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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18:11:03 作者: 穀雨穗
「怎麼就委屈了?說句軟話,表個態度就這般難嗎?」
「那日的事情雖然我不在場,但也知曉,是申國公先出口傷人的,再者,你難道不是因為你自己的女兒,故意尋個由頭欺負她?」
鄭夫人面色異常難看,忽然站起身來:「你怎麼這麼說?」
「我怎麼想就怎麼說,如今我兒媳有了身孕,金貴的很呢,那日在宮宴,申國公先開口羞辱她,今日卻裝起可憐來了,倒打一耙的本事你們鄭家人可真會,今日可算學到了。」
鄭夫人知道的元氏是個清心寡欲之人,沒想到這般護犢子,她其實想見的是魏老夫人,正想提出要求,被元氏拒絕道:「我母親年歲大了,需要靜養,可沒工夫跟你在這裡胡攪蠻纏。」
「我胡攪蠻纏……鎮北侯府的侯夫人就是這般無禮,行,你們等著。」
鄭夫人起身離開,她就不信,連個說理的地方都沒有。
本想讓皇后替自己出氣,可眼下皇后誰也不願意見。
想了一圈,找到了恆王妃哪裡。
不日,沈雲簌就收到了恆王妃的請帖,要她務必過去一趟。」
元氏要拒絕,或者替她去,沈雲簌感覺這次是個機會,也想看看恆王妃對自己的態度,那個字謎,一直都是個心結。
只是出門時,元氏硬要再多跟去兩人,四個丫鬟陪著,感覺排場過於大了。
剛到恆王府時,就引得一些人的竊竊私語。
沈雲簌即便聽不到,只她們的眼神就知道對自己的看法,要麼說她是一個悲慘的寡婦,要麼說她張狂,就是一悍婦。
她倒是覺得,名聲不好也全不都是壞事,至少很少有人招惹她了,看她的眼神除了厭惡和同情,還有懼怕。
恆王妃叫來了一眾官眷,先說了一通體面話,最後把話題引到了申國公的身上。
沈雲簌聽著這些廢話,只想打瞌睡,最近她時常感到睏倦,特別喜歡犯懶,也懶得做的的端正,直接歪著椅子上眯著眼。
「你瞧瞧,哪裡就端莊嫻熟,一點坐像都沒有,鎮北侯府的世子夫人也不過如此。」鄭夫人道。
「魏少夫人,你有什麼話要說嗎?」恆王妃問。
沈雲簌揉了揉眼睛:「沒有,只是覺得鄭夫人小題大做,你無非就是想要我出醜,鄭姑娘的事應該早就讓你懷恨在心了,可你卻為了申國公在這裡跟我鬧,你無非覺得,魏臨被人殘害,沒人給我撐腰,好有個理由報復我。」
鄭夫人氣的從椅子上站起來:「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是,我沒了夫君,往後的日子無比艱難,生生的被你們鄭家的人逼成了潑婦,我沈雲簌到底做錯了什麼,非得追著我不放?」
見眾人議論,沈雲簌拿著帕子,象徵性的掉了幾滴眼淚。
恆王妃看著沈雲簌,也呆住了,此女性子變化還體挺大,方才咄咄逼人,這會哭的梨花帶雨,都不好苛責她了。
一番話後,一些人的態度已經改變,甚至有人來安慰她 。
沈雲簌借著機會問恆王妃,自己為何這般命苦,夫君剛離世,就有人欺負她,要恆王妃為她主持公道。
眼看風向掉轉,再這樣下去,就會對自己不利,鄭夫人也哭訴失去女兒的痛苦。
可眾人都知道鄭伊如做了多麼可恥的事情,今日拿出來翻舊帳,便也印證了沈雲簌的話。
恆王妃也是沒想到,上次見沈雲簌還不是這般,難道和失去自己夫君有關係?讓她從溫柔恬靜的女子變成了一個隨時都能引爆的火藥罐子。
再說下去,就有些欺負人了,畢竟這是別人之間的新仇舊怨,她也只是圖個熱鬧罷了。
沈雲簌看到,南佳縣主也在其中,自從她來了京都,還沒見過她,但此刻她眼神躲閃,似乎不願意和她有交流。
她也懶得說什麼,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捂著心口,學著申國公那日的行為,歪在椅子說,說自己不舒服。
恆王妃嚇壞了,忙讓人把她攙扶下去。
離開時,南佳縣主上了她的馬車。
沈雲簌道:「縣主,你是不是上錯馬車了?」
「哎呀,是我母親她不想讓我和你有交集,我也沒辦法呀,早就想尋你了,只是……哎,先不說了,往後我得空再跟你解釋,我來就是想跟你解釋一下。」
春日正暖,京都城裡又熱鬧起來。
此次邊關大捷,一眾將士回京都時,被城裡的百姓熱烈歡迎。
薛齊光尤為的高興,騎著馬兒四處查看,想看看人群里有沒有秦悠的身影,一段時日的書信往來,他已經明顯感覺秦悠已經放下了偏見。
上次信里說,要向陛下賜婚,問她是否同意,她一直都沒回信,今日來見她,想直接問個清楚。
終於,在茶樓里的窗子處看見了秦悠的身影,她正探著腦袋看自己,薛齊光直接從馬上跳下來,跑到茶樓里。
這裡除了秦悠,還有沈雲簌和魏惜、戚靈溪和一些貴女們。
秦悠也是嚇了一跳,薛齊光變化大的她都快認不出來了,皮膚粗糙不說,還黑了不少,整個人變得板正了許多,果然,軍營里最為歷練人。
薛齊光直接問:「秦姑娘……等會面見陛下,機會不多,我求陛下給我們賜婚……你可願意?
秦悠鬧了個大紅臉,哪裡有把這等事放到檯面上說的,她都沒想好呢,這裡又這麼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