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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2:17:25 作者: 詩梳風
「不晚。」周辭清閉眼低頭去吻她,不敢猛烈侵入,生怕會驚擾此刻她的恬靜,「只要還是你和我,就什麼都不晚。」
現實是溫存的細吻,回憶是冷漠的對視。
反差過於大,阮語忍俊不禁,雙手夾住周辭清的臉:「話說回來,我都不知道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我的。」
這個問題顯然問住了周辭清,他思索了一秒,繼續前進去吻她的唇:「別問我這個問題。」
趁著短暫分離的機會,他再次補充:「如果我知道,肯定不會這麼遲才向你求婚。」
「他的周太太」於他而言不是個十分重要的位置,他會選擇阮語是因為和她在一起會開心,和她有一定的自保能力,不會成為他的負累。
但看見阮語拿著槍想要自殺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早就不能離開她了。
愛是天時地利的迷信。
倘若那天他沒有突發奇想去暹粒河附近,他就遇不上阮語,她也沒有機會步步走近他。
不可否認,他們的第一次相遇的確產生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他見過太多人,比阮語漂亮的有,比她聰明的也不在少數,一見鍾情放在他們二人身上基本難以成立。
但這數年來,在他每一個想要人陪伴的時刻,阮語都在他身邊以各種形式告訴他——她需要他,讓他感到自己在這個世界還是有存在感的。
她每一句「我愛你」都是擊潰他堅固心牆的一次洪水,只待某天牆體出現一絲裂縫,洪水便能洶湧漫進他心裡,將他溺斃。
就像現在,阮語頑劣地將他的臉按在水裡,他也甘之若飴。
「一點誠意都沒有。」
阮語收回按在周辭清後腦勺上的手,等他從水裡起來,又游到他懷裡與他緊緊相擁。
「知道嗎?當初你想把我踹進水裡的時候,我就是這種感覺。」
丟臉又窒息。
周辭清投降認罪:「是我不好。不解氣的話,你還可以把我當龜丞相來騎。」
他折騰人的方法多得很,阮語不想跟他鬧騰,只坐在他的胯上用指甲划過他積著水的鎖骨:「那老師,如果我真的不會游泳,你打算怎麼教我呢?」
……
阮語看著碧空,聽兩把纏繞的喘息在空氣中浮蕩。
「阮語。」
一聲低吟響起,她耳畔立刻響起周辭清低啞的聲音。
「等解決了吳觀山,我們就結婚。」
一群位高權重的人在茫茫大海上漂浮是件不太安全的事,一擔心海上出事,二擔心陸上出事,自己的手夠不著,無法把控,所以這趟航程只有四天三夜的時間。
而船上最後一晚的活動正是最隆重的船長晚宴,要求每一位來賓都要盛裝出席。
求婚結束到船長晚宴之間足足隔三十二個小時。這三十二個小時裡,她和周辭清連房門都沒踏出半步,全身心膩在房間每一個能歡愛的地方,抵死纏綿,那些曖昧的腥氣瀰漫了整個房間,像催情的合歡香,令人無法自拔。
晚宴在六點開始,但阮語打算再晚半小時再下去,結果就是那麼一耽誤,又被已經穿戴好的周辭清從身後抱住。
「停!」
潮熱的手鑽進旗袍的高開叉里,帶著淡淡酒香的氣息掃過耳畔,正在低頭扣盤扣的阮語失笑去躲,就被周辭清傾身壓在梳妝檯前。
「真想讓你沾染上我的味道,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說著,他又圈上她纖細的手腕:「手腕上少了點飾品。」
說罷,他另一隻空出來的手像變魔術一樣,手心翻了一轉,一隻通透濃綠的翡翠手鐲就躺在了他掌心。
「我幫你戴上。」
滿眼的翠綠晃過眼前,原本握著一串澳白項鍊的手被輕輕抬起,那帶著餘溫的玉鐲便要穿過她的虎口。
「等等!」
黃金有價玉無價,這樣通透的帝王綠更是世間罕有,不用問就知道是他老周家的珍藏品。
「我等一下打碎了怎麼辦?」
「打碎也無所謂。」他不顧阮語的阻攔,用力一推,那水頭極好的手鐲便穩噹噹地掛在她白皙的皓腕上,襯得膚色更加透亮。
「一代代傳給周家媳婦的,給了你就是你的東西,打碎換了我再換便是。」
誰讓周家現在由他話事。
溫潤又霸氣的綠在眼前晃了晃,阮語回頭不解地問:「是換人還是換手鐲呀?」
胸腔震動的同時,低沉但愉悅的笑響起,周辭清圈緊她的腰肢:「換了我也不會換走你的。」
船長晚宴是此程最好的社交場合,既然已經戴上那枚克什米爾藍寶石戒指,手腕上還套著個老周家的祖傳手鐲,不當個女伴陪周辭清應酬也說不過去,只能踩著一雙搖搖欲墜的高跟鞋陪他在場內走動。
作為生日宴會的主角,周辭清怎麼說也是半個主人家,他也不需要像其他人一樣四處走動,只要站在個顯眼的位置,趕上來打招呼套近乎的人便絡繹不絕,根本不愁會被冷落。
剛送走一對中年夫婦,阮語端莊優雅的笑容霎時垮下來,半個身子斜倚在周辭清手臂,扭了扭僵硬酸痛的腳踝,抱怨:「要是以後都得過這樣的生活,我寧願現在就當個黑道大佬的逃婚小嬌妻……」
周辭清接過她手中香檳搖晃的酒杯,扶著她的手臂替她保持平衡:「我不介意現在就陪你回房間做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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