的地在府中逛著,等清醒過來時,眼前已經是西跨院的大門。
院裡亮著燈,門從裡面閂著,周思成在門前站住了,不知不覺怎麼走到了這裡?他猶豫了一下,到底捨不得走開,於是上前去叫門,晴雲一臉驚詫地走來開了門,怯怯地說:「世子,大奶奶已經歇下了。」
周思成嗯了一聲,卻還是抬腳向裡面走去,剛走上台階,寧越已經披著一件楊妃色披風從屋裡迎了出來,輕聲說:「怎麼這會子來了?」
那柔潤的紅色襯得她蒼白的臉上也有了幾分血色,在燈光下媚妍入骨,周思成突然有些熱血上涌。他想起來了,成親這麼久,他頭一次夜裡來她屋裡。
要不然就留下來?周思成打量著寧越,氣色比前些日子好些,看樣子停藥還是有效果的----應該可以承歡?
他頭皮上突然一陣酥麻麻的癢,忙上前握住她的手往屋裡去,輕聲說:「我來看看你。」
寧越很快抽回了手,周思成一陣不快,想發火卻見她低眉順眼的模樣似乎只是出於害羞,這讓他心裡又舒服起來,便也沒再強求。他在屋裡坐下,閒閒地吩咐晴云:「你去紫薇居把我的衣服鞋襪取來,我今晚歇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