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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2:32:16 作者: 暗夜行路
    他進去了,裡面是個辦公區。

    「怎麼樣」他問。

    「挺有意思的。」我四處看。

    「這是我的公司,廣告公司。」

    「你自己弄得?」我對他的佩服真是有如滔滔江水傳流不息啊。

    「是啊。來這干吧?給你個機會,也就看你熟。」

    「呵呵。」

    「對了,讓你認識幾個人。」他說「出來嘿。」

    從裡面魚貫而出幾個人。我大吃一驚,這些人我居然都認識,「這,這不是五鼠嗎?」我脫口而出。

    幾個人都黑線。我趕緊住嘴。

    「陳思。」徐也說「他去學了兩年美術設計,正好美術總監。」

    「這個……」徐也指另一個。

    「黃毛!」我喜悅地叫。黃毛恨恨說「這傢伙型號沒改,還是沒事兒找抽型的。」

    「黃毛做創意總監。」

    皮夾克出現在我面前,我心想這裡不會還請一個保鏢吧。徐也解開了我的疑惑和疑慮:「他做過兩年記者,對媒體比較熟悉,所以做媒體總監。」

    「那我呢?」我比較期待。他們都是總監了。我也差不多該是個經理了。

    「你還做TRAFFIC,因為你那方面經驗比較熟。」

    ◎_◎這不是欺負人嗎!

    「怎麼,你有意見?」

    「那我的名號是不是TRAFFIC總監?」

    「你自己這麼叫我無所謂,不過,別在外面這麼稱呼自己,不然,會被人家笑掉大牙的。」

    我去做了我所謂的TRAFFIC總監,大家都熟悉,而且都很有幹勁,因為我們都是股東。別懷疑,我也有少少股份咧。每天都過得很快樂。想起大學時代被五鼠欺負,還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有一天,徐也跟我說:「單純被警方抓到了。」

    「啊?……哦……」我怎麼這麼平靜。

    「也許會判死刑,至少是個無期。」他又說。我點了一下頭。

    「還有。那女的,是在時顏那兒被抓到的。最不可思議的是,是時顏報的警,那個女的平靜地等著逮。幾乎算是自首。」

    「噢。」

    「小暉說。要是以前的時顏,他不會饒了那個女的的。他知道你的事兒了對不對?」

    「嗯。知道。」

    「這傢伙如此平靜,是不是吃錯藥了?」

    「你倒挺關心他的。」

    「誰關心他?笨蛋瘋魔一個。你們還真配。」

    -_- 「你是損誰都不忘了捎上我啊。」

    「那也沒辦法,一說道笨,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你。」

    過了兩天,徐也說,我們要跟廣告商談廣告拍攝。一起去。我就去了。我們接了一個摩托車的廣告。

    到了現場,居然看到了時顏和小暉。他們沖我看過來,小暉跟徐也打招呼,居然拉他走得遠遠的。

    時顏走近我,我看著他,笑了一下。他也沖我笑。

    他說:「我們是來拍這個廣告的。」

    「看出來了。」我說。

    然後我們一陣無語。挺尷尬。小暉終於走回來說:「小魚兒,時顏這個傢伙最近變得有些怪異,平靜地像個娘們兒。」

    時顏捅了他一下:「你小丫的找抽。」

    「我可看不出他平靜。」徐也盤著手說。

    時顏歪著眼睛瞪著他。徐也看見他的眼光也歪著眼睛瞪著他。小暉說:「哎,小魚兒你喝水嗎咱倆買水喝去。」我們倆飛奔而去。剩下徐氏兄弟在過電。

    小暉買水時說:「我覺得時顏好像長大了。」

    是嗎?

    「一會兒散了一起喝酒吧?」小暉說,時顏看著我。我說不了,我還有事兒沒幹呢。小暉開始看徐也。徐也無可奈何狀聳了聳肩說:「自己作孽怪得了誰?」

    時顏過來說:「明天呢?明天怎麼樣?」

    我明天確實沒有事兒。時顏接著說:「你說吃我做的鍋貼,還沒試過呢?」

    我默然。徐也突然插話說:「要吃一起吃!對不對小暉?」

    小暉觀察了一下說:「沒錯!」

    那段時間,我們經常見面,總是4個人。後來,廣告拍完了。大家約的就少了。

    春節回家過年,還沒到初五就被徐也催回去,說有急事,我快馬加鞭地回去了,看到大家都在,全副武裝的樣子,我說:「什麼事兒啊?」

    「放炮去!」

    「啊?」

    「走!上車啊?得五環以外。」我被推上了車,再一看,皮夾克和黃毛居然抬著一個諾大的紙箱。天哪,不是要炸北京城吧!

    一眾人在北京郊區放了個不亦樂乎。

    徐也說怎麼樣小椽,2004年的鬱悶被放上天了沒有!

