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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18:11:03 作者: 穀雨穗
    就在魏臨把手伸過來時,沈雲簌忙用手擋住自己的嘴巴,並說道:「表哥不要親我……」

    「……」

    魏臨也愣住了,隨即輕笑一聲,把沈雲簌頭上的一根如拇指長的枯枝從頭上拿下來。

    他起初以為是什麼別致的頭飾,可近看才知道,是一根小枝丫。

    「誰要親你了,我看著你頭上這的枯枝難受,想幫你拿下來。」

    沈雲簌臉色漲紅,頓時尷尬極了,她腦袋越來越低,想給自己扣一條縫。

    魏臨沒想到,她這個表妹思想覺悟高了不少,想借著這次機會趁熱打鐵:「我送的簪子為何不戴?」

    沈雲簌不知所措的撓了撓後腦勺,想了一下道:「不能戴,這本就是你硬塞給我的。」

    「這麼說,你不想接受了。」

    「不想。」她坦白道。

    魏臨的心裡悶悶的,其實他的心裡還有一事,沈雲簌和昭瀾學子的事還未搞明白呢,於是接著問:「那你想戴誰送你的?」

    又開始莫名其妙的說話了,沈雲簌玩弄著手裡的帕子道:「聽不懂表哥說什麼。」

    「那好,我問你,你是不是心裡有傾慕之人了?」

    這麼直接的問,沈雲簌的心咚咚咚的跳個不停。

    她哪裡有什麼傾慕子之人,若說畏懼之人,倒是有一個,剛好就在眼前,不過心裡忽然油生一個大膽的想法,她若說有,是不是魏臨以後就不這麼對她了。

    沈雲簌點了點頭:「是有一個人。」

    半晌,未見魏臨回話。

    她不知,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魏臨有種被心被撕裂的感覺,甚至有些喘不過氣,問出這麼句話的時候,魏臨其實有些把握,畢竟沈雲簌對他的態度明顯改變。

    魏臨面色鐵青,沈雲簌假裝沒看到,繼續把玩著手裡的帕子,把帕子折成一個小兔子的形狀。

    那兔子忽然被魏臨搶過去,捏在手心裡。

    沈雲簌想要奪回,卻被魏臨捉住的手,稍一用力,把她扯進了懷裡。

    她的額頭撞到了他的下頜。

    「表妹的心跳好快呀,我就不相信你對我沒感覺。」說話間,手上的力道也重了幾分。

    沈雲簌朝著魏臨的胸口上捶了幾下:「你放開我。」

    「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在尋陽的時候,我就跟你說不要走,等我,你逃的比兔子都快,偏偏逃到了鎮北侯府,我們這麼有緣,為何要放。」

    「你瘋了嗎?」

    「我是瘋了。」魏臨從身上拿出一個匕首,把匕首塞到沈雲簌的手中:「你若拿它在我身上劃上幾刀,我會相信你對我一點感覺也沒有,也好叫我死心,往後再也不接近你。」

    沈雲簌抓著手裡的匕首不知所措,別說往人身上劃了,就是一隻雞她也不敢動手。

    見她遲遲不動手,魏臨又問:「你在乎我的對嗎?」

    哪裡有這麼逼人的,沈雲簌眼睛裡滾出幾顆淚珠,她望著魏臨,一句話也沒說。

    見她流淚,魏臨方覺得自己太極端了,把匕首收回去,用手裡的帕子替沈雲簌擦了擦眼淚。

    「你想去鎮北侯府也行,去琉璃巷也可以,注意安全。」說完這些話,就下了馬車。

    沈雲簌的心一緊一松,實在經不起被魏臨這麼折騰,馬車是往鎮北侯府的方向,她讓車夫改道去琉璃巷。

    到了琉璃巷,正直午時,沈弘之讓膳房裡重新做一些沈雲簌愛吃的菜餚,見沈雲簌不怎麼吃菜,沈弘之一邊夾菜一邊問:「李將軍的傷勢如何?」

    「還好,傷口正在慢慢癒合。」

    「那你覺得李將軍為人如何?」

    「他在危難之時救了爹爹,又沒有打壓當地的百姓,確實令人敬佩。」

    「我說的是長相如何?」

    「長相?我沒見到他人,是表哥進了房裡,他說我進去不太合適。」

    「哦。」沈弘之無奈的搖了搖頭,同時心裡油生一個謎團:「你這位表哥似乎對你很上心。」

    唯恐沈弘之看出些什麼,沈雲簌解釋:「他只是比較熱心而已。」

    「的確十分熱心,還替為父請了太醫過來瞧,工部的事也幫著處理了一些。」

    「是嗎?」

    「騙你作甚,昨日他就來了。」

    她現在不想說魏臨的事,借著機會,沈雲簌把小友秦悠的事和父親透漏一些,問其方家人如何,值不值得託付?

    「這位方大人倒是做事兢兢業業,其子也曾見過,才識過人,是個做官的料子,唯一的缺點是此人身體不是很強壯,文文弱弱。」

    沈雲簌也沒什麼胃口用膳了,把沈弘之安頓好,自己則回了西廂房的榻上歇息。

    靜下心來,滿腦子都是魏臨,她這位表哥讓人看不透,壞的時候是真壞,好的時候是真好,在鎮北侯府的時候維護她,又為父親做了這麼多事,她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心境面對他。

    捫心自問,她對魏臨是有些不一樣的感覺的,今日在馬車裡,倒也不是因為害怕他才哭,只是不知道為何心裡有種透不過氣的感覺。

    午後已過,沈弘之把沈雲簌勸了回去,他的精神狀態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工部還有一堆的事物處理,明日,他就會去官署處理公務,已經讓人做了一副手仗,短距離的路他自己完全可以挪動了。

    鄭成均栽了個大跟頭,還連累御史中丞段世昌一塊挨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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