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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徐途會問出這個問題。

    姜晚想起來網上給她留言的粉絲，機場送機的粉絲，仔細想，被人喜歡的感覺還不錯。

    那段時間沒日沒夜的辛苦，拍戲時時而愉悅時而痛苦的記憶，陷入劇本里走不出的情緒，在一年後的現在，隔著不算遙遠的時空，得到了某種回應。

    徐途聽過之後，笑著點了下頭：「是這樣的心情。很多事情，在當下並不會有回應，但是，你總會在某個時間得到回報的。」

    「以後你會越來越好的。」

    徐途下一部戲的導演是蔣導，前段時間看到過《情森》的片段，坦白來說，是很不錯的迸發性表演。他鼓勵姜晚：「也許情森今年能拿獎。」

    姜晚不置可否，拿獎的事情她不確定，但是她承認，那是一個好劇本。

    參加完訪談活動已經是晚上，主持人邀請兩個人共進晚餐，姜晚想起來來之前要做的事情，不好意思地拒絕了。

    姜晚坐回車上，抿了下唇，給沈沛白的助理髮消息：「你們老闆在哪個酒店？」

    姜晚生平第一次想做給人驚喜的事情，誰知道很快，就接到了沈沛白的電話。沈沛白的嗓音低沉，深夜裡總帶著蠱惑：「在哪裡？我去接你。」

    「……」

    姜晚突然覺得沈沛白的助理，似乎情商不太高的樣子。

    就在剛剛，助理帶著「老闆娘好像是第一次給我發簡訊」「她是不是找不到老闆了」「怎麼可能不報告給老闆，可是老闆給我發工資呢」的心理活動，快速敲開了沈沛白的房門。

    姜晚讓阿言開車，癱在座椅上：「我直接過去吧，這邊不太方便。」

    因為最近的熱度，剛剛訪談結束時，許諾告訴她電視台附近蹲了不少狗仔，她也不便讓沈沛白來接。

    彼時，沈沛白正坐在沙發上，手機上是粉絲剪出來的接機視頻，一個是#直男粉絲追星時有多可愛#，視頻里，幾個男生小心翼翼護著姜晚。

    一個是她和徐途的互動，不知道是哪個少女粉絲，往屏幕上放了滿屏的粉紅泡泡。

    面色冷峻的沈總，內心忽然蹦出來一句話

    ----老婆太惹人喜歡了怎麼辦？

    作者有話要說：　　-

    嗨，小助理，你不知道，你老闆的心情和你一樣激動呢：）

    -

    姜晚：剛下飛機，謝邀，涼拌。

    第16章 不喜歡

    到酒店時，阿言把自己的漁夫帽給姜晚戴上，又從包里掏出來墨鏡遞給她，姜晚把墨鏡放下：「大晚上，我戴著墨鏡去酒店才更可疑吧。」

    沈沛白住在頂層套房，姜晚手指扶著帽子，摁了密碼走進去。沈沛白所有的密碼都是相同的六位數，姜晚才想起來，自己似乎還從來沒去問這幾位密碼的意義。

    姜晚剛關上門背過身，就看到沈沛白走過來，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頭頂的帽子，半晌扯下她的帽子：「你什麼審美？」

    姜晚這才看清頭頂帽子的顏色……是極其鮮艷的綠。

    ……

    姜晚看著帽子被孤零零地扔在了沙發角落裡，給阿言發了條消息：「阿言，你那個顏色鮮艷、生機勃勃的漁夫帽，要不我們就不要了吧？」

    慢吞吞的阿言發來了一條消息：「姐姐，不可以！」

    「？」

    「那是我小偶像的應援帽！我還要戴著它去現場追我哥哥。」

    應援帽……姜晚嘴角一抽：「哥哥？我怎麼記得你小偶像和徐子一一樣未成年呢？」

    「只要長得帥，都是我哥哥！」

    「哦。」姜晚扔下手機，看見坐在沙發上的沈沛白。明明是禁慾的黑色襯衫，卻因為解開的兩顆扣子，有斯文敗類的氣息。

    她怎麼覺得自己比起年紀輕輕的練習生，還是更喜歡沈沛白這個款呢？

    姜晚的眼神毫不遮掩，偏偏沈沛白很受用。

    姜晚看了一會兒，越發覺得自己眼神還不錯，她朝沈沛白說：「沈總，我覺得你可以多穿黑襯衫，多禁慾啊……」

    ----適合一顆顆被解開扣子。

    沈沛白微微抬眼看她，姜晚才覺得自己剛才的念頭，似乎過於黃|暴了一些，她拿過沈沛白讓助力送來的睡衣，閃進了浴室里：「我先去洗澡了。」

    剛進浴室，姜晚將衣服脫下，浴室門就被打開，沈沛白一臉坦然地走進來。剛調戲完某人的姜晚，莫名有些怵：「你來幹嗎？」

    「一起洗澡。」

    她被沈沛白抱過去，站在淋浴下，溫熱的水灑在兩人身上，沈沛白黑色的襯衫緊緊貼在身上，嘴角勾著笑：「既然對我的黑襯衫很感興趣，那要不要幫我脫下來？」

    「……」

    姜晚覺得自己說錯了，眼前的人，怎麼可能和禁慾兩個字沾染上關係？

    最後身體挨到床的時候，姜晚連指尖都蜷縮起來，意識昏沉間，她覺得回家之後，要把所有的黑色襯衫都扔到垃圾桶中。

    她被沈沛白抱在懷裡，躺倒就要往床上睡，半醒半睡間，想起來今晚為什麼要來這裡，才掙扎著問了一句：「沈沛白，電影排片的事情是你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