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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換來換去麻煩死了，能睡就行。

    她自己睡沒事。能湊合湊合。

    後來陳汐就說：「萬一你以後男朋友睡了你那床咋辦?」

    江念淡定回：「我沒男朋友。」

    就算交了男朋友，也不帶人到家。

    然後，江念就打臉了。

    不僅把人帶回了家，還碰了她床。

    顧行南察覺到江念的不專心，咬了她唇一口。江念「嘶」一聲，從床的思緒中回神。

    「幹什麼?」

    「專心點。」

    江念瞪他，「從我身上起來，別壓我，都喘不過氣了。」顧行南在她身上，好比胸口壓了個大石塊。又沉又重。

    何況他還是個男人，體重不輕。

    江念剛坐起來。

    顧行南又把人拽回去，接著人壓過來緊貼她身體，他低頭含住她的唇。

    吻了會兒，江念不算配合。

    「接吻都這麼不專心。」顧行南輕斥。

    下一秒，蹙眉問到：「你這什麼床。」怎麼跟個個兒童晃晃床似的。

    江念心想：你才知道晃?

    使勁兒推他，「不想跟你親熱。你別碰我。」

    顧行南低聲：「怎麼跟毛毛蟲一樣?」

    江念又躲，喊道：「手別亂摸，癢啊。」

    這麼的較勁，床晃厲害了。

    知道她怕癢，顧行南離開她脖子，在江念唇上輾轉碾磨。

    手順著身體曲線往下。

    江念身體顫著。還是緊張。這方面，她真的一點兒經驗沒有。

    甚至都懷疑到底有沒有過第一次。

    她跟顧行南那次。

    人不聽話，顧行南扣住江念手腕按在她頭頂，他邊親著江念邊解著自己襯衫扣子。

    見他來真的。

    江念心裡不是滋味，對於男人感情上的三心二意，她罵道：「你混蛋啊!」

    顧行南接話，「只對你混蛋。」

    他什麼時候吻過別的女人?

    他還是停下來。低頭看著江念，「真的怕?放心，不會對你用強。」她要是不願意的話。

    江念：「我是不願意。」

    顧行南低笑了聲，眼睛望著她，「看出來了。」雖然身體燥熱，還是壓了下去。

    明白自己對江念有了身體反應。

    他起身。

    壓力感消失，江念頓覺輕鬆。

    她看著顧行南低頭一顆一顆的扣上襯衫扣子，不禁迷茫了。

    總會想起一些事。

    突然就認可了一種觀點：

    越是放心底愛著的人，一旦所給的冷漠傷害積累到了人所承受的底線，就不會再有期待。哀莫大於心死。

    就像對江父和江爺爺，江念身體疼的那刻起，她的心就冷卻了。

    她擔心愛情有天也一樣。

    不是對自己不自信，是對顧行南。

    江念想了想，就跟顧行南說：「我們談談吧。」

    「談什麼?」

    「我們的問題。」

    江念對顧行南一見鍾情，但顧行南不是。

    她說：「顧行南，在你心裡你到底拿我當什麼。是女朋友，還是你的消遣品。你知道嗎?你一直都很過分。」

    他做的那些事，哪件沒傷她。

    又問：「我想知道你不來的原因。你既然拒絕我了，為什麼卻答應我哥。你又在算計我什麼，或者利用我到什麼時候。」

    她沒質問，可顧行南聽著的每句每個字都是在質問。

    他回答：「在你心裡，我就是一個會算計會利用你的人?」就不能是喜歡你?

    江念不答。

    稍後。

    江念面對窗口，眼神空遠又迷茫。

    她說：「你沒來的原因，是因為你去接嬈嬈了。」

    「在你心裡，江嬈比我重要。甚至，很多別人，也都比我更有吸引力。我知道，我性格不好，也不會說話。沒什麼魅力，也根本不重要。」

    眼睛有點澀，江念調整了下情緒，沒什麼異樣勾，她轉身看顧行南。

    「要麼和我分手，要麼就跟我結婚。」

    顧行南詫異下，很快，目光穩下來。他低笑聲，說道：「這麼急著想嫁人。你年紀才多大。」

    江念說：「別說別的。你就回答我。」

    顧行南不說話，就看著她。

    他眼神犀利隱晦，江念又怕不是心裡那個答案，她問道：「我們會結婚嗎?你會不會娶我?」

    江念表面平靜，實際上卻是在逼他。

    顧行南哪裡沒看出來。

    他摟住江念，低頭親了親她的發頂，淡聲說道：「我說了，不會分手。」

    似乎懂了。

    江念笑了下。

    但眼底希冀的亮光一點點消散，消失，她閉上眼睛，輕聲問顧行南。

    「你愛我嗎?」

    「很喜歡你。」顧行南這句真話。

    江念苦澀的扯唇。

    喜歡，那就是不愛。

    「那江嬈呢?愛過她嗎?」

    「以前。」也是實話。

    僅僅兩個字，江念呼吸都疼了。

    聽到顧行南親口說，原來比從江苒口中聽到更傷心難受。

    他真的愛過江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