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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2:17:25 作者: 詩梳風
    「劉隊,你怎麼也這樣草菅人命?」許時風震驚於他的說話,「難道黑市裡的腎就不是人的腎嗎?」

    這許靖雅可就不服了,推開抱住自己的吳觀山大罵:「什麼叫草菅人命!你許時風就在草菅自己表妹的人命!黑市里全是等錢救命的死窮鬼,少一個腎怎麼了!我花大價錢買他們的腎是在做慈善知道嗎!」

    說罷,她立刻起身去抓劉工的手,仿佛抓住了唯一一根救命稻草:「劉隊長,我求你,帶我去見見那位周少了,求求你了!」

    「別別別。」劉工連忙扶起要下跪的許靖雅,悲嘆一句可憐天下父母心,「我現在就去聯繫他,你先坐下喝……」

    「不用打了。」許時風無視許靖雅橫過來的怒目,極力維持著面具般淡然自若,半闔充滿失望的眼睛,「我剛從西苑回來,他不在裡面。」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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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2.苦澀糖分

    「過了就用你的親親來止疼。」

    營地里的情況比阮語想像中還要慘烈,不僅是Healy一方,周家也有不少人負了傷,連收拾殘局的人身上也有不少傷痕。

    當然,最嚴重的還要數他們的家主。

    邵震一直在山下待命,知道周辭清中槍,立刻準備好所有手術器材上山,等周辭清一出現,手術就能立刻進行。

    簡陋的手術室外,阮語和章正辰並肩坐在同一條板凳上。

    他傷勢還沒痊癒,身上還綁著護腰,劇烈運動之後痛得冷汗直冒。

    「吃嗎?」他遞給阮語一根巧克力,等她伸手接過時又故意噁心她,「我晚上吃飯剩下的。」

    剛碰到巧克力的手一頓,膩煩地推開了他。

    他開懷大笑,硬把東西塞到阮語手裡:「開玩笑的,快吃吧,周少的手術可能短時間內結束不了。」

    流了這麼多血,怕是大血管都出問題了。

    他們帶來了幾台柴油發電機,此刻營地里燈火通明,再也不見以往的簡陋。

    「你不恨我害你骨裂嗎?」阮語將巧克力含在嘴裡,等待苦澀和糖分融化。

    章正辰伸了伸後背,就這么小一個動作,就能讓他痛出冷汗。

    怎麼不恨?在來這裡之前他都在恨。

    只不過,在看到阮語背著周辭清半邊身子,用盡全力奔向他的時候,和她眼淚婆娑求他救周辭清的時候,他突然就不恨了。

    竊聽器到底是不是阮語的他沒有確切的證據,他一度覺得阮語接近周辭清是有利所圖。

    但看到她絕望又充滿期望的眼睛,和那聲撕心裂肺的嘶吼,他忽然覺得自己錯了。

    如果不愛,如果要害周辭清,阮語怎麼可能有這種緊張到如同生共死的眼神。

    反正又改變不了周辭清的想法,乾脆盲目追隨算了。

    「恨什麼。」他用力推了阮語肩膀一把,「你正辰哥是這么小氣的人嗎?」

    阮語做出一個嘔吐的表情:「誰叫你哥了,臭不要臉。」

    兩人又恢復到以前插科打諢的狀態,但一看到手術室的門有鬆動的跡象,立馬同時起身,爭先恐後地擠兌著一起上前。

    「你走開啦,信不信我踹你腰。」

    「該走開的是你,要不是你經驗不足,怎麼能給那傢伙開槍的機會!」

    邵震一開門,看到的就是這兩人針鋒相對,拳腳相向的場面。

    他好氣又好笑,喊了他們一聲:「雖然這裡不是醫院,但也請安靜點,別打擾傷患休息好嗎?」

    終於,推來推去的二人停下動作,統一動作似的湊前問:「他怎麼樣了?」

    說完阮語立刻按住章正辰的肩膀,踮起腳尖往裡看,恨不得也把邵震推開鑽進手術室。

    邵震反覆揉搓手裡的免洗消毒液,體貼讓路給阮語張望:「手術很成功,雖然大血管有破裂的跡象,不過因為手術止血及時,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得到邵震的肯定,阮語迫不及待地跑進手術室,掀開帘子就看到躺在移動病床上的周辭清,雖然臉色還是蒼白如紙,但總算是醒過來了。

    「哥哥!」

    她飛撲過去,本想抱住他撒撒嬌,可一看到他手臂上包裹著的厚厚紗布,又心疼得蹲在床邊握住他的手。

    「疼不疼?」她摸了摸露在紗布外的碘酒色皮膚,「我一直在外面擔心你。」

    失血過多,周辭清還有點暈眩,連搖頭都成了難事,只能反握住阮語的手安撫她:「不疼,麻藥勁還沒過。」

    沒做過這樣的手術,又想了解他更多,阮語化身成好奇寶寶:「那要是過了怎麼辦?」

    看到她可憐兮兮的模樣,周辭清忍不住要調侃她,「過了就用你的親親來止疼。」

    還會開玩笑,那就是真的沒事了。

    阮語又氣又羞,收緊五指夾住周辭清的手,可一聽到他哼了一聲,又心疼得立刻鬆開。

    「弄疼你了?」

    「你說呢?」

    周辭清躺平閉眼,不理她。

    從未見過他還有這麼幼稚的一面,阮語噗嗤一笑,蓄在眼底的余淚趁機逃脫,低落在紗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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