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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2:27:55 作者: 酒小七
    林芳洲怕得要死,見他又伸手來解她的衣服,她瞅准了他的手,低頭用力咬下去。

    「啊!!!」蔡豬臉一頓痛叫甩開她,接著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

    林芳洲疼得眼淚都下來了,她突然靈機一動:「你還不知道我是誰!」

    「我知道,你是林大郎。」

    「我不只是林大郎,我還是三殿下的救命恩人,我本名叫林芳洲!」

    「呵呵,林芳洲是三殿下的人,有官家的封爵,他會和那些商戶之子混在一起?你當我傻嗎?」

    「我真的是林芳洲,你不信去打聽一下,你去找三殿下問問再來脫我衣服行嗎……」

    「嗯,那我睡完再問也是一樣的。」他早已被色慾蒙了心,又來解她的衣服。

    林芳洲心道完了完了,我命休矣!

    她閉著眼睛,絕望地喊道:「小元寶!快來救我!嗚嗚嗚小元寶!」

    話音剛落,卻聽到屋子裡哐當----呼啦啦----

    門被踹開了,闖進來一伙人,把裡頭兩人都嚇了一跳。那蔡豬臉回頭剛要看來人是誰,卻只見一個身影以極快的速度衝到他面前,他根本來不及看,下巴上已經著了一腳。

    「哎喲!」蔡豬臉痛叫一聲,被踹得摔了出去。他爬起來道,「你他媽找死!」剛說完這句,總算看清楚來人,立刻嚇出了一身冷汗,「三、三殿下……」

    蔡豬臉只見過一次三皇子,雖然離得挺遠,但是他的天人之姿,早已將他折服。

    此刻再見,一眼便認出了。

    雲微明突然一伸手,將十二的佩刀拔出,二話不說舉刀砍向蔡真。他的眼中一片冰冷,仿佛冰封三丈的雪原。徹骨的寒意席捲蔡真的全身,那一刻蔡真相信,他真的會殺了他!

    寶刀高舉,毫不拖泥帶水地,直落下去。蔡真嚇得閉上眼睛。

    可是那刀落在半路上,卻被十二攔了下來。

    十二輕輕搖了一下頭,道,「殿下,不可。」

    雲微明看了他一眼,終於把刀片往他鞘里一收。

    刀已離手,因力道太大,那刀鞘還微微震動著。

    十二低頭看著刀鞘,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雲微明轉身,看著林芳洲。林芳洲一看到他,心裡湧起毫無理由的無限的委屈,她放縱地哭了起來,「嗚嗚嗚,你總算來了!」

    他抱了抱她,輕輕拍她的後背,柔聲道,「好了,不要怕。」

    「嗚嗚嗚,臉疼!」

    他心想,你臉疼,我還心疼呢。

    林芳洲哭得停不下來,他給她鬆綁,又讓人去別處尋找,找到了韓牛牛。那左軍巡使跑過來問道:「殿下,蔡真要怎麼處理?」

    「把他交給齊王,順便讓他給齊王帶個話,就說,我等著二哥給我解釋。」

    「是。」

    ……

    齊王已經回府了,見小舅子被扔進了齊王府,仔細一打聽,這種時候了蔡真也不敢隱瞞,都說了。那齊王氣得直想砍人,怒道,「你差點壞我大事!」

    「姐夫,三殿下想殺了我,姐夫你救救我!」

    「讓他儘管殺吧,我懶得管你了,你個不成器的蠢貨!」

    「姐夫,我錯了,只因那林芳洲十分寒酸,還天天和商戶之子鬼混,我也沒料到他就是三殿下的救命恩人……」

    「你看不出他,還看不出他身邊的人嗎?十七跟著他寸步不離,禁中侍衛是什麼樣的人,你認不出?」

    「我又沒有官職在身,也沒見過幾個禁中侍衛。那十七隻是踢球踢得好,不曾見他和人動過手,所以沒看出來……」蔡真越說聲音越小,過了一會兒,又問道,「姐夫,我姐姐最近身體可好?胎氣還穩麼?我前些天買了些安胎的補品,正要送過來呢。」

    「不要提你姐姐,你姐姐若是知道你在外面胡鬧,也要氣死了!」

    「姐夫,我知道錯了,往後再也不胡鬧了,求求你了不要告訴姐姐。她安胎要緊,我不敢惹她動怒。」

    想到王妃,齊王漸漸的神色也緩和下來,搖頭說道,「你也不用擔心,死不了。你又沒對林芳洲做什麼,最多是綁了他,你只要一口咬定只是開個玩笑,到頭來與他賠個不是便好。老三就算想鬧,也沒的鬧。」

