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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隨意點啊，清淡的爸媽都喜歡。」

    衛珣點了點頭，唐莧看了那一排溜兒的辣菜，小聲地說：「劃掉吧。」

    見家長啊，還是隨著家長的口味比較好。

    「不。」衛珣拒絕：「你不喜歡嗎？」

    唐莧口是心非，搖頭。

    「可我喜歡。」衛珣就是不劃。

    衛珩在旁邊看熱鬧：「哥，我不吃辣。」

    衛珣頭都沒抬：「愛吃不吃。」

    對比太鮮明，衛珩心受傷了。

    蘇暮雲把這些瞧在眼裡，心想，大兒子真的是進步神速。上次還叫人家姑娘來他家給他收拾貓屎，這會兒就知道順著人家的口味兒來了。

    她的感嘆依然太早，等菜上桌了，她才知道什麼是辣眼睛。

    衛珣在挑魚刺，剝蝦，剔骨頭，然後把弄好的東西一樣一樣放進唐莧的碗裡。

    唐莧又想暴走了：「別搞了。」

    衛珣望著她：「這麼點就吃飽了？」

    唐莧沒吃飽，也得飽了，她點點頭。

    「沒我做的好吃，難怪你吃這麼少。」衛珣旁若無人地說。

    蘇暮雲還不知道她兒子會做飯呢，詫異地看著兩個人。

    唐莧急忙補救：「我們兩個輪流做飯！」

    她感覺現在的自己就是欺負了人家姑娘的懶惰大少。

    衛珣以為她在跟自己打商量，拒絕說：「不用，我自己就行了。」

    好了，什麼補救措施都沒用了。

    衛珩在旁邊噗噗地笑，唐莧覺得這有點過不去了。

    蘇暮雲倒不介意這個，年輕人過日子，誰做飯誰洗衣，都是小事，老一輩兒都不需要為了這種事情跟他們計較。

    她說：「有小唐陪著衛珣，我也放心。」

    坐了一會兒，她叫唐莧陪她去個洗手間。

    衛珣也起身，被衛珩按下，衛長東說：「你媽還能把你媳婦兒怎麼著，擔心的都不是事。」

    「伯母是有什麼事情想告訴我嗎？」唐莧見蘇暮雲面有猶疑之色，好像有什麼話不好開口。

    蘇暮雲輕笑一聲，嘆了口氣：「是有點事兒，年紀大了，反倒沒有你們年輕人的勇氣，說個話都猶猶豫豫。」

    兩人去衛生間去了二十多分鐘，並不是很長。回來的時候，還沒開門，就看見衛珣從裡面出來了。

    「怎麼了？」唐莧問他。

    衛珣搖搖頭，他就是有點不放心。

    蘇暮雲笑了笑：「不耽誤你們小年輕的時間了，你們約會去吧！」

    衛珣拉著唐莧就要走，唐莧回頭跟幾個人道別。

    「她跟你說什麼了？」衛珣就是個沒什麼耐性的人，出了門就問。

    唐莧搖搖頭：「沒什麼。」

    她嘆了口氣，突然墊腳摸了摸衛珣的頭頂：「小可憐。」

    衛珣：？？？

    他哪裡可憐？

    唐莧沒跟他解釋，她只是知道了為什麼明明衛家那麼有錢，衛珣卻在孤兒院長大了。

    無非是一家人出行，遇見了別人精心布置的車禍。小兒子受了傷，夫妻兩個人抱著小兒子往醫院跑，以為大兒子就跟在後面。可是卻忘了，大兒子，他也不過是個孩子。

    ……

    他們如今覺得虧欠，也是應該的。如果當年他們回頭看一眼，就會發現大兒子在追他們的路上被人抱走了，根本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到了醫院，夫妻兩人才發現兒子不見了。沿途找了幾遍，都不見蹤跡。他們找出來做手腳的人，對方卻告訴他們衛珣被丟進河裡了。

    衛長東夫妻倆找不到人，以為大兒子已經不在人世了，又因為生意的關係，離開了這個國家。

    「我們去看電影吧？」唐莧心血來潮，兩個人都沒有真正約會過。她情緒有點低落，剛好可以看看喜劇。

    她說什麼，衛珣都不會反對。

    只是，

    「你為什麼叫我小可憐？」

    「不為什麼。」唐莧才不會跟他說這裡面的原因，買了電影票：「來來。」

    他倆買了最後排角落的位置，進去之後才發現裡面基本都是成對成對的小情侶，坐的很分散。

    這是一部小成本製作的外國愛情喜劇片，唐莧都沒聽過。

    結果電影一開頭，就是兩個小年輕抱在一起啃。

    唐莧尷尬地摸了摸耳朵，左前方的那對小情侶已經在效仿電影鏡頭了，嘖嘖水聲在台詞空隙間十分清晰。

    衛珣以前看電影都是包場的，沒見過這麼刺激的場景，抓了一把唐莧的手，湊近她耳語道：「大家看電影都是這樣的嗎？」

    熱氣噴到了唐莧的脖子上，她按著他的臉正過去：「別說話，專心看----」

    屏幕上的小年輕已經更進一步了，衣服都扔地上了。

    唐莧聽見旁邊的衛珣吸了一口氣，然後對自己說了一句話。

    她沒聽清：「你說什麼？」

    「我說，」衛珣又湊近了：「我想親親。」

    唐莧聽見了，裝聽不見：「什麼？」

    「我想這樣。」

    衛珣跟她演示了一遍什麼叫做好學生，什麼叫做只看一遍就會，什麼叫做止步於點水的蜻蜓不是好蜻蜓。

    唐莧昨晚還在想衛珣的嘴唇好軟，今天就後悔了，她嘴巴痛。

    唐莧沒有閉眼，她眼神瞥見前面有人回頭，想要推開衛珣，結果被衛珣教育了一番：「別亂動，專心----」

    第52章

    唐莧覺得她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本來是因為聽說了衛珣的遭遇，心裏面難受，想看看電影來取悅自己。可是眼下這情形卻是自己取悅了衛珣。

    「你坐好行不行？」唐莧推他，前面的小情侶也沒有在看他們，她鬆了一口氣。

    衛珣要能好好聽話，那他就不是衛珣了。

    「這電影挺好看。」他說，堅持要攥著唐莧一隻手。

    大影帝的欣賞水平也就這樣了，唐莧瞧了幾眼屏幕，對屏幕裡面那對男女的口水台詞一點都不感興趣。

    幽暗的環境最能激發曖昧的情緒。衛珣仿佛得了肌膚饑渴症，不被親親摸摸就難受。

    唐莧受不了他了：「看不看，不看就走。」

    衛珣終於安分了，等電影結束了，他還說：「下次我們再來看。」想了想，他又問：「不如再買兩張電影票？」

    唐莧白他一眼，看影院即將開燈，戴上了口罩，對於衛珣的提議，她表示：「你可以買啊，但我要走了。」

    她抿了抿嘴唇，疑心破皮了。衛狗子啃起人來，不知輕重。

    兩人往外走，出了影院，拐了幾個彎，選了一個沒人的客梯，準備下樓。

    才按了電梯鍵沒多久，後面就傳來兩串腳步聲，是一對兒小情侶，十八l九歲的樣子。兩個人手牽著手，站在唐莧和衛珣後面，交頭接耳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悄悄話，神情有些激動，時不時還瞥向唐莧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