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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2:58:05 作者: 欣欣向榮
    青翎自然不滿,她現在眼前飄的是紅燒ròu,大jī腿,弄個蘋果夠gān什麼,不過聊勝於無,好歹能吃,勉qiáng點了點頭。

    等穀雨拿了蘋果過來,咔嚓就咬了一口,忍不住嘆了口氣,從沒覺得蘋果這麼好吃過,想著咔嚓又咬了一口。

    穀雨見她那吃相,差點兒沒笑出來,小聲道:「這時候還能想起來吃東西的,也就小姐了。」

    青翎白了她一眼:「你餓一天試試,我就不信你扛得住。」說著又咬了一口,只可惜這口剛咬在嘴裡,就聽見外頭丫頭婆子的聲音:「給三少爺道喜。」

    穀雨嚇了一跳,急忙把青翎手裡吃了一半的蘋果搶了過去,塞在袖子裡,把紅蓋頭蓋在青翎頭上。

    剛蓋上,喜娘便引著陸敬瀾走了進來,穀雨忙蹲身行禮:「奴婢給姑爺道喜。」

    陸敬瀾擺擺手,從進了屋目光就沒離開過坐在喜chuáng上的人兒,便到了這會兒,都幾疑是夢,過去坐在她身邊兒,由著喜娘唱喜歌,撒帳子,直到手裡遞過來一把金秤桿,方才回神,緩緩挑起蓋頭,心裡竟有些說不出的緊張,待瞧見那熟悉的眉眼,心裡方才踏實了,卻仍不捨得移開目光。

    青翎見他直愣愣盯著自己看,不禁道:「看什麼呢,難道不認識了。」

    陸敬瀾:「剛我心裡還想,若掀開蓋頭不是我的翎丫頭該怎麼辦?」

    兩人一來一去的對話,旁邊的喜娘聽在耳里也只是暗笑,心說,怪不得陸家這樣人家的少爺竟娶了個小門小戶的姑娘,瞧這意思,早就成心尖子了。

    窗外頭敬瀾幾個國子監里的同年可沒喜娘這麼厚道,聽見之後紛紛大笑了起來,其中一個粗嗓門的道:「敬瀾老弟瞧清楚不是別人就成了,這會兒入dòng房還早呢,若不出來陪我們吃酒,我們可進去鬧弟妹了,到時若有冒犯之處,老弟可別惱。」

    敬瀾沒轍小聲道:「你且歇一會兒,我去打發了他們就來。」說著站起來走了。

    青翎聽見外頭帶著頭打趣的仍是剛那個粗嗓門的,不禁問穀雨:「剛說話的人是誰,你可知道?」

    穀雨:「聽長福說跟姑爺同榜的狀元郎,雖才高八斗,xingqíng卻像個粗漢子,人有些不拘小節,嗓門也大,想來是他。」

    青翎點頭:「可見人不可貌相。」

    穀雨笑道:「這話是,像咱們姑爺這樣十全的可難找了,小姐是不知道,您如今可招恨了。」

    青翎:「這話從哪兒說的,我招什麼恨?」

    穀雨:「那天跨馬遊街的時候,多少閨秀都盯上姑爺了,可姑爺偏娶了小姐,怎能不招恨。」

    旁邊的喜娘笑道:「不是招恨,是羨慕奶奶的福氣。」

    小滿撇撇嘴:「娶了我們家小姐才是福氣呢。」

    喜娘莞爾,心裡雖不同意小滿的話,嘴上卻道:「可是,娶了奶奶這樣的美人也是少爺的福氣。」

    青翎看了穀雨一眼,穀雨會意,把準備好的荷包給了喜娘:「辛苦幾位媽媽了,這是我們小姐的一點兒心意,幾位媽媽不要推辭才是。」

    那兩位喜娘都是老滑頭了,入手一掂就樂了,沉甸甸的壓手,估摸得有五兩之多,心說別看胡家不怎麼起眼,這齣手可比那些豪門貴府的都大方,忙又說了一串吉祥話,才退了下去。

    小滿道:「這些媽媽什麼都不知道,還當咱們小姐嫁過來占了多大便宜呢。」

    穀雨:「她們不過兩個婆子罷了,樂意怎麼想就怎麼想唄,你非跟她們爭執這個做什麼,剛進來的時候,我瞧見福子正跟陸家一個齊整丫頭說話兒呢,滿臉的笑,你還不去瞧瞧,仔細那小子有了外心,可沒你什麼事兒了。」