    我高興地點了顆煙說:「放了,都放了!」然後就衝到旁邊點一掛鋼鞭,立刻乒桌球乓震耳欲聾。

    我正在點一個禮花,就聽到車響,然後看見一輛越野車開過來,停下之後,小暉居然從上面跳下來,接著當然是時顏。

    時顏下了車大叫:「大家好!」就跟歌星上台似的。幾個人頷首。

    「砰!」一個夜明珠在天上炸開。

    「你們放著!我給一個人唱首歌!」他又喊。

    「媽的又來了,準備半天一點新鮮的也沒有。就會唱。」徐也罵罵咧咧的。

    我要的不多

    無非是一點點溫柔感受

    我要的真的不多

    無非是體貼的問候

    親切的微笑真實的擁有

    告訴我哦告訴我

    你也懂得一個人的寂寞

    你也懂得一個人的寂寞

    有多少空白的心在靜夜裡跳動

    有多少吶喊在胸膛里沉默

    我的眼眸里只有冷漠

    這樣的夜我不理人人不理我

    我要的不多

    無非是眼光里有你有我

    我要的真的不多

    無非是兩心的交流

    輕輕的觸摸真實的占有

    告訴我哦告訴我

    這世界孤單的不止是我

    他大喊著唱,聲音跟附近的花炮聲比著響。最後,聲音都啞了。

    我怔怔地聽著,蹲在地上,做點花狀,可是煙都快燒沒了,花也沒點著。

    「我幫你吧。」時顏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在我旁邊,蹲下說話。他把我手裡地煙拿過去,點了花捻兒。然後把我拉起來,站在遠一點的地方。一個火球上了天,在空中炸開,隨即,天空下起了紅色的雨,然後,是綠色……

    我們下面的大家,都時而紅色,時而綠色。有人歡欣雀躍,有人快樂無邊。

    不知什麼時候,他已經從後面摟住我,下巴放在我肩膀上。他在我耳邊低聲說:「我什麼也不說。你感覺感覺!」

    我好像感覺到了,平靜卻溫暖,澎湃而溫情。

    「小結巴。今天是我們嶄新的一天嗎?」

    「也許吧。」

    「那就行。也許就行。」

    煙花又在空中炸開,我看著周圍熟悉的人群,又覺得恍如隔世。對著天空,我開始傻笑……

    ---end---

    第49章 番外 唐小椽學車記

    剛下飛機,時顏幾乎直奔徐也在鬧市區的公司二層樓。昨天傍晚,和唐小椽通電話的時候,他正在公司里,後面傳來徐也一聲小椽你進來一下,然後唐小椽就掛了電話,倆人再沒聯繫到。時顏罵罵咧咧一個晚上,撥了無數次電話,也打不通,想給徐也打電話問問,卻記起上次和徐也吵架的時候,把他電話給刪了。

    一大清早就直奔飛機場,改了最早的班機。

    曉輝看他氣急敗壞忙忙道道的,心想幸虧演出已經結束了,不然,這傢伙這個德行,非得違約跑回北京不可。時顏是啥事都幹得出來的,尤其,如果這件事牽扯到唐小椽。

    飛機上,時顏瞪著銅鈴似的眼睛,對空中小姐也沒有好氣。人家問她喝什麼,他吼了一句,不喝!弄得人家姑娘挺鬱悶。

    曉輝捅他一下,說,你丫這脾氣改改成麼?老跟狗似的。

    去你奶奶的。時顏沒好氣地說,然後又重複著說了無數遍的話,「小結巴膽子越來越大了!居然不接我電話。肯定是丫徐也搞的鬼!」

    曉輝翻了兩眼雜誌,瞥他一眼說

    「不是我說你,你丫那個驢脾氣,也就小魚兒,不然,半個徐也就搶過去了。」

    「你說什麼?!」

    曉輝顯然戳到了時顏的痛處,他立刻炸了毛。

    也顯然,最讓時顏鬧心的,就是,唐小椽在徐也的公司工作,一刻也讓他不能安心。

    飛機一落地,時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消失了。曉輝嘆了口氣,無奈地去取行李。忽然笑了一下,『娘的時顏算是栽了。』

    幾乎是衝進了徐也的公司,一眼就看到徐也,他剛剛在飲水機那兒打完水,看見時顏風塵僕僕地闖進來,一副找人拼命的樣子,端著杯子,納悶地看著他。

    時顏四處學摸。

    「您有事?」徐也說。

    「小結巴呢?」時顏問

    「上這兒找人,你怪異了點兒吧?」

    「廢什麼話,人呢?」

    「我哪知道?」

    「他不是在這兒上班麼,你裝什麼糊塗啊你。」

    徐也也不生氣,喝口咖啡說「那你隨便找找吧。」

    「你又把他弄哪兒去了?」

    「瞧你那緊張樣兒,不過也是,丟過一回不是。」

    「你別來勁啊。」時顏的頭髮本來就有點半立,這陣子,顯得格外挺拔。

    周圍陳思黃毛看過來,然後相視一笑。這兩位,基本上一見面,就都變成倆火箭筒,對著發she。無論多少年,都變不了。

    眼看,對罵,又要開始了。重要,聽到有人蹬蹬地從一樓跑上來。一進門,就氣喘吁吁地說「啊呀,事情重要都辦完了。」

    時顏猛一回頭,和唐小椽對了一個照面。盯著他手裡面拿著的開機狀態的手機,怒髮衝冠。

    唐小椽立刻嗅到不祥的氣息。在時顏發聲之前,對他舉著手機「我的手機掉水裡了,剛剛去修,修回來。」

    時顏打量他的手機。唐小椽突然面露鬱悶,對著時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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