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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回到房間，沈沛白關上門，忽然拉過她的手腕，微垂著視線，懶散道：「想問什麼？」

    姜晚腦海中閃現的還是那三個問題。

    如果前兩個問題問向她，她的答案也只有沈沛白這一個名字。

    「沈沛白，你該不是在我高中的時候就喜歡我了吧？」姜晚想了想最後一個問題，忽然靠近他問，「我那時候可是未成年啊，你這樣可是……」

    沈沛白默不作聲，好笑地看著她。

    姜晚撇了撇嘴，最後才說道：「我開玩笑的。」

    她對沈沛白的答案並沒有渴望，並非是全然的不在乎，而是覺得總有一天會得到答案，他們之間應該還有很長的時間。

    能夠讓她知道答案。

    沈沛白一直倚著門站著，眸光深邃，夾雜著一絲醉意，姜晚想起來他喝下去的幾瓶酒，似乎還是第一次看到沈沛白喝醉的模樣。

    喝醉的他，斂了笑意，神色淡淡的，房間裡沒有開燈，只有夜色隔著天窗侵襲，眉眼俊逸，因為沉默，染了一絲凌厲。

    沈沛白見她站在面前，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不問了？」

    「不問了。」姜晚搖了搖頭，夜色下，生出一絲旖旎的氣息，她走上前忽然道，「沈沛白。」

    「嗯？」

    「但我，忽然想親你。」

    大概是第一次對人說出這句話，美色當前，和沈沛白滾過無數次床單的姜晚女士竟然感覺到了自己此刻的慫，需要鼓足勇氣才能貼近沈沛白。

    她踮腳吻住沈沛白，下一步卻不知道如何動作。而沈沛白不為所動，似乎是想等待她下一步的反應，姜晚忽然摟住他的脖頸，輕聲說：「沈沛白，你低下頭好不好。」

    沈沛白輕笑一聲，如她所願的微微俯身。

    主導權很快被沈沛白奪去，姜晚能聞到淡淡的酒香味。

    姜晚覺得這段時間培養的好酒量在此刻完全沒用，醉得人仿佛不是沈沛白，而是她。等到一切停止，姜晚又想起什麼，猶豫著問道：「沈沛白，那天真的是你的第一次嗎？」

    明顯的不相信。

    像他那樣的人，那樣優渥的條件，自然有人前赴後繼，她是有些不信。

    是慕楊給沈沛白舉行單身派對的那天，仔細想想，那天才是姜晚第一次見到沈沛白喝醉。只是當時她也喝醉了，被沈沛白摟住的時候，沒有什麼反應，順從地被他抱住。

    再後來一切發生的似乎很順其自然，姜晚並不排斥，只是在微醺的醉意中，並沒有感受到任何疼痛，關於那一天，她能想到的，只有極致的溫柔。

    問完之後，便對上沈沛白含笑的眼眸，沈沛白看著她：「嗯。你在懷疑我？」

    「……」姜晚聽見沈沛白略微嘶啞的嗓音，緩慢地吐出幾個字，像是想調戲他一樣，「萬一我是在誇獎你呢？」

    她說完，就感覺到沈沛白俯身過來，連帶著他的吻，一起落在她身上，溫熱的氣息落在脖頸旁邊。

    沈沛白嗓音里綴著沉沉的笑意，促狹道：「難道我們之間，你只想夸那天晚上？」

    「……」

    永遠不要試圖調戲男人。

    下一秒，沈沛白又開口：「希望你也能記得，今天晚上。」

    是頭頂的夜晚繁星。

    也是無盡的溫柔和纏綿。

    -

    姜晚回到北城，便進入了新的劇組拍戲，這部戲她並不是女一，而是一個比較重要的配角，也是姜晚執意要接的。

    在劇組的時間永遠過得很快，進組的時候還是秋季，等到殺青的時候已經是初冬，下一部戲便是江導的組，來年春季才會重新進組，中間姜晚沒有再讓許諾幫忙安排劇本。

    年底是各大時尚活動扎堆舉辦的時間，各大年終盛典應接不暇，姜晚也拿了不少獎項，獎盃堆在家裡，拍完照發上微博便放置在那裡。

    唯一一個獎項姜晚格外在意。

    是在十二月底在港城舉辦的金夢獎。

    同時也是國內含金量最高的獎項。

    某天許諾告訴她，先前《情森》被送去參賽，如今已經入圍提名金夢獎的最佳女演員獎項、最佳女配獎、以及最佳影片獎。

    十二月底，姜晚和劇組主創人員一起趕去。這種頒獎典禮，參賽的很多，提名的卻僅有幾個，大多是小眾影片。

    《情森》拍攝的時候，幾乎沒有對外宣傳，後來因為姜晚的流量，又有了一點水花，但導演也並不喜宣傳，因此這部電影對外知名度幾乎為零。

    提名的消息放出來的時候，才隱隱約約被人知道。

    頒獎典禮是在晚上，現場一片星光璀璨，評審公布一個又一個獎項，姜晚和劇組主創人員坐在台下，安靜地等待各個獎項的公布。

    先前拍戲的時候，導演便是衝著拿獎去的，因此提名的結果公布的時候，大家都不意外。但是也難免的緊張，直到主持人念到她的名字，姜晚才怔愣了很久。

    場上響起掌聲時，導演笑著拍了下她的肩膀，她才晃過神來，緩緩走上台。一直到晚上，獲獎的消息在網上不斷地傳播，姜晚才有一種真實感。

    她並不是第一位獲得金夢獎最佳女演員的年輕女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