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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2:23:59 作者: 夢廊雨
    在聽到戚妄所說的話之後,萬寶兒愣住了,她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些什麼,猛地抬頭看向了戚妄,那雙大大的眼睛裡面寫滿了茫然之色。

    是她剛剛出現幻覺了嗎?否則的話怎麼會聽到戚妄說要收她為徒?

    幸福來得太突然,這就仿佛是天上掉下了一塊餡餅,吧嗒一下砸在了萬寶兒的頭上,她不敢相信自己會這麼幸運,整個人都陷入了呆愣的情緒之中。

    萬家夫妻也愣了一下,隨即二人便陷入了狂喜的情緒之中,見自家女兒仍舊呆呆愣愣地沒有反應過來,夫妻二人急忙上前推了萬寶兒一把,急聲催促道:「寶兒,仙師要收你為徒,你快點答應了仙師,莫要讓仙師等急了。」

    「是啊寶兒,十年前你已經錯過了一次,這一次你是萬不能再錯過了!」

    夫妻二人急聲催促著萬寶兒,讓她趕緊答應戚妄,如果不是因為戚妄要收的人是萬寶兒,他們已經替萬寶兒答應了下來。

    在爹娘的催促下,萬寶兒終於回過神來,她噗通一聲跪了下來,結結實實地給戚妄磕了三個響頭。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說著萬寶兒還想繼續拜下去,而戚妄在她繼續拜之前,抬手攔住了萬寶兒。

    「在你拜師之前,我有一件事情先要說明,我的門派在修真界並沒有名氣,不過是個小門派罷了,比不上各大門派的名聲,我門派之中的規矩也與其他門派不同,你若是願意的話……」

    然而沒等戚妄說完,萬寶兒就已經開口打斷了戚妄的話,她仰頭看著戚妄,鏗鏘有力地開口說道。

    「師父儘管放心,不管師門是什麼樣子,徒兒都不會有半分嫌棄,師父願意收下徒兒,已經是徒兒三生有幸,徒兒又如何會計較其他?」

    見萬寶兒如此,戚妄便沒有繼續阻攔下去,萬寶兒結結實實地給戚妄磕了幾個響頭,接過了戚妄授予她的一枚代表身份的玉佩,她便正式拜入了戚妄的門下。

    萬家夫妻怎麼都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原本他們以為自己女兒這一輩子就這樣了,她的人生因為他們的無知而毀掉,卻沒想到峰迴路轉,事情竟然有這樣的轉折。

    就算戚妄說他的師門並不沒有什麼名氣,可那到底是修仙門派,總比他們做一輩子的普通人要強,女兒能有這樣的機緣,也是她的造化。

    現在戚妄成了萬寶兒的師父,夫妻二人對待戚妄的態度便又變了,模樣比先前更加恭敬了許多,而萬寶兒在拜入戚妄的門下之後,整個人的氣質也在悄然發生著改變。

    戚妄的注意力仍舊分了一大半在萬寶兒的身上,他看到在自己收了萬寶兒為徒之後,原本萬寶兒身上那已經枯竭了的福澤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滋生出來,很快便籠罩著住了她的全身,那濃郁的福澤散發著淡淡的金色光芒,而萬寶兒整個人在這些福澤的包圍下,也在悄然發生著改變。

    雖然萬家父母是看不到這些金色的福澤的,不過這夫妻二人還是能察覺出自己女兒的變化。

    發現拜了戚妄為師之後,萬寶兒整個人的狀態似乎都不一樣了,夫妻二人更是在心中不停地感謝上蒼。

    他們什麼都不求,只希望自己的女兒一輩子可以平安順遂,那麼他們就算死了也沒有遺憾了。

    戚妄他們會在金川城呆上小半個月的時間,之後便會從金川城離開,而留給萬寶兒和她父母相聚的時間並不長了。

    戚妄現在仍舊屬於居無無定所的狀態,並不適合帶上萬寶兒的父母一起離開,他們就只是普通人而已,跟著戚妄一起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倒不如留在這金川城生活,等到以後他們穩定下來再將他們夫妻二人接走也是一樣的。

    處理完了這邊的事情之後,戚妄也就沒有在這裡多做停留,他將一塊玉石留給了萬寶兒,並且便告訴她,若是遇到危險,直接捏碎這塊玉石便可以了。

    做完了這一切後,戚妄方才回到了隔壁的院子之中,他才剛剛進門,還未坐下休息,房門便被人敲響了。

    「進來。」

    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身上穿著一件薄薄衣衫的浮光從門外走了進來,她似乎有些緊張,雙手無意識地攪在了一起,進門之後浮光飛快地關上了房門,她抬頭看了戚妄一眼,又飛快地低下頭去,整個人露出了一種與往常不同的嬌怯模樣。

    看到這個樣子的浮光,戚妄的神情發生了一些細微的變化,不過他並未開口,而是安靜地等待著浮光開口。

    過了一會兒之後,浮光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一般,她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態,緩緩地朝著戚妄走了過來,再距離戚妄還有半米遠的時候,浮光的手搭在了腰部的那根系帶子上,看樣子像是要將自己的衣服解開似的。

    戚妄目光平靜地看著浮光,並沒有因為她的動作而有太大的反應,而浮光的手搭在自己的衣服帶子上,她的手指輕輕顫抖著,許久都沒有將那根帶子解開。

    「坐下吧,有什麼事情你可以直接說,並不需要做這樣的事情。」

    戚妄淡淡地開口說道。

    「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我覺得以你的性格,不應該做出這種事情來。」

    聽到戚妄所說的話之後,浮光先前所鼓起來的那些勇氣全都散掉了,她放在衣服帶子上的手鬆開了,頭也跟著低低地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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