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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2:50:51 作者: 貓說午後
    折允接著道:「也就是說,先賢祠里供奉的法器,隨意一件,便是世間罕有的珍寶。所以,先賢祠不僅設有強大的結界,還設有嚴密的看守,每日都會安排各樓弟子輪值。我們若想進入先賢祠,必得有詳盡的計劃和準備。你莫要著急,待我回去,好生部署一番,我們再做打算。」

    這麼嚴?時拂曉蹙眉,半晌後,她看向折允問道:「若計劃失敗,進入先賢祠被抓,會有怎樣的處罰?」

    折允微一沉吟,說道:「金劍牢,百年□□。」

    時拂曉聽罷心下一沉,金劍牢……流芳派仙眾唯恐避金而不及,這牢名一聽便知駭人。時拂曉沉聲問道:「若進了這牢,會怎麼樣?」

    折允重嘆一聲:「靈力盡皆被壓制,在牢中形同凡人,每日受九劍穿心之苦。百年之期,流芳派再厲害的上仙進去,都得掉一個境界的修為。」

    「不行!」時拂曉聽罷斬釘截鐵的說道:「這件事我會另想法子,我絕不能讓你幫我做這麼危險的事。」

    對於折允,她要守著對商兀凝的承諾。即便拋下這一緣故不談,這也是她自己的事,她沒道理拉著旁人同她去冒這個險。

    折允看著時拂曉的眼睛,久不言語。良久,他方才道:

    「你一向有主見,我勸不動你。但是拂曉,我想讓你知道,人與人之間的付出總是相互的,在自己力竭之時,接受旁人的幫助,並不丟人。」

    時拂曉微微一怔,不由看向折允。月色下,眼前的男子,眼神深邃而又堅定,同之前那個讓她覺得有些哀怨的男子判若兩人。

    折允接著道:「我不知道你接下要怎麼做?但是今晚回去後,我便會著手準備進入先賢祠一事。你何時改變主意,何時來找我。自然……若你的方法能奏效,更好。」

    說罷,折允沖她一笑,眼底似有暖風:「早些休息吧,我走了。」

    折允撤了隔音結界,轉身離去。

    潔白如霜的月色灑在他頎長的背影上,讓他顯得愈發俊逸出塵。

    時拂曉追上前兩步,衝著他的背影喊道:「我會拿你當朋友!」也僅限於此……

    折允頓足,側頭淺笑:「這話……百年前你便說過。」折允回過頭,御雲離去,唇角笑意愈發暖如春風。

    折允走後,時拂曉來到那棵梧桐樹下,引仙法口訣,驅使梧桐樹樹根,將埋在地下的酒頂出了地面。

    共有五壇,壇上還貼著字。分別是黃時雨、美人面、夜光杯。其中黃時雨和美人面各兩壇,夜光杯一壇。

    不虧是自己起的名字,時拂曉一眼便分辨出黃時雨是梅子酒,美人面是桃花釀,夜光杯是葡萄酒。

    方才聽完折允說的話,她打算再去找掌命試一試。

    之前硬磨不行,那她這回便打打感情牌,若還不行,怕是只能找折允,去一趟先賢祠了。

    能用嘴皮子解決的事情,就儘量別搏命,尤其搏得還是折允的命,慚愧慚愧。

    時拂曉帶著五壇酒回了自己閨房,放在正中的桌上。

    打坐的花蓉睜開了眼睛,小姑娘往日都是亥時歸,今日似是晚了兩刻鐘。

    花蓉看向桌面,還帶著幾壇酒回來。

    看見酒,本以為時拂曉又同那位商小修出去玩兒了。但看小姑娘的神色,卻是格外凝重,還心不在焉的,不像是玩鬧歸來的樣子。

    花蓉走上前,探了時拂曉的心識。片刻後,花蓉收回手,神色微沉。好個掌命,當真是物老成精,心思竟然變得這般深。

    花蓉忽而憶及坤賦所言,掌命叫坤賦不要再去找他,仿佛也是在十八年前九烏之戰後。

    看來,十八年前發生的事,有必要去查一查。

    想著,花蓉離開閣樓來到院中,開口問道:「坤賦,你可知十八年前九烏之戰,感召魔王附體的魔子費渡,被殺之時,都有誰在場?」

    第24章 我可以,我又不可以了。……

    隨即坤賦道:「聽說有幾派的掌門在,還有掌命。」

    坤賦說罷,花蓉轉身便往春在溟濛樓而去。坤賦見此疑惑,這是要幹什麼去?

    花蓉瞬息間便到達春在溟濛樓,直接便尋去了商朔的仙府。進了商朔房中,見商朔已打坐入了境界,在他身側停下,伸手去探了他的心識。

    片刻後,花蓉收回手。看向商朔微微蹙眉,為何他的心識里,沒有一星半點關於九烏之戰的信息?莫非十八年前,商朔不在場?

    他本想再去趟先賢祠,按照折允那小輩說的,去找找寒潭鏡和月影簪。可如今他的靈力只恢復一成,怕是破不掉先賢祠的結界。

    看來這件事,只能小姑娘自己去找答案,他暫時無法探知。花蓉低眉看了看自己的手,靈力不足,這種無力的感覺,當真難受。

    如此,花蓉便只得先回了仙府。

    回到閣樓里,見房中燈已熄滅,便知小姑娘已睡。花蓉抿唇一笑,下一刻便出現在榻上。

    他手抻著頭,側身與自己的仙身重疊躺在一起。另一手抬起,食指尖上,便出現一朵盛開的小花。

    隨即,他將那朵花移至時拂曉的鼻息處,輕輕一彈,花粉便落了下去。

    「阿嚏……」睡夢中的時拂曉,打了個噴嚏。只覺鼻子痒痒的,還伸手搓了搓。

    他復又一抬手,榻上憑空出現幾根細藤。那些細藤似人手般靈活,一會兒撓撓時拂曉腳心,待她再次睡熟後,又撓一撓她的腰間……如此這般,反覆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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