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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2:48:39 作者: 小貓戴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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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6章 時疫

    「你說什麼?」

    謝姝月的注意力本就不在這上面, 聽到殷玄錚含糊不清地說了一句話,難免有些疑惑地又問了一句。

    「……沒什麼。」殷玄錚略有些不自然地垂下了頭,修長的手指正靈活地解著複雜的繩結, 不知想到了什麼, 耳垂都紅的快要滴血。

    謝姝月倒是渾然不知,唯有殷玄錚幫她解下披風的時候,她才如釋重負一般地長舒了一口氣, 只覺得沒了束縛, 渾身上下都自由了起來。

    「聽說前些日子謝世子派人在宣平侯府監視那個秋菊, 看來今天是有所收穫了?」

    「果然瞞不過你。」謝姝月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撐著下巴補充道∶「那你要不要猜一猜她今天是去拿什麼的?」

    殷玄錚一抬頭便對上謝姝月笑意吟吟的眼睛,故作沉思地停頓了半響, 猜測道∶「是那本林州遊記?」

    「沒錯。」

    謝姝月點了點頭, 指尖輕輕蹭著袖口上精緻的刺繡,頗為奇怪道∶「那秋菊的房裡還放了一張林州地圖,倒是和李姨娘極為相像, 莫非是這遊記里記載了什麼藏寶地不成,不然何至於要這般費心費力的去尋。」

    「既然那本林州遊記一直留在宣平侯府, 為什麼李姨娘這麼多年都沒有拿到手?」殷玄錚的視線不自覺地順著她的指尖滑動著, 只覺得那精緻的圖案都化作了平平無奇的陪襯一般。

    「這我倒是讓人去查過了。」謝姝月垂下了眸子,回答道∶「當時琴姨娘暴斃而亡,老夫人覺得晦氣, 基本把她的東西都給燒乾淨了, 那個匣子一直被琴姨娘的貼身侍女保管, 直到我回府之前, 那位貼身侍女重病離世, 她的丈夫才把這匣子歸還給了宣平侯府。」

    「說起這個, 你這裡有林州的地圖嗎?」

    殷玄錚點了點頭,起身在書架前翻找了一番,將兩捲地圖一起擱在了謝姝月的面前。其中一卷還是嶄新的模樣,而另一卷則是邊角都有了破損和發黃的痕跡。

    「怎麼有兩捲地圖?」謝姝月愣了一下,伸手翻了翻才發現竟是兩張完全不一樣的地圖,除了林州城內的區域劃分二者差別不大之外,個別地點的名字都有明顯的不同。

    「當年林州時疫泛濫,許多人舉家遷出此地,個別地方甚至不見半個活人,直到後來慢慢好了起來,但大多無人之地已經被周圍所合併,自然在地圖上也沒有標註了。」

    「舊地圖上的小葉村當初因為是林州時疫最先爆發的地方,全村幾乎都死於時疫,剩下的幾個活人也大多成為了流民逃往了別的地方,後來由於變成了一處墳地,便未曾在新地圖上出現。」

    殷玄錚走到謝姝月的身旁,伸手指了地圖上的幾處不同,解釋道∶「還有的便是很多自然之景,這麼多年也早就物是人非,比如遊記中所提到的清心泉,因為乾涸多年,現在已經作廢了。」

    謝姝月愣愣地坐在那裡聽著,原本白皙如玉的面容卻逐漸浮上了一片紅霞,殷玄錚輕柔的聲音落在她的耳邊,讓她的耳廓都泛起了一陣酥麻,尤其是他們兩個人現在的姿勢,更讓本該正經的氣氛又多添了幾分曖昧。

    「還有這裡,是書上曾經提到過的地方。」殷玄錚面色不改,笑意吟吟地又指了地圖上的一處地方,像是全然不知謝姝月現在的處境一般,手臂微微收了一下,兩人之間的距離又更近了三分。

    「矜矜,你臉紅了。」

    微涼的指尖輕輕觸碰了一下謝姝月的臉頰,那裡有一個淺淺的梨渦,每當謝姝月笑的時候才會若隱若現地顯露出來,而在此時觸碰,感受到的便只有一片溫軟細膩。

    謝姝月聞言有些羞惱地想要推開身旁的殷玄錚,只是那力道著實算不上大,殷玄錚反手便握住了她的手指,瑩潤的指甲用淺淺的蔻丹染出淡淡的紅色,在燭光之下泛著柔和的光澤。

    「現在是在書房……」

    謝姝月認命般的閉上了眼睛,想了想兩人現在所在的地方,略帶緊張地小聲提醒了一句。

    「嗯,我知道。」

    殷玄錚的聲音中還帶著笑意,回應道∶「我會小心一點的。」

    想像中的狂風驟雨並沒有出現,謝姝月長睫顫了顫,心中倒是越發緊張了起來,過了好半響,才感到微微的涼意在她的手腕處如浮光掠影一般輕柔掃過,而後又逐漸泛起熱意,淡淡的草藥清香縈繞在鼻腔,讓她疑惑地再次睜開了緊閉的雙眼。

    「你……」

    謝姝月難以置信地看著近在咫尺的殷玄錚,唇上傳來淺淡的酥麻感提醒著她現在發生了什麼,只是她意識到的時候已經為時過晚,未曾設防的唇瓣並未閉緊,反倒是縱容了入侵者的進一步動作。

    「矜矜,閉上眼睛。」

    模糊不清的聲音如同羽毛一般落在謝姝月的心尖,還未等她完全反應過來,眼前便驟然陷入了一片黑暗,毫無光亮的世界阻絕了她的視覺,但卻加深了她其他感官的感知敏感。

    掌心處如同攏住一隻蝴蝶,輕顫的蝶翼似乎被細密的雨珠所沾濕,殷玄錚難以克制地加深了這個吻,所有的擔憂與失落都融化在其中,自從謝姝月回來之後,他的心緒卻依舊沒有平靜。

    午夜夢回時常常會閃過謝姝月毫無聲息的躺在他的懷中,巨大的恐慌感讓他無所適從,謝姝月曾親手幫他所畫的畫像擱在枕下,觸到那熟悉的觸感,他才會略感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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