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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2:23:59 作者: 夢廊雨
    戚妄的聲音無悲無喜,如同高高在上的仙人,俯視著世間的一切。

    「玉衡子,事到如今,你真以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可以瞞得過天道麼?還不速速招來。」

    最後那一句如同炸雷一般,在玉衡子的耳邊響起,他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脆弱的神經在戚妄的威壓下已經繃到了極限。

    之後玉衡子的嘴巴像是不受自己控制似的,將他所有隱藏在心底的秘密全都招了出來。

    所謂的殺親證道不過是一場驚天騙局,玉衡子做了那麼多的事情,不過是因為他在為自己的奪舍做準備罷了。

    玉衡子的修煉出了差錯,他踏入渡劫期後,壽數折了一半,想要飛升成仙已經成了奢望。

    只差一步就可以飛升成仙,玉衡子如何能甘心?

    邪念一旦生出來,便很難再壓下去了,玉衡子想到了奪舍。

    從某方面來說,玉衡子確實是個天才,他發現了信仰之力的作用,在強行斬斷因果後,因為信仰之力的緣故,所以短時間內修煉速度會達到一種不可思議的境地,原本需要幾百年的修煉時間,可以縮短一半甚至更久。

    從那開始,玉衡子便為自己尋找容器,經過了無數實驗後,戚瑾墨和風煜陽成為了他挑選出來的最佳容器,他將他們帶回了玄天宗,悉心教導他們,讓他們成為了修仙界人人皆知的天才——信仰之力可以抵消因果之力帶來的負面影響,而若是靈魂沒了,因果之力也不會留存在身體上。

    如果不是戚妄進入到這個世界的話,玉衡子的計劃會成功。

    在原本的劇情線中,最後誅殺了原主的那個人並不是戚瑾墨,而是占據了戚瑾墨身體的玉衡子,而這一點,也是戚妄在抓了戚瑾墨之後才發現的。

    金色的光芒慢慢地散去,眾人睜開了眼睛,看向了被那二十一個鬼魂圍住的玉衡子。

    剛剛玉衡子所說的話,在場眾人全都聽到了。

    原來這一切都是玉衡子的陰謀,他的壽數將近,所以才想出了如此陰毒的法子來為自己挑選奪舍的容器。

    那些被他的所蠱惑的人,那些被自己親人所殺的無辜之人都是他貪婪之心下的犧牲品。

    得知了真相的那二十一個鬼魂的嘴裡發出了悽厲的慘叫聲。

    想到一切不過是玉衡子編織的異常驚天騙局後,那些鬼魂體內的怨氣瘋長,他們的嘴裡發出了悽厲的嚎叫聲,合身朝著玉衡子撲了過去,狠狠地撕咬著他的身體和靈魂。

    玉衡子的功力已經被戚妄封印,現在的他不過是個普通人罷了,又哪裡會是這些厲鬼冤魂的對手?他嘴裡發出了一聲接一聲的悽厲叫聲,嘶吼著讓人來救他。

    然而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動,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他一點點地被那些厲鬼們撕扯成碎片,就連靈魂都被厲鬼們吞噬得一乾二淨。

    尖叫聲漸漸消失了,玉衡子的血肉靈魂也都被厲鬼吞噬殆盡,這個曾經赫赫有名的修仙界大能,就這麼消失在了厲鬼的口中。

    「對不起,我們真的錯了……」

    以李長安為首的厲鬼們喃喃地說道,自行散去了自己的魂魄,徹徹底底地消失在了天地之間。

    在得知了所有的真相後,在知道了所謂的殺親證道登仙途不過是一場驚世騙局之後,那些人無法原諒自己,最終選擇散去魂魄,以此來贖清自己的罪孽。

    塵歸塵,土歸土,這場鬧劇最終以如此慘烈的結局為收場,而在場的所有名門正派也被狠狠地上了一課。

    「天道輪迴,報應不爽,行事之前,最好考慮一下自己是否能承擔起後果,沒有任何人可以逃過天罰。」

    戚妄留下了這句話後,便跟風間夜一起,帶著戚瑾墨和風煜陽離開了。

    經過此事後,哪怕玄天宗已經宣布跟玉衡子斷絕了關係,可是這事情帶來的影響太過惡劣,玄天宗還是受到了影響,原本的修仙界第一大派慢慢地沒落了。

    玉衡子所做的事情在東西大陸廣為流傳,玄天宗的名聲受到極大的打擊,自那之後,投入玄天宗門下的弟子越來越少,沒有了新生代的弟子,宗門如何能發展得起來。

    不過短短兩百多年的時間,玄天宗便慢慢地淪落成了不入流的小門派。

    而其他的門派看到玄天宗的下場後,全都引以為戒,加強了對門下的弟子的約束力。

    修仙門派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是對門下弟子不管不顧,出了一個害群之馬,整個宗門都要跟著一起陪葬——這樣子的後果是誰都承擔不起的。

    四年便踏入渡劫期的戚妄則成了整個修仙界傳說之中的人物。

    第271章 殺爹來證道

    戚妄他是當之無愧的修仙界第一人,有不少人都想敗在他的名下,跟他一起修煉。

    只是自那之後,整個東大陸的修仙者便再也沒有見過戚妄,他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讓人尋不到蹤跡。

    慢慢的,尋找戚妄的人越來越少,而他也成了修仙界的傳說。

    清湖城是地處南方的一座小城,這座小城建在溧陽山下,風景秀美,景色宜人,是一個非常適合養老的地方。

    清湖城的春天來得很突然,昨日才剛下了一場雪,樹枝上的殘雪還沒有消融,到了今日院子裡的桃樹已經悄悄地掛滿了花苞。

    一身勁裝的青衣男人拎著條半人長的大魚從大門外走了進來,透過打開的窗戶,他看到正在臨窗作畫的男人,臉上立即便露出了笑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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