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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2:17:25 作者: 詩梳風
    壓迫的重力乍然解離,阮語收回的拳頭轉瞬又變迴繞指柔,攥緊他胸袋上的泰迪熊。

    「周辭清,求婚沒有這麼隨便的。」

    兩條被酒精烘托染粉的手臂雙臂纏繞過周辭清的脖子,潮濕的氣息灼熱地掃過他頸側。

    那一刻,他仿佛聽見了天籟。

    他猶豫不前好一陣,等到阮語的長髮霸道地拂過他手臂時,才敢用力收緊手臂:「只要你不介意,我可以每天換個花樣求一輩子。」

    嘲弄似的失笑輕得似是而非,柔軟的重量全部壓在他身上,卻沒有剛才半點挾制感。

    阮語哼了一聲,又往他懷裡鑽:「你還挺會騷擾人的。」

    經年已過,某些被無意丟失在途中的記憶又被找回,周辭清一怔,刻意壓抑的欣喜勇猛破土而出,像灌了鉛一般的唇角雀躍而起。

    他將臉深埋進她的長髮中,汲取屬於她的馨香:「證明我們天生一對。」

    周辭清的世界很小,只有陽光下的周家和陰暗處的周家,前者無傷大雅,他早就完全袒露。

    而現在他要帶阮語去的,是完全黑暗的世界,那裡充滿暴力,血腥和犯罪。

    一個除非死亡,否則一旦踏入就無法離開的世界。

    他托起阮語的臉,眼裡有瘋狂慢慢浮出水面:「阮語,這次你真的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阮語迎上他的眼神,雙手撐在他雙膝之上,挺腰吻住他的嘴唇,如蜻蜓點水:「我的榮幸。」

    他們都沒有閉眼,狂熱和勾引猛烈撞擊,最後二人再次張嘴,在唇舌間如野獸撕咬獵物,吮吸血液,最後溫柔舔舐。

    分開的時候,連銀絲都帶著紅色。

    周辭清用拇指擦去她唇邊的血絲,然而阮語頭一歪,含住他的手指,用虎牙輕輕啃食,媚眼如絲。

    不知誰才是那份獻祭品。

    作者有話說:

    後知後覺發現一直有朋友給我投營養液,感謝各位的慷慨啦——

    最新評論:

    【阮語真是個瘋批,為了復仇甘願進入黑暗世界。】

    23.罪惡之地

    他再也無法徐徐誘之,將阮語壓倒在座椅上,舌頭纏上阮語,急切地宣示他的決心。

    歌房的門一直處於半掩狀態,阮語拉開門走出去的時候,碰上看了整場戲的宋毓瑤,後者抱在胸前的雙手對她豎起了個大拇指。

    沒有調侃,是由衷的敬佩。

    阮語睫毛還潮濕著,眼睛被眼淚洗刷過後透亮如同雨後的晴天,眼底那些亂七八糟的小心思未能掩飾,驕傲至極。

    宋毓瑤的房子前原本是一片爛草地,她看不過雜草叢生的模樣,便剷平了鋪上水泥,搞了個臨時停車的地方,周辭清那輛高大的G63就打橫停在最外一側。

    司機就坐在駕駛座,看到兩個人從別墅里出來,急忙下地繞過車頭去開門。

    阮語看了一眼,並不是她眼熟的司機。

    「我們要回西苑嗎?」

    「先不回。」周辭清揮退司機,上前替她開門,「你的電話來得太突然,我還有事情還沒有處理,要先回一趟公司。」

    多年的習慣一時不能改變,阮語聽到「公司」兩個字後,條件反射地打算下車:「那我自己回去?」

    「不用。」周辭清按住她想要跨下地的大腿,反手將她塞回車裡,然後自己扶著窗框鑽進車裡,反手關門,閉眼吻上阮語的唇。

    方寸的二人世界裡,靜是環境,鬧是二人清晰的心跳。

    他一點點深入,溫柔品嘗她閃爍的回應。

    「說好要參與我整個人生,你怎麼可以臨陣逃脫?」

    追逐的唇頓了頓,然後她的小舌試探性地舔過他的嘴唇。

    他再也無法徐徐誘之,將阮語壓倒在座椅上,舌頭纏上阮語,急切地宣示他的決心。

    帶她進入絕對黑暗世界的決心。

    周家是個龐大的家族,也是一個可以被稱為商業帝國的集團,旗下有著無數家大大小小的公司。

    而周辭清要去是集團旗下一家小小的外貿公司。

    嚴格來講,應該是一個披著船運公司的皮,私底下卻做著走私和軍火販賣勾當的罪惡之地。

    公司不大,需要坐班的員工少得可憐,只租了一棟三層的別墅做辦公室,地址就在暹粒機場附近。

    別墅的車庫只有兩個車位,都是周辭清專用的。

    車庫有電梯直接通往最頂層,但阮語被種在車庫外的生菜勾住了心思,拉著周辭清就要往外走。

    「你可別告訴我這也是風水。」

    生菜等同生財。

    周辭清踢了踢種菜的泡沫箱:「風水陣也不至於這麼簡陋。就是作奸犯科多了,員工也需要找點興趣緩解壓力。」

    從外面看,別墅外牆爬了不少苔蘚,紅的綠的都有,像凝結和變色的血斑駁了整片立面,任誰看了也不會想到,這裡每天都能創造不下七位數的營收。

    阮語正要蹲下,周辭清褲袋裡的不常有動靜的手機長長地震動起來。

    這一次他不再避開阮語,在她面前接通電話:「人還清醒嗎?」

    阮語回頭看他,然後被一手撈進懷裡,章正辰的聲音就貼著耳朵傳進來。

    「清醒。不是你不在麼,我們也不敢動手,萬一稍不注意就玩死了怎麼辦?」

    周辭清嗯了一聲,溫柔把玩別在阮語鬢髮上的珍珠髮夾,下達最冷的指令:「跟他說,只要他承認竊聽器是他安裝的,我可以慷慨送他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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