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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18:11:03 作者: 穀雨穗
    「你若是還活著……能不能讓我看一眼……」

    依舊沒有聽到回應,此刻心裡儘是對他的怨恨, 不管他做什麼事, 好歹讓她知道他是否平安。

    「我會恨你一輩子……」沈雲簌蹲在地上, 忍不住痛哭起來。

    她確信自己沒有看錯, 那人一定是魏臨, 他的側影再熟悉不過了。

    可他為什麼躲著自己,沈雲簌放眼四周,零星的幾個人似乎也被她的哭聲給嚇跑了。

    而隱藏在暗處的人早已支撐不下去,剛想要走過去, 就被身邊的人制止:「莫要前功盡棄。」

    這邊的長易和妙圓尋了過來,見到河邊的沈雲簌, 立刻奔了過來。

    一個不注意,人就消失了,長易和妙圓急壞了,輾轉幾處,終於尋到了沈雲簌。

    長易去叫馬車,妙圓忙把沈雲簌扶起來:「夫人, 您來這裡幹什麼, 您不為自己, 也要為孩子考慮考慮。」

    沈雲簌呆呆的望著河裡水流, 那些寄託著思念與美好的河燈漸漸飄過來。

    記得去年這個時候,她還和魏臨一起放河燈,只一年,卻獨留著她一個人形單影隻。

    妙圓扶著沈雲簌的身子安撫:「夫人,您別太難受了,過去這麼久了,您不是已經想開了嗎?」

    她怎麼能想得開,也只是強撐著自己而已,她不想讓別人以為她很脆弱,離了魏臨就活不了,可只有她自己心裡明白,心裡對魏臨的眷戀只增不減。

    沈雲簌伏在妙圓的肩上,一邊哭泣一邊埋怨:「妙圓,你說他怎麼這麼壞,人走了就不回來了,既然都不能保證自己好好活著,幹嘛還來招惹我。」

    「夫人,別難過了,咱們回家吧,若世子平安無事,怎麼可能不想來找您,您要相信他。」

    沈雲簌擦了擦眼淚,點了點頭。

    此時,馬車車趕了過來,長易和妙圓扶著沈雲簌上了馬車。

    回到北院,沈雲簌腦子裡一幕幕的回想著那個側影。

    不是魏臨,又會是誰呢?

    只顧著想他,完全忘了今日的燈謎。

    沈雲簌把春羅叫過來,讓她把字謎寫下來。

    這段時日,她腦子混沌,因有孕,身體有了許多的變化,感覺自己的腦子也不似以前靈光。

    拿著字謎看了又看:「三緘其口才放心?是個什麼字?」

    春羅拿著熱帕子給沈雲簌擦拭手臂,看了一眼道:「姑娘,這都不知道,這是個恆呀?」

    沈雲簌恍然大悟,的確是個恆字,她從榻上起身,康三爺用這麼隱蔽的方式告訴她,想來是不能和她見面,恆字,難道指的是……恆王嗎,難道恆王與白陽城的劫匪勾結,害了他的夫君。

    可恆王與魏臨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為何要害他。

    她想不明白,魏臨與恆王之間也沒什麼深仇大恨,且恆王一直都在陵州,也是去年才來的京都。

    翌日,沈雲簌叫來了長易,詢問魏臨和哪些官員有交集,哪些官員是死敵。

    一番詢問後,她猜測,魏臨很可能是觸犯了恆王的利益。

    待到午後,沈雲簌和長易再次出門,來到鬧市街的巷子裡,卻見這條巷子和上次來時不太一樣,打鐵匠不見了,算命先生也不在了,而那家賭坊已經關了門,詢問附近的人,這裡已經沒人了。

    她除了讓康三爺尋劫匪的幕後之主外,還想知道魏臨是生是死,可消息也只給她一半,她的銀錢還沒付給他呢。

    回去以後,沈雲簌做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魏臨一定是捲入一場陰謀了,上元佳節那晚,那個人十有八九就是魏臨,眼下除了等待,她什麼也做不了。

    邊關傳來捷報,狄國投降後被趕出三百里之外。

    永徽帝很高興,上早朝時,心情愉悅,那些曾經主張求和的官員也沒了臉面。

    太子也十分後悔,當初他也力求議和,如今邊關大捷,徹底讓狄國偃旗息鼓,與狄國征戰多年,可算揚眉吐氣一回。

    鎮北侯府接到了消息,鎮北侯魏啟忱和一眾將士要從邊關返回京都。

    魏老夫人得知消息,精神氣好了不少。

    難道有好消息,大夥聚在福安堂里吃茶熱鬧。

    就在此時,聽到管事的傳話,鄭夫人找上門來,要見沈雲簌。

    為了防止外面的人在魏老夫人面前胡說八道,元氏將鄭夫人請到了前院裡,親自接見。

    鄭夫人一番控訴,說宮宴之日,沈雲簌當著官眷的面,把申國公罵了個狗血淋頭,作為兒媳,不能看著他老人家日日消沉,要沈雲簌去賠禮道歉。

    她覺得許多婆媳關係不太和睦,元氏若是知道了,一定會責罰沈雲簌。

    可元氏聽了,只笑笑,不說話,臉上也是風淡雲輕的。

    元氏也聽到了那些事,沈雲簌在宮宴上駁斥了申國公,她也一直都未放在心上,只是宮宴都這麼久了,鄭家人竟然還在耿耿於懷。

    元氏一片品茶一邊道:「不知要我家兒媳賠什麼禮?道什麼謙?」

    「當然是她公然辱罵我公爹了。」

    「事情過去也很久了,為何現在才來?」

    「這就要問魏少夫人了,這麼久了都未來道歉,我公爹不想與之計較,可我看他如今這般挫敗消沉的模樣,實在擔心他老人家因此抑鬱成疾。」

    元氏道:「申國公也是風浪里過來的人,怎麼會因為一個女子幾句話這般斤斤計較,鄭夫人孝順公爹,但我也也不能委屈了我家兒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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