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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2:23:38 作者: 一念心安
    讓人看了自然而然的就從腦海中蹦出了四個字,「相濡以沫。」

    飛燕是個女孩,更加敏感和感性。

    她抿抿嘴,輕聲開口,「要是當年進入風影和咱們一起組建怒血的不是蕭潛而是這個張逸風,現在一定會是另外一個場景吧!」

    她話音帶著感嘆和幾分哀傷。

    讓頭狼他們心頭也是一梗,忍不住的朝著飛燕的假設想了下去。

    要是那樣,按照張逸風的實力和心機,估計一定能活蹦亂跳著活到現在。

    也許他也早已經和銀狐結了婚,甚至連孩都會有了吧!

    反正不管怎麼想,一定比眼下的結果好。

    只可惜,沒有如果。假設永遠也是假設。

    他們現在面對的就是戰友背叛的局面。

    飛燕看著張逸風和顧念消失在拐角,眼神卻沒有收回來,而是輕輕啟唇問出了一個她很關心的問題。

    「頭狼,等到調查結束,你有什麼打算嗎?」

    她問的不算是特別清晰,也沒有指的什麼事情,但是頭狼和她戰友這麼多年,怎麼會不清楚她問的什麼。

    他視線落在他們以前經常一起玩鬧的訓練場方向,口中話語不大,卻是擲地有聲,「親手清理門戶。」

    這話他的也很艱難,卻沒有停頓。

    猛虎和蠻牛身一震,眼神複雜幾分,卻也默認了他的話。

    飛燕心抖了一下,她就知道會是這個回答。

    背叛者,讓戰隊背負黑點者,需親手清理,用背叛者的鮮血來洗刷黑點。

    這個是特種兵之間不出口的默契,他們也是如此。

    甚至他們也曾過這個話題,那時候他們還是熱血的青年。

    起這事情時候,都是帶著玩笑的語氣的。

    卻不曾想,一語成真。

    飛燕想著,忽然想要知道,當時的蕭七洛在聽到這話時,到底是個什麼心情。

    隨即她嘲笑自己,想這些有什麼用。

    「我先回宿舍了,我太累了。昨晚在宿舍,我生怕銀狐問我在zk手裡的日是怎過得,都沒有好好睡。現在我知道的都了,我終於不用躲著她,可以安心的睡一覺了。要知道,在蕭家別墅那麼久,我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著,她轉身朝著她和顧念宿舍的地方去了。

    雖然心中還是沉重的,步伐卻也輕鬆了許多,因為她不用在一人背負了。

    不管以後會面對什麼,是不是要朝著以前最親密無間的戰友下手,她都不在焦躁不安了。

    只要她身邊還有戰友,她不在是一個人,這就夠了。

    「飛燕這半年來,也是太不容易。」猛虎看著她的背影和身邊的幾個戰友道。

    鄭南和景陽連連點頭,這話得對。

    她一個姑娘身陷狼窩,沒有崩潰已經是心理素質很好了,結果又發現了這麼一個驚天大秘密,還能挺到現在,也是真的太不容易了。

    蠻牛眸垂下,遮住裡面滿滿的心疼。

    再見她,他發現心中的情意好像藏都要藏不住了。

    這樣不行啊,他以前都瞞的好好的,不被她發現。

    要是這時候讓她知道了,以後他和她之間還能這麼親密嗎?還能保證這麼談笑自如不尷尬嗎?

    「我也回宿舍。」他瓮聲瓮氣的道。

    卻被猛虎一把拽住,「回什麼宿舍回宿舍,心情這麼不好,回宿舍也是待不住,走了,咱們訓練場上發泄一下去。不用盡最後一分力氣誰也別想回來。」

    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蕭潛,我還是不習慣叫你蕭七洛

    烈士陵園下,張逸風停好車,將車門打開。

    顧念從車上下來,看著這個不上熟悉又不算是陌生的地方,眼神複雜。

    「走吧!」張逸風再次握住她的手臂,要帶著她進去。

    顧念身未動,「我想自己上去,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

    「你確定要上去?」

    有必要嗎?張逸風很想問她這句話。

    這裡埋葬的是蕭潛,不是蕭七洛。

    而且,面對一塊冰冷的墓碑,他真的不覺得有什麼好的。

    立場身份已經不同,來這裡更覺可笑。

    不過她執念要來,他也只能依著。

    顧念點頭,「確定。」

    「那你去吧,我在這裡等你。」每個人想法不同,她想去就去吧,也許去完之後能想通一些?

    「謝謝。」顧念低聲道謝,她也知道自己有些無理取鬧的意思,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張逸風輕笑,忍不住的伸手將她耳邊碎發別到耳後,「記住了,在我面前,你永遠不用謝字。」

    顧念微微別頭,遮住眼中的波瀾。

    「我先上去了。」

    完,便也不再等張逸風話,抬腳朝著記憶中的方向走去。

    張逸風看著她上去之後,不知為何忽然有了想要抽菸的想法。

    不過他在這裡哪裡有煙,只能眼神四處掃了掃,隨手揪了一根草放在了嘴裡叼著。

    哎,也不知道她會在上面待多久。

    上面,顧念走到以前銘刻於心,卻不敢來的地方,看著墓碑上面穿著一身軍裝常服,面色硬朗的男人照片,眼淚再次忍不住的滑落。

    她緩緩蹲下,手指划過上面的照片,「蕭潛,我又來了。這個地方,自那年之後,我就來過兩次,一次是你下葬,一次是靈鼠。這是我第三次來,卻和前兩次是完全不同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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