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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18:00:48 作者: 空夢
程先生也會對愛情忠誠,但那個人不對的話,他也不介意逢場作戲。
要是別人認真,他發現自己不認真,他也會飛快抽身離去。
他不會因為別人認真對人認真,他只會因為自己想對人認真,而對人認真,也很忠於自我。
程先生之前並不是一個很認真的人,這句話,是恆叔跟柳箴說的。
這還是前兩年柳箴跟程歷銘出差途中發現了一個程先生的前男友的出現,恆叔跟柳箴說起程先生情史的時候的事。
後來柳箴就沒看見過程先生的前男友們的身影的出現了。
大家都沒跟他說,但程先生是柳箴的枕邊人,枕邊人的性格就是「我絕不自掘墳墓」,只要讓柳箴有一點不高興或者懷疑什麼的苗頭的事情,這人就會迅速飛快把苗頭掐死。
為人之果斷狠辣乾脆,柳箴此生尚還沒見過第二個比程先生還擅長滅火的人員。
程先生都不想讓柳箴知道,柳箴也就從來不提。
他也是很尊重程先生的。
所以等他在馬哈莊園住了一個星期,即將起程去往老家的時候,有個跟他說是程先生的愛人的帥小伙出現在他面前,讓他不要再纏著程先生時,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挑眉。
保鏢來得太快了,已經把這小伙子撲倒在了地上。
小伙子是個真小伙子,柳箴看他的年紀,還是個少年。
外國人要把炎國人長得高大一些,有時候那些看起來已經十八九的少年,實際上可能還未成年。
恆叔帶著人馬去莊園的會客廳那邊負責程歷銘今天的會議去了,年輕的管家朝柳箴跑來,第一時間就把手持通信儀交給了柳箴,「柳先生,恆叔!」
柳箴接過時,通話還沒接通呢,他等了幾秒,恆叔板著臉在那邊接通了,看到是柳箴,老管家迅速變臉,臉孔軟了下來,慈眉善目:「是小少爺呀,什麼事呀?」
說話特別軟,特別溫柔,他對程歷銘都不這樣,只對柳箴如此。
他現在越發的喜愛柳箴了,這兩天頻頻向柳箴暗示,他可以負責柳箴向先生求婚的一切事宜,地點,場地,鮮花,煙花,無論是在哪個國家哪個城市,他分分鐘就可以替柳箴安排好一切,只要柳箴說一句話。
老管家為了把東家伴侶朝東家求婚的事搞到手,對柳箴的態度已經跟對待三歲小朋友那樣的毫無身段了。
「叔,認識他嗎?」柳箴把鏡頭對準了因為他的話而被保鏢提起來的人。
少年想說話,但訓練有素的保鏢已經把人的嘴堵起來了。
柳箴不喜歡過於暴力,所以負責他這邊的保鏢隨行攜帶的道具是整個莊園的保鏢身上最大的,別說堵人嘴的,就是束縛帶,這些人每個人身上都能找出不能規格的十幾根。
「認識,一個前員工的兒子,追求過先生,我馬上過來。」恆叔轉身就和身邊的助理安排接下來的事情,幾句話說完,就小跑了起來。
「慢點。」柳箴在這邊道。
恆叔把通訊儀懟著自己的臉,臉孔又嚴肅了起來,「對不起,是我疏忽了。」
先生不喜歡任何意外,哪怕出現在柳箴身邊的新一代,都是經過嚴格的人身背景審查的,別說同性戀,連個有一點點同性傾向、變異傾向、過於慕強傾向等等的人,都不在他們的員工選擇範圍之內。
讓一個覬覦自己的人衝過重重安保跑到柳箴面前,這是嚴重的安保問題,也是一個會造成先生和柳箴生活出現矛盾的誘因。
哪怕五年了,先生也並沒有放鬆對柳箴的追求。
那種鄭重其事,容不得路恆鬆懈。
少年在保鏢手裡劇烈掙扎了起來,他動作太大了,保鏢手上的力道也重了,少年被壓倒跪在了地上,臉蛋潮紅,可能是太疼了,很快就哭了起來。
哭起來的樣子很好看,就像天使。
所以等到恆叔剛剛掛斷通訊儀又亮起,他接通通話,看到對面的人,他就笑了,「程先生有很年輕的追求者呢。」
程歷銘在那邊站在窗邊,聽了把接通的通信交給手下,解開領帶喘了口氣,繃著的臉柔和了下來,他朝柳箴道:「恆叔過來解決問題,等下你不要替他開解,也不要插手他處理問題的方式,出現問題,他就要負全責,他不僅是我們的家庭成員,他另外一個更重要的身份,是負責我們生活的工作人員。」
這點分別與界限,柳箴還是知道的,點了一下頭。
程歷銘跟他強調這個也是有道理的。
柳箴對程歷銘身邊的工作人員的態度一直很不強硬,不強硬的原因當然一個是他只是程歷銘的男朋友,無法決定程歷銘的家事和工作上的事。
還有一個,也是柳箴本身的性格和過往的經歷所導致,他就是一個不太強硬的人,心軟,能饒人的地方就饒人,能給人求情的地方他還是因為心軟會求情的。
就如程先生在某些方面的不完美,柳箴在一些方面身上也有自己不合適與程歷銘共同生活的缺陷。
這都是需要發現、磨和的地方。
柳箴是個極其敏銳聰明的人,程歷銘一看他點頭,帶著冷酷意味的眼神此時都軟下來了,道:「抱歉乖乖,我不僅需要你包容,還需要你接納,馬哈是安保重地,任何擅闖這裡的人,都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就算是孩子,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