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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2:17:17 作者: 沐笙簫
莫荒年瞳眸重重一縮,迅速蹲下身將女人抱起來,看見她胸口處血肉模糊的燙印,他幾乎是震怒的,邁開長腿就大步往外走去,「去醫院。」
秦蠻蠻因為燙傷被推進了急救室,但她堅持不肯打麻藥,醫生也沒有強迫她,就這麼給她消毒燙傷的地方,清洗上藥。
等到被推出來時,秦蠻蠻疼的渾身是冷汗,長發濕透了,小臉極度慘白,連嘴唇都是白的。
她閉著眼躺在推床上,被送入病房打消炎針。
莫荒年始終在外面等,見她出來立即邁開長腿走過去,「怎麼樣。」
醫生一邊晃動點滴瓶,一邊嘆氣道,「這到底是怎麼燙啊?鐵烙直接烙上去了啊,反正胸口那塊皮膚是毀了,想恢復原來的樣子只有移植皮膚,否則就是碗口大的疤,」
他說著瞥了眼秦蠻蠻,「連我都佩服了,你老婆真是能忍,麻藥都不肯打,疼得渾身發抖也不掉眼淚。」
不掉眼淚。
她是想表達她不願意再為他而哭麼。
莫荒年抿著薄唇,聞言一直沒說話,直到醫生要將點滴針頭扎進秦蠻蠻的手背,他幾乎是下意識的伸手要握住她另一手。
蠻蠻暫時沒力氣動,卻把手指蜷了起來,嗓音虛弱而冷淡,「別碰我。」
莫荒年伸出的手微微僵在半空中,而後收了回去插回褲袋,還是道,「打針會痛。」
醫生瞥了兩人一眼,搞不懂狀況的道,「不痛不痛,跟你老婆剛才忍得比不算什麼啊。」
莫荒年陰沉著眉目沒出聲。
待到醫生退出去,病房瞬間安靜了下來。
莫荒年低頭看著閉著眼蒼白虛弱的女人,面無表情的道,「秦蠻蠻,你在報復我麼。」
蠻蠻沒睜眼,呼吸微弱,「我只是不想留著那個紋身,跟你沒關係。」
他冷冷道,「那個紋身不就是我的名字?」
她聲音更淡,「所以我把他燙掉了,以後都不會再有。」
他的名字的紋身,是他當年從秦家堡逃跑後她去紋的,那時候她發誓一定要找到他嫁給他,用這個紋身證明她愛他在心上一輩子……
呵。
年少的誓言跟願望,真是天真的可笑啊。
「秦蠻蠻,你要說我多少遍,你怕疼,」莫荒年極度不悅的皺著眉,「你非要用這種讓自己疼的方式來跟我鬧脾氣?」
「不,我現在不怕疼了,」蠻蠻緩緩睜開眼睛,對上他薄涼的眸,她彎唇淺笑,「在看到你跟蔚嬈做一愛視頻的時候……我就已經嘗過最疼的了,這些都不算什麼了。」
☆、第1031章 他眼底瞬間傾瀉而出的情緒是……心疼?(求月票)
病房裡再度安靜下去,秦蠻蠻注視著莫荒年的眼眸,在她說出這句話時似乎震了震,他眼底瞬間傾瀉而出的情緒是……心疼?
心疼什麼,心疼她嗎。
男人漠涼的嗓音很快再度響起,「怕疼是天生的,你既然怕疼就不要再做這種事,這最後一次,以後疼就喊出來,我討厭看你忍著。」
她明明就怕疼,為什麼要忍,像以前一樣撒嬌吵鬧的叫出來,抓著他的手抱著他喊疼,這才她應該有的反應。
女人聞言輕輕的笑了,「你討厭看我忍著啊……」
「嗯,很討厭。」
秦蠻蠻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在心疼我呢?」
莫荒年也不否認,「可以這麼說。」
「哦,那我現在還是很疼,這幾天都想臥床休息,」她淡淡道,「今晚的宴會我就不去了吧。」
莫荒年眉頭微微皺起,幾秒後淡淡道,「已經都定好了,去一下不會讓你疼,你先睡一會兒,我讓人給你拿合適的禮服來。」
他說完轉身往外走去,秦蠻蠻看著他的背影道,「你既然心疼我,那就沒什麼比我身體更重要的啊,醫生也說了我現在最好是休息,為什麼宴會非要我去呢?」
靜默三秒,男人淡漠出聲,「我五點來接你,你還可以睡三個小時。」
病房內的門被拉開又關上。
秦蠻蠻緩緩閉上眼睛,想到他剛才的眼神,心疼?
不,他只是捨不得被女人依賴時的成就般而已。
只是……不習慣她不纏著他而已。
……
晚八點,宴會在摩天酒店舉行。
莫荒年挽著秦蠻蠻走進包廂著實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且不說他們從未一起出席過這樣的場合,就憑此時莫荒年是以女婿身份攻進秦家堡,並且成功占領了四分之三區域,就足夠讓所有人刮目相看。
更何況……他動用的還是燕家堡的暗衛,更是惹得一片熱議。
兩人才剛坐下,就有一名家族的掌權人出聲道,「莫先生,你跟燕少堡主很熟嗎?暗衛可是燕家最寶貴得,竟然為你所用。」
莫荒年淡淡的笑,不置可否,一旁又有人笑道,「說明莫先生膽識手段過人啊,而且他現在跟蔚二小姐合作密切,關係可好了。」
「是誰在說我呀?」
一道嫵媚的嗓音響起,蔚嬈拿著酒杯扭著臀走了進來,看見坐在那的莫荒年,她直接走過來坐在了他腿上,勾著他的脖子撒嬌道,「荒年……下午你去哪了嘛,談的好好地突然就走了。」
秦蠻蠻坐在邊上,身上的燙傷處還很疼,只不過穿著寬鬆的白色長裙遮住了,她微低著頭,點滴的藥效讓她有些昏昏欲睡。
眾人見蔚嬈如此大膽,正室還在竟然就公然曖昧,也基本都相信莫荒年確實是奪了秦家的一大半權,否則向來嬌蠻跋扈的秦家三小姐會是這樣被小三騎在頭上的處境嗎?
於是立即有人故意起鬨道,「哎喲蔚二小姐跟莫先生這麼親密啊,來來來,舌個吻!」
☆、第1032章 蠻蠻,我剛才進包廂看到……
另一個人立馬接話道,「對對對,必須吻一個!蔚二小姐之前不是還揚言絕對不會愛上男人,要遊戲人間一生嗎?這怎麼對莫先生這麼百依百順的,該不會是愛上了吧?」
蔚嬈嫵媚的笑了笑,聽見這話竟也沒反駁,反倒是整個人都貼進了男人懷裡,低聲柔柔的喊道,「荒年……」
莫荒年俊美深沉的臉在橙色光圈下無波無瀾,微側過頭看向離自己很近的地方坐著的女人。
秦蠻蠻卻只是低垂著腦袋,側臉蒼白,連眼睛都是半闔著的。
她竟然沒有任何反對或者不高興的意思,仿佛沒聽到一般事不關己,就連一個字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就像是她下午把自己燙傷,明明疼成了那個樣子,卻偏偏還是要倔強的死死忍著,連一聲痛呼一滴眼淚都不肯掉。
甚至連手都不肯讓他握。
無名的煩躁湧上心頭,周圍的人還在起鬨,蔚嬈靠在他懷裡媚聲道,「荒年,你一直看秦蠻蠻幹嘛呀,她又不能把你怎麼樣,再不吻那些人可是要笑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