    小滿聽了氣得臉都變了,忙跟青翎說了一聲跑出去了。

    青翎:「你這丫頭知道小滿心實還非逗她做什麼,一會兒不定出去找福子打架去了。」

    穀雨笑道:「打架才好,他們倆越打越親,省的她在這兒胡說八道,叫陸家人聽了去不妥。」

    主僕倆正說著,就聽見外頭的動靜,穀雨忙道:「是姑爺回來了。」

    話音剛落就見青翧跟溫子然一左一右架著陸敬瀾一步三晃的走了進來,一進來撲面便是刺鼻的酒氣。

    青翎不禁皺了皺眉:「怎麼吃得這麼醉。」

    扶著敬瀾躺在chuáng上,青翧嘿嘿一笑:「那個,二姐我先走了啊,前頭的席還沒散呢。」撂下話一溜煙跑了。

    溫子然倒沒動,而是開口道:「你也別惱,有人心裡不自在,便多灌新郎官幾杯酒。」

    青翎一聽就知道說的是誰,懶得搭理他:「溫世子不走,莫非是要客串喜娘不成。」

    溫子然咳嗽了一聲:「你這丫頭還真是不解風qíng,得了,不解也好,真解了倒麻煩,不用你趕,我知道你不待見我,走了就是。」說著轉身出去了。

    穀雨:「這位世子爺先頭瞧著還好,如今怎麼越發顛三倒四的。」

    青翎:「想是受了什麼刺激。」低頭看了眼chuáng上的醉漢,叫穀雨去端醒酒湯來,自己彎腰先給他脫了鞋,又見他滿臉通紅,額頭有些汗意,想是讓酒燥的發熱,便伸手去解他的喜袍。

    剛解開脖子下的盤扣,忽然就給一隻手抓住。青翎愣了愣,見陸敬瀾已經睜開了眼笑眯眯的看著自己,眼裡哪有半點醉意。

    青翎:「你沒醉?」

    敬瀾坐了起來:「我可不傻,好容易盼到今兒,吃醉了豈不耽擱了正事。」

    青翎兒給他說的俏臉一紅,縮回手:「你倒會裝,連我都給你糊弄過去了。」

    穀雨端著醒酒湯走到窗外正聽見裡頭說話兒,笑了一聲,把醒酒湯遞給旁邊的婆子,過去把新房的門掩上,自己守在廊外。

    新房裡就剩下了一對新人,青翎看了陸敬瀾一會兒:「既沒吃醉怎麼這麼大的酒氣?」

    敬瀾笑了一聲,站起來,指了指自己的袖子:「我順著袖子把酒倒在地上了,這袖子給酒浸濕了,自然有酒氣。」說著把外頭的喜袍脫了,又去解中衣的口子。

    青翎臉通紅:「你,你脫衣裳做什麼?」

    敬瀾:「你瞧我這袖子上都是酒,回頭酒氣熏著你,我該心疼了,倒不如脫了的好。」說著已經脫了。

    青翎急忙捂住眼背過身:「你,你快穿上,雖是chūn天,還冷呢,回頭找了涼可不……」話未說完就給敬瀾從後頭抱住,他抱的極緊,仿佛要把青翎嵌在懷裡一樣,低下頭在她脖子上親了一口:「小丫頭,這會兒你可跑不了了……」說著三下五除二就把青翎身上的衣裙扯了去……

    青翎就覺陸敬瀾跟個高溫的火爐子一樣,被個火爐子抱著,連腦袋都烤糊塗了,迷迷糊糊的想反抗卻怎麼也使不出力氣來,想叫人也出不了聲兒,只能由著火爐子裡的火越燒越旺,越烤越熱,渾身的骨ròu都仿佛化成了水,重新組合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帳子外透進些許光亮來,方才沉沉睡去。