    「姐夫你這麼說,我就放心多了。」

    齊王又問道,「你經常見那林芳洲,有沒有看出他有什麼問題?」

    「哪方面的問題?」

    「哪方面都行。」

    蔡真想了一下,立刻點頭道,「有!」

    「哦?說說。」

    「姐夫,我覺得三皇子和林芳洲有不可告人的關係。」

    「什麼意思?」

    「他們兩個是……」蔡真把兩個拇指對在一起比劃著名,「一對兒。」

    齊王氣得冷笑:「你這下流種!你自己是斷袖,就覺得全天下人都是斷袖?」

    「姐夫你相信我,三皇子看林芳洲的那個眼神,嘖嘖,絕對有問題。我是斷袖,所以我了解斷袖。三皇子若是對林芳洲沒有點想法,我把腦袋切下來給你。」

    「真的?」

    「真的!」

    齊王低頭思索一番,突然笑道:「這就有趣了。」

    第43章

    林芳洲每次在小元寶面前哭,都覺得自己挺沒出息的。以前是他跟她撒嬌,現在換成了她對著他撒嬌,感覺有點難為情。

    但是她太怕了,又控制不住自己,因此還是哭了一路。小元寶的一條帕子,都被她的淚水打濕了。

    回到家時,她用涼水淨了面,這才好些。

    雲微明看著林芳洲腫起來的半張臉,心中的怒氣還未消散。他冷冷說道,「敢動我的人,看來他是嫌命長了。」

    林芳洲心想,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的人了……好吧在別人眼中,她確實是三皇子這邊的人,這樣說好像也沒有錯?

    她拍了拍胸口,說道,「剛才快嚇死我了,真的,差一點就要死了呢!」

    他食指彎曲抬著她的下巴,仔仔細細看她的臉,問道,「還疼嗎?」

    「嗯!」林芳洲誇張地點了下頭。

    「我給你吹吹。」他說著,低下頭果真給她吹起來。

    陌生而溫熱的氣息,輕輕地撲到她的臉上,她感覺有些癢,偏頭躲他,他卻追著她不放。林芳洲笑道,「別鬧了。」

    他湊得更近,垂著眼睛望著她,目光落進她的眼睛裡。她看到他眼裡的笑意,溫暖的,悠長的,像是突然倒流回去的時光。

    兩人離得太近了,她有些彆扭,想要後退,他卻突然扣住她的肩膀。

    林芳洲一愣,「你做什麼?」

    「我給你報仇,好不好?」

    林芳洲拉下他的手,轉身搖了搖頭,說道,「小元寶,蔡真是齊王的小舅子,我看還是算了吧,反正我也沒什麼損失,就是挨了一巴掌。」

    「我不怕齊王。」

    「我怕!」林芳洲有些急,「你知道嗎,就是因為不想給你惹事,我在外面都不敢提你的名字……雖然最後還是給你惹事了,唉,誰能想到那蔡豬臉竟然這樣膽大包天,無恥下流呢……」她搖了搖頭,有點內疚,「我聽說你爹不喜歡你,最喜歡齊王,你還是不要因為我和齊王結仇了。」

    「沒關係,我自有分寸。」

    「不行!」她眉毛一橫,態度很堅決。

    他卻笑了,「你擔心我?」

    「是你自己說的,小不忍則亂大毛。」

    「……謀。大毛是一隻狗的名字。」

    「哎呀反正就是那個意思,」林芳洲擺了擺手,問他,「我今天在球場聽到傳聞,說前幾天你爹罵了你?」

    「嗯。」

    「為什麼呀?你怎麼也不和我說?」

    「無妨,都是小事。」

    林芳洲嘆氣道,「你雖然聰明,可說到底年紀太小了,別人都是老狐狸,只有你是小狐狸。」

    雲微明卻輕輕一笑,「你不用擔心,我若行事滴水不漏,沒有半點差池,才會使人更加防備。」

    林芳洲有些驚訝,「你……你不會是故意的吧?」

    他一眯眼睛,答道,「有些把柄,無傷大雅,該送了就送,否則,我那兩位哥哥該擔憂得睡不好覺了。」

    「你膽子也太大了!」

    「我心裡有數。」

    「好了,知道你聰明,反正你小心一點,別人又不是木樁子,站在那裡等著你打。」

    「嗯。」

    「蔡豬臉的事情,你也不要放在心上了,不要因為他,得罪你爹和齊王。」

    「嗯。」

    林芳洲一連囑咐了許多,見他都答應了,她這才放下心。

    與此同時,又找回了那麼一丟丟身為「兄長」的威嚴。

    ……

    那蔡真擄走林芳洲,被當場抓了個現行,這種事情賴不掉。官家也知道了三皇子在御宴上並非無理取鬧,救命恩人被無緣無故地擄去,這確實過分。

    雖然他在御宴上顯得有些不識大體,但也是可以原諒的,畢竟是個有情義的孩子呢。

    如此想著,官家便對齊王有些失望,把他叫到跟前罵了一頓。齊王很識相,壓著蔡真帶著禮物去給林芳洲上門賠罪,做足了面子,此事就這麼揭過去了。

    林芳洲倒還好,能讓蔡豬臉對她賠笑臉低頭,她已經很知足了。只是小元寶還有些耿耿,總覺得不該這樣放過蔡真。林芳洲倒要反過來安慰他。

    經此一鬧,林芳洲短時間內沒臉出門了,就在家待著,下下棋看看書,逗逗貓頭鷹,活得仿佛一個大家閨秀。

    她還跟韓牛牛學會了繡花,又不敢在人前繡,只偷偷摸摸地悶在房間裡,剛開始繡的時候,總是扎到手。

    不過繡花是很有趣的事情,所以她決定堅持下去。

    三月三是女兒節,這一天韓牛牛把頭髮梳了一個別致的形狀,擦著水粉,身上灑了花露,聞起來香噴噴的,林芳洲有些羨慕她,問道,「牛牛,你的頭髮是怎麼梳的呀?」

    「就是這樣,這樣----」韓牛牛比劃了一下,見林芳洲一臉茫然,她問林芳洲,「公子,你從沒梳過髮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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