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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18:11:03 作者: 穀雨穗
所有的事都是別人辦的,跟他沒一點關係,鄭成均攤著兩手:「誰知道。」
魏臨從椅子上起身,來到鄭成均身邊,一字一句道:「那熱油是衝著我府里的表姑娘去的吧,我只不過替他擋了一下,鄭成均,沒想到心思這般歹毒,連一個無辜的女子都不放過。」
「胡說八道,證據呢。」
在鄭成均看來,人證已經死了,沒有王九的供詞,只憑推算,不足以定一個人的罪,若不然,魏臨不會把他叫到偏廳里。
見他依舊有恃無恐,魏臨起身道:「我只憑推算,就得出你是幕後兇手,我還知道,為了掩人耳目,你把自己當心腹都害了,船上的手腳是你做的吧。」
鄭成均雙腿微顫了一下,從魏臨把王九帶走,他就一直處於憂慮之中。
他所做一切,也是想保全一下自己僅有的名聲。
嫉妒的火苗燃盡,只剩下一縷縷挫敗的殘煙。
「你沒證據。」
「之前我想不通你動機是什麼,後來想明白了,你覺得丟了戶部侍郎之位的是因為沈大人,可即便他沒有去烏和鎮,這件事也遮掩不了,紙永遠包不住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麼淺顯的道理都不懂,害人終害己。」
「你能拿出王九的供詞嗎?」
「不能,今日來,你可把你的家奴帶走。」
見魏臨鬆口,鄭成均終於有了底氣,腿也似乎有了些力氣,他正要起身,又被魏臨摁住了肩膀。
「你要幹什麼?你方才說的,要我把人帶走,想反悔不成。」
「沈雲簌是沈弘之的女兒,亦是我魏臨未來的妻子,如她以後受到到一絲一毫的傷害,我第一個收拾的就是你。」
鄭成均心中的疑團也解開了,那日應是魏臨將人護住了:「你……想要怎麼樣?」
魏臨直起身體,居高臨下的看著鄭成均:「你自己想吧。」
從被革職到如今被魏臨恐嚇,也只有一個月之久。
這麼短的時間,他在錯誤道路上越走越遠,他的腿也越發軟了,直到魏臨離開,帶來的幾個小廝進來,扶著他離開。
走出門外,只對身邊的人道:「厚葬王九。」
接著,人就昏了過去。
永徽帝召魏臨進宮,關於南樓行兇之事,一直想知道幕後之人是誰。
可七日過去了,結果卻是鄭家的王管事,且人已經淹死在河裡。
這個結果,明眼人都看到出來,一個管事,怎敢加害朝廷命官,完全不符合常理。
魏臨知道,若要除掉鄭家,還不到時候。
對於鄭家,永徽帝也有所顧慮,只能說些寬慰的話:「申國公德高望重,抓了鄭成均等於要了他的命根子,等這個保護傘倒下,愛卿方可大膽做事。」
「微臣明白。
鄭家祖上乃開過功勳,申國公在朝中威望極高,若處置鄭成均,那麼申國公必定會拖著年邁的身子,淚灑朝堂。
上次鄭成均出事,申國公在殿外等了永徽帝兩個時辰,拿著鄭家的祖業,哭的是熱烈盈眶。
打蛇打七寸,只抓著尾巴,反倒是會被蛇咬傷一口。
永徽又問:「段世昌這邊,可有查到了什麼?」
「回陛下,段大人除了包庇鄭家之事,倒也沒有犯實質性的錯誤。」
「此人圓滑世故,那些得罪人的事都交由其他認做,甩鍋的本事在朝著無人能級,雖然甚少發錯,卻也毫無作為。」
永徽帝越發覺得,朝中需要整頓。
朝中老臣守舊,處理公務也是按照規章制度來,死板的要命,可眼下,得力之人又沒有多少。
「愛卿以為,怎樣才能讓朝堂重新煥發生機。」
「陛下,以臣之見,當重用些年輕官員,兼聽則明,廣言納諫,大燕人才濟濟,有的是想要為國出力的年輕士子。」
說到這裡,永徽帝就想到了太子,上次送來了一篇治國之策,當即把這片策論讓魏臨看了看。
策論主張發展好科舉制度,多多廣納賢才,這和魏臨提出的建議不謀而合。
太子這片策論,的確是用了心思,在魏臨看來,有一半的可取之處:「太子乃治國之才。」
「以後,也要朕也要放一放手,讓他多參與些政事。」
*
南樓案子了結,沈雲簌想不通,她和那位去世的管事無冤無仇,連見都沒見過,怎麼就惹到他了呢。
為解心中的疑惑,沈雲簌去尋魏臨,想了解清楚些。
到了北院,長易告知人在書房裡忙,還把一碗安神湯讓她轉交過去。
沈雲簌托著案子去了書房,此刻門敞開著,魏臨正伏案執筆,她敲了敲門口的門。
「什麼時候懂規矩了,還知道敲門。」魏臨沒有抬頭,依舊執筆寫字。
「表哥,是我。」
魏臨頓了一下,嘴角微微揚起,他放下手中的狼毫,看向門口的人。
沈雲簌一襲蜜合色襦裙,溫婉動人,手裡托著小案子,立在門口處。
「進來吧。」魏臨起身,接過沈雲簌手裡的小案子。
沈雲簌跟誰魏臨來到方桌前的椅子上坐下,直接問道:「表哥,有件事想問你的,那王九我不曾認識,他為何要對我下手。」
「當然不是跟你有仇,是沈大人被小人記恨了,在京都的官場上,爭權奪利乃是家常便飯,無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