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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馳業不敢直視黎虞，眼珠子直轉，神色緊張，忽然，他看向面目被黑霧遮擋的烏婁郁，道：「我跟他講。」

    黎虞笑了，聽出嘲笑意思的風馳業十分不服，但敢怒不敢言，現在還不能收拾你，等以後……

    「你的答案？」黎虞轉頭，問烏婁郁，語氣隨意，這種輕慢不在意的語氣讓風馳業更加憤怒，他想著黑鳳凰肯定會傾向他，結果那個異人形的黑鳳凰卻道：「都一樣，講。」

    風馳業感覺心都涼了，他不可思議地看著烏婁郁：「哪裡一樣？！」

    其他驅魔師都很不理解，為什麼風馳業只想跟黑鳳凰說，做這種事很容易激怒那個紅傘妖魔，他們看風馳業跟看瘋子一樣。

    平常風馳業是驅魔師學院裡面優秀的學生，天賦好，實力強，又契約高等妖魔，風光無限，各種光環加持，到現在他們才發現他的頭腦好像很不好使。

    黎虞轉過頭：「講吧，別等我耐心耗盡。」說實話，跟這個人講話，他老是有不愉快的回憶，對方扯東扯西就是不進入正題，讓他想起以前接待客戶的事情。

    客戶不能打，這個主角可以打，黎虞摩拳擦掌，舉起的紅傘抵在肩頭，大有一副你再不講我就揍你的架勢。

    「喂，你就不能客氣點嗎？」鳥類妖魔嘟囔，「好歹我也是個高等妖魔。」

    黎虞視線轉向它，乾脆利落地吐出兩個字：「不能。」

    鳥類妖魔：「……」這個妖魔，好冷漠好兇啊。

    它忽然感覺被盯著，疑惑地轉頭，視線驟然撞進一雙紅色的眼裡，那紅色的眼睛冰冷，不帶情緒地注視著它，鳥類妖魔羽毛都炸開了。

    好可怕！黑鳳凰是不是想吃了它！

    風馳業終於不情不願地把魚鱗藍玉的事情說了出來。

    「鮫人一族有個聖物，是一個人魚樣子的雕像，這個像魚鱗一樣的玉，在祭祀的時候需要放到雕像上，而後雕像會降下力量之類的，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

    風馳業絕對還有所保留，黎虞眼睛微眯，思考著要不要現在一口氣把風馳業知道的信息都榨出來，一道金屬的細微錚鳴聲忽然由遠及近。

    黎虞側眸，一根箭朝他襲來，烏婁郁動作比他還快，蒼白火焰在黎虞面前構築出一道牆，那箭矢一觸碰到火焰牆就被融化。

    黎虞看向箭矢來的方向，那裡有一個人站在那裡，手持長弓，他特意留意風馳業這個主角的神色，風馳業的臉上出現欣喜，黎虞便知道新出現的這個人實力算強。

    「打嗎？」烏婁郁走過來，問了一句，他紅色的眼睛盯著那個人，眸光冰冷，居然敢偷襲黎虞。

    那個人稍稍靠近一點，張博元見形勢緊張，急忙對那個人喊：「等等，有誤會！」

    那人望向張博元。

    「剛剛襲擊體育館的妖魔已經被擊敗了，是這兩個高等妖魔出手，現在它們只是想知道一些事情，正在詢問。」

    黎虞被偷襲不是很開心，聽到張博元出聲解釋心情稍微轉好，一聽張博元話後面的內容，他嘴角一抽，定定地看著張博元，看得張博元很緊張，他剛剛說錯話了嗎？

    算了，這群人誤會他是妖魔也好，這樣就不會聯想到他只是一個高中在讀生。

    一天兩天都被開除人籍，黎虞從最開始的立刻反駁，到現在麻木接受。

    「是我突兀了。」那人放下長弓，慢慢靠近。

    黎虞打量他，這個人的年紀看起來三十上下，五官立體，有些混血的感覺。

    張博元趕緊又說：「這個是黑鳳凰。」

    黑鳳凰三字一出，這人立刻表情就變了。

    看他們反應都這麼大，黎虞開始好奇烏婁郁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讓他們這麼戒備畏懼，明明烏婁郁性格挺乖巧的。

    「兩位閣下，請原諒我剛剛的無禮。」

    高等妖魔脾氣都大，都得當成大爺來伺候，脾氣大的還好，大部分還都陰晴不定。

    「你知道這個是什麼東西嗎？」黎虞朝著來人，問出與剛剛相同的問題。

    唐皓天聞言，仔細端詳完黎虞手上的魚鱗藍玉，神色凝重：「這是鮫人一族祭祀用的東西，承載著鮫人的力量與情緒。」

    「若是有妖魔得到了這個東西，有什麼用？」黎虞單刀直入，他已經問乏了。

    唐皓天遲疑：「……這，不是鮫人的妖魔得到它只能觀賞吧，那裡面承載的東西，只有鮫人能破解，而且也不是所有鮫人都能破解，沒有鮫人聖物，這就只是個擺設。」

    這麼說來那幕後黑手要麼擁有聖物，要麼是鮫人。

    「把這個放到聖物上，會發生什麼？」黎虞追問。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眼前這個妖魔問這些事情，但讓一個妖魔知道這些也無妨，畢竟鮫人一族都消失多少年了，更別提聖物的蹤跡，唐皓天就說了：「在聖物上放置足夠數量的藍玉後，聖物會吐出一顆珍珠，珍珠指引鮫人返回大海中的王宮，也就是它們的聖地。」

    風馳業著急，唐皓天幹嘛那麼老實一五一十都說給這個妖魔聽啊！不愧是書里的耿直角色，真特麼氣人！

    黎虞舉起魚鱗藍玉，在眼前端詳：「這東西能指引前往鮫人的聖地啊……那裡有什麼？」讓幕後黑手感感興趣。

    唐皓天耿直地說：「鮫人一族已經很久沒出現過，年代久遠，本來聖地就是它們不外露的秘密，現在更沒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