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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2:48:39 作者: 小貓戴口罩
謝姝月失蹤時南陽王府也出了不少的力,同是在朝為官,鎮國公有心派人登門致謝,結果謝禮還沒等準備好,收到消息的長樂郡主就淚眼汪汪地找上門來,抱著謝姝月就是一陣痛哭。
而在這之後,因為謝姝月搬離了宣平侯府,長樂郡主便又成了鎮國公府上的常客,每天早膳時候便準時過來報導,時不時還要帶不少新奇的玩意送過來,要不是大長公主家訓嚴格,她甚至都恨不得就這麼住在鎮國公府。
不過說來也奇怪,這長樂郡主每次一見謝世子就紅臉,就連鎮國公都瞧出兩人之間的微妙氛圍來了,一見到兩人就笑眯眯地找藉口主動離開,生怕耽誤了兩個人單獨相處。
謝姝月早就知曉兩人之事,倒也樂見其成,逮著空就要給兩人創造點相處的機會,唯獨今天倒是與往常不太一樣。
「宣平侯府那裡有了動靜,大哥說要過去盯著,長樂便也一起跟了過去。」
綠芍聞言不知想到了什麼,伸手拐了一下迎冬,撇了撇嘴道∶「不會真的被我說中了吧,那個老妖婆出事了?」
謝姝月略微思索了一下,便知道綠芍口中的老妖婆說的就是宣平侯府的老夫人,一時間也沒有提出什麼異議,只是搖了搖頭更正道∶「是秋菊。」
迎冬聞言眨了眨眼,難以置信道∶「她不會真的去拿那些東西了吧?」
謝姝月但笑不語,只是慢悠悠地又坐了下來,手指撫摸著光滑細膩的綢緞,冷聲道∶「她的主子都已經是強弩之末,她自然也著急起來了,臥底多年的耐心估計都要被耗盡了。」
還在狀況外的綠芍看了看一臉神秘的兩人,百思不得其解,心中的好奇又好像是羽毛一樣撓著她的腦子,讓她忍不住出聲問道∶「小姐,你們倆到底在打什麼啞謎啊?」
迎冬和謝姝月對視了一眼,這才抿著笑說道∶「之前讓你去買的那本書還記得嗎?」
「記得啊,不就是那本林州遊記麼,都已經舊得發黃了。」綠芍思索了一下,隨口便回答道∶「那些書商還說這書早就沒人賣了,害我還找了好久……」
綠芍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一樣,忽而抬頭震驚道∶「難道埋在宣平侯府梧桐樹下的是這一本,不是琴姨娘的遺物?」
迎冬點了點綠芍的額頭,恨鐵不成鋼道∶「是不是傻,小姐怎麼會真的把琴姨娘的遺物給埋在宣平侯府。」
自打之前與殷玄錚討論過那本林州遊記上的疑點後,謝姝月便多留了幾個心眼,故意做了一本替代品埋在了院中的梧桐樹下,如果不是尉遲策把她綁走耽誤了些時間,她估計早就讓人把消息透露給秋菊了。
幸好現在還不算太晚,秋菊本就自顧不暇,得知尉遲策落網之後更是亂了方向,單單是看她出入宣平侯書房日益頻繁的次數,便知她的迫切程度。
而自從那日謝姝月離開侯府後,謝輕寒便一直派人密切關注著秋菊的動靜,好幾個暗衛日夜不停地盯著她的一舉一動,終於在今天才抓到了她的馬腳。
因著怕打草驚蛇,謝姝月雖然心中好奇無比,但還是沒有跟過去,鎮國公一大早便去太子府商議國事,她也只得百無聊賴地和迎冬綠芍一起說著話,但是她心裡著急定不下神來,多數時間都是在走神地旁聽,惹得迎冬和綠芍一臉無奈。
三人幾乎就這麼幹等了一上午,直到正午過後,謝姝月都打算再去睡個回籠覺的時候,謝輕寒才步履匆匆地趕回了鎮國公府。
「大哥,怎麼樣了?」見謝輕寒獨自空著手回來,謝姝月難免有些急切地出聲問道。
謝輕寒原本臉色還有些凝重,但見謝姝月雙眸瞪大,一臉迫不及待的樣子,頓時啞然失笑,伸手便點了點她的額頭,含笑道∶「幸不辱命,人贓並獲抓個正著,現在人已經送進了大理寺等候提審,大理寺那邊怕驚動了她的同夥,便先給她安了一個偷盜財物的罪名掩人耳目。」
「如此倒也算妥當。」
謝姝月聞言才勉強鬆了一口氣,又猶豫問道∶「她想找的是什麼東西?」
「如你所料。」謝輕寒表情複雜地看了謝姝月一眼,嘆氣道∶「拿走的正是琴姨娘的遺物,也就是那一本林州遊記,除了她的房裡也放著林州的詳細地圖,倒也沒剩什麼了。」
「她可比李姨娘要謹慎多了,當然不會落人把柄。」
謝姝月對這個答案並不意外,那本真正的林州遊記早就被她拿到了太子府,因為時間倉促,仿本做的有些粗糙,若不是秋菊當時急於把東西給帶走,估計已經露餡了。
「大哥,我出去一趟。」
謝姝月略微思索了片刻,撫平了自己衣袖上的褶皺,起身便想要往外走。
「等等,你去哪?」謝輕寒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連忙伸手想要將人給攔下,「大理寺那裡人多眼雜,你莫要再去了。」
「不是去大理寺。」謝姝月聞言忽而展顏一笑,補充道∶「我去太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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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連夜提審了南疆五皇子,但依舊一無所獲。」
凌軒將手上整理好的卷宗擱在了殷玄錚的面前,解釋道∶「這是南疆五皇子的侍從和婢女的證詞,上面說他們只是奉命行事,對南疆五皇子的所作所為一無所知。」
殷玄錚面無表情地翻了翻卷宗,聽到這話也沒有什麼反應,不知腦子裡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