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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18:11:03 作者: 穀雨穗
    「可你身邊的六福可不是這麼說的,他說你是被人推入湖裡的。」

    「他哪裡知道,你把他叫過來,我倒是要問問他。」

    六福被喚了回來,一口咬定是那位面生女子所為,也將女子的身份打聽個清楚了,魏家的表姑娘沈雲簌,說完這些話,方看到薛齊光目眥盡裂。

    「蠢貨,你怎麼就這麼斷定是她,怎麼就不問問你老子我?」

    第9章 第9章

    ◎恩將仇報◎

    「世子,您從水裡出來的時候話都說的不利索,奴才哪裡敢問呀?我們跑過去的時候,只有魏家的表姑娘在,她拿著船槳,難道不是想要把您拍進水裡去。」

    六福也是害怕薛夫人怪罪他沒把人照看好,經過自己的所見所聞,再憑自己的想像,猜出的事情的經過。

    「她拿著船槳自然是救我,你們怎麼能恩將仇報!」

    薛夫人徹底白了臉,這可如何是好,方才他還對鎮北侯府的管事出言不遜,忙讓丫鬟去追,可人早已走了。

    「當真不是那魏家的姑娘推你?」薛夫人再次問道。

    「您不想想,她一個若女子怎麼能推的動我,即便真的推了,那又怎樣?我必須請罪去!」說著,薛齊光就要起身,招呼身邊的僕人更衣。

    他的身體方有所好轉,怎能這樣就出門,薛夫人把兩個更衣的丫鬟打發到一旁:「帶著病的身子怎能出門去,我替你去。」

    「母親,還是讓我去,我要當面跟那魏家的表姑娘先道歉,再道謝。」

    薛夫人以身子有熱症為由,好說歹說,勸薛齊光在家中休養,又帶著家僕火急火燎出了門。

    這廂魏老夫人得知薛夫人的一系列的操作,只無奈的擺了擺手,昔日的文國公府門庭若市,如今已不如從前,這會還擺上架子了,於是道:「算了,能做的都做了,此事暫且放下,你們該幹嘛就幹嘛。」

    底下的曹氏不太樂意,想要說什麼,魏老夫人忙點撥她:「你也不想想,等薛家小世子醒來,就什麼都知道了,這會倒是擺氣起架子了,我看他們怎麼下了這高台。」

    曹氏最上心的還是魏瑤,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魏瑤這名聲怕是坐實了,她總不能一一跑去解釋。

    那薛小世子聽說被薛夫人慣養的不像話,若是把這件事直接賴到魏家頭上,那她就解釋的餘地都沒有了。

    沈雲簌起身欲要離開,卻聽到管事的來稟告,說薛夫人來了,瞧著不像是興師問罪,客客氣氣的在前廳里等著呢。

    「讓人來福安堂吧。」魏老夫人側身對林嬤嬤道:「看來那薛家小侯爺醒了,趕快拿墊子,給表姑娘墊上。」

    沈雲簌還沒晃過神來,林嬤嬤已經把墊子放到魏老夫人面前,又扶著沈雲簌跪下來。

    沈雲簌不是不知道,老人家想唱一出苦肉計給薛氏看,於是聽話照做。

    薛夫人進門,就瞧見跪在地上的沈雲簌。

    「我家這表姑娘太不像話,明明都說是她推了人,可她還不承認,你來的正是時候,這會正教訓她呢。」魏老夫人義正言辭的說。

    薛夫人聽了,更加慚愧,連忙去扶跪在地上的沈雲簌:「一場誤會,都是那些沒眼力見的小廝謠傳,我已經將那胡說八道的小廝給打了板子了。」

    「當真是謠傳?」魏老夫人提高聲量問。

    「是的,我家兒醒來方知道此事起了誤會。」

    把沈雲簌扶起來的同時,薛夫人愣住了,小姑娘生的如畫中皎月,膚如凝脂,雙瞳剪水,不言不語,垂眸委屈的模樣怪教人心疼的。

    她已經腦補了畫面,也許是他那愛美色的兒子眼巴巴的瞧著姑娘好看,一個不注意,自己掉進湖裡了?

    暫且沒有時間容她思量,只疑惑道:「昨日,我怎麼沒見這位姑娘?」

    魏老夫人看向曹氏,想要一個答案,曹氏尷尬一笑,被戳穿的感覺可真不好,硬著頭皮道:「昨日……」

    沈雲簌道:「昨日我只顧瞧翠園的景致,一時流連忘返,故沒有去正園裡面見夫人。」

    曹氏如負釋重,同時看向沈雲簌的目光變了些,昨日她替魏瑤說了話,今日又替自己解了圍,而她則處處提防,昨日還把錯處全都怪向她,委實有些說不過去,實在是慚愧。

    魏老夫人也不想深究曹氏,只把目光看向的薛夫人,她正打量著沈雲簌,從上到下的看。

    「薛夫人。」

    薛夫人回過神來,一臉歉意道:「老夫人,咱們兩家一向親近,是我太過莽撞,誤會了咱們魏家的姑娘,既然誤會解除,希望魏老夫人不計前嫌……」

    「我們魏家的姑娘想來都懂得分寸,因這件事,我魏家姑娘的名聲怕是沒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若是因此事阻攔了她們的姻緣……」

    聽魏老夫人這麼一說,薛氏想起來昨日當著一眾人官眷的面,說了些不合理的話。

    「這事好辦,隔兩日我舉辦茶會,屆時邀請賞菊宴的在場的幾位夫人,親自澄清,到時候魏家的姑娘都要來。」

    曹氏聽到這話,心裡好了些:「母親,就依了薛夫人的建議吧。」

    知道曹氏的心思,魏老夫人也不多說什麼了:「既然事情已經說來,那就這樣吧,我們魏家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家。」

    若是細細追究,也不是沈雲簌希望的,算做一筆糊塗帳對誰都好,可憐那薛小世子因此受了份罪,但他也不是沒有錯處,沒人引薦,就追著一個姑娘家問東問西,也是沒有個章法,這薛家的人不可深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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