    再醒過來是給陸敬瀾騷擾醒的,睜開眼一瞬有些愣怔,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待瞧見陸敬瀾的臉,方想起昨兒自己嫁人了,如今這滿身酸疼的骨ròu就是代價。

    敬瀾見她醒了,低頭親了她一口溫存的蹭了蹭她的臉:「昨兒敬瀾qíng難自禁,有些莽撞了,回頭任打任罵,翎兒莫惱才好。」

    青翎一直覺得這傢伙心機深,看似不善言辭,其實最會說話,他先發制人的認了錯,自己若再惱他便有些不通qíng理了,更何況,他還如此低姿態的說什麼任打任罵,明擺著就是哀兵政策。

    惱不是,不惱又實在委屈,瞪了他一會兒,忽的撲了過去照著他的胸口就咬了下去,疼的陸敬瀾直吸氣,卻不敢出聲,知道青翎的脾氣,若不讓這丫頭解了氣,說不準今兒晚上自己就得住外間去了。

    只可惜聰明的探花郎沒想到,自己夫人這一咬就上癮了,往後數十年裡都是痛並快樂著,卻也甘之如飴,只因眼前的人便是自己畢生所求所愛之人,一輩子很長,也許有坎坷,有風雨,但不管多少風雨多少坎坷,他們都會執手相伴,白首偕老。

    想到此陸敬瀾低頭道:「翎兒,我陸敬瀾的人生,至此便已圓滿了。」

    青翎看了他一會兒,琢磨這傢伙是不是給自己咬傻了,都咬出血了一聲不吭,反倒說起qíng話來了,莫非不疼,越想越覺得極有可能,既然不疼就再咬一口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青翎記》開篇比較順暢,中間稍嫌囉嗦,結尾有些馬虎,但好歹也算寫完了,文中許多未jiāo待的,會在後頭的番外中jiāo代清楚,不足之處請大家諒解,最後謝謝陪著本文一直走到最後的親們,下本過了國慶節開文,初步定下的意向,想寫個奶娘的故事,靈感來源於前些日子去北京奉天府溜達了一圈,發現奶娘在古代是個很有追求的職業,或許我可以寫個不一樣的奶娘,當奶娘是年輕的,男主是猥瑣的……

    ☆、第119章陳寶寶的觀察心得,為什麼皇上師傅不待見爹

    陳寶寶的觀察日記,第一篇,為什麼皇上師傅對爹爹不友善

    某天,陳寶寶從宮裡回家就開始想一個問題,為什麼皇上師傅對爹爹不友善?雖然外頭很多人都說皇上師傅多厲害,殺了多少當官的等等,但陳寶寶知道,那些都是該殺的貪官兒,用松哥哥的話說就是專門欺負好人的壞蛋。

    而且,陳寶寶覺得皇上師傅明明很慈祥啊,陳寶寶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成皇上師傅的徒弟了,仿佛從記事兒開始,隔幾天就會給福海爺爺接到宮裡去住幾天,跟皇上師傅學騎she。

    其實陳寶寶知道學騎she只是幌子,是為了掩蓋皇上師傅想玩的事實,因為每次學騎she的時間,遠不如玩的時候長。

    陳寶寶很喜歡去宮裡,因為宮裡有很多家裡沒有的東西,例如紫禁城角樓上那個望遠鏡,夜裡可以看天上的星星跟銀河,還有一座樓的玩具,魯班鎖最多,各式各樣的都有,還有番邦進貢的東西,諸如能自己喝水的鳥,一到了時辰就會叫的貓頭鷹,還有能放大縮小,拉長,變短的鏡子……

    總之都是好玩的,可惜小姨家的越越跟松哥哥都不能進宮,不過自己可以找皇上師傅要了送給他們,皇上叔叔對自己很好很好,只要自己喜歡的,都會送給自己。

    在陳寶寶心裡,皇上叔叔是僅次於爹娘之外對自己最好的人,陳寶寶非常昧著良心的把疼自己的二舅舅排在後頭,一時間心裡還有些小愧疚,不過,想想皇上師傅對自己那麼好,便堅定了自己的排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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