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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2:17:17 作者: 沐笙簫
「哎好的,」傭人拿了過來,又問,「那地上摔碎的這個怎麼辦?要先撿起來用毛巾包一下嗎?」
也不是摔得太碎,拿去補一補應該還是可以用的,畢竟是夫妻碗,意義比較不同。
秦蠻蠻接過新的一碗飯,隨口道,「無所謂了,掃掉扔了吧,別割著手了。」
話音剛落,對面下頜緊繃的男人便冷冷的出了聲,「無所謂?秦蠻蠻,你打碎了自己做的碗就是這麼個態度麼。」
秦蠻蠻聽見他說話就覺得難受,懶得理,逕自夾菜大口的扒飯,莫荒年直接在桌子下踢了她一腳,「秦蠻蠻!」
蠻蠻被踢的小腿一陣痛,不得已抬頭看他。
只她不過蹙著眉,語氣也很不耐,「莫先生你到底想怎麼樣,我打碎了自己做的碗也惹你生氣了嗎?我知道你不喜歡這對碗,也知道我當初不該犯賤去做這種夫妻碗,現在打掉了不是正好嗎?」
☆、第1024章 莫荒年靠近的時候,清晰的看見有眼淚從她眼角流下來
莫先生?
莫荒年眉梢一挑,倒是冷冷的笑了,「叫莫荒年還不夠,現在開始叫莫先生了,過幾天你是不是就把我的名字給忘了?秦蠻蠻,你這變得未免也太快了。」
從老公跟年哥哥直接降到莫先生,陌生人的稱呼?她叫墨時澈還會叫墨哥哥,呵。
「是嗎,」秦蠻蠻握著新的碗,微微捏緊,輕輕的笑,「蔚嬈叫你什麼呢,荒年嗎?可是我不想這麼叫。」
莫荒年俊臉瞬間陰沉下來,「誰讓你提她的。」
「不能提她嗎?該不會一提她你就有反應了吧?」她勾著唇,語帶嘲諷的道,「你們在一起住了一個多月……怎麼著也是輕車熟路了吧,畢竟你睡她的次數比我多多了。」
她在家傻等了他一個月,他跟蔚嬈每晚光著身體睡了一個月。
世界上還有比她更可笑的女人麼?
莫荒年寒著臉看著她,薄唇吐出幾個字,「去把打碎的碗撿起來。」
「是不是我割破手能讓你高興?」秦蠻蠻同他對視,聯想起他對她做的那些行為,覺得他大概就是想看她受傷受痛,於是道,「如果是的話我可以直接割,割完大家都舒服,我不想再演戲了。」
莫荒年一張臉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冰冷入骨,「你是說,你在跟我演戲?」
「難道不是嗎?我要面對一個跟別的女人睡了一個多月的丈夫,更何況還是我愛了十年有餘的男人,看你一眼我都覺得心裡很難受,」蠻蠻說著又自嘲笑了笑,「不過你這麼討厭我是不會有這種感覺的啦……算了我撿吧。」
她說完蹲下身去撿地上的碎片,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撿起第一片就劃破了手指,鮮血滴了出來。
蠻蠻疼的蹙了眉,但很快忍了下去,抬頭看向坐著的男人,像是在以眼神詢問他:這樣可以了嗎?
砰地一聲巨大的聲響,秦蠻蠻反應過來時,莫荒年已經起身摔了他手裡寫他名字的那個碗,而後轉身冷漠的往樓上走去。
秦蠻蠻蹲在地上,看著一地的狼藉,他摔得比她狠多了,整個碗都碎成渣滓了。
終於……兩個都摔碎了。
蠻蠻垂著頭盯著碎瓷片上年字,想起她早上七點去瓷窯,為了做好這兩個碗一直到天黑了才回來,餓了一天飯都沒吃,晚上給他打電話他說在忙,就直接掛了。
忙什麼呢?跟蔚嬈在床上你儂我儂吧。
所以說碎了也好啊……早就該碎了。
一點點念想都不要有了。
傭人識趣的躲到了廚房,客廳里只有女孩低低的帶嘲笑的啜泣聲,眼淚無聲無息的滴落在冰冷的瓷磚地上。
……
莫荒年去書房跟蔚嬈通話處理了點秦家的事,回到臥室時腳步在門口停頓了下,站了半分鐘才伸手擰開門把。
可臥室內黑漆漆的一片,並沒有女人的身影,他皺起眉頭,迅速轉身去找。
找遍整棟別墅,最終在花園找到抱著膝蓋坐在噴泉池台上的女人----
秦蠻蠻仰頭看著沒有星星的夜空,莫荒年靠近的時候,清晰的看見有眼淚從她眼角流下來。
☆、第1025章 難過就是因為我的愛情死掉了
她分明是在流眼淚,但卻是安安靜靜的沒有哭。
莫荒年眸子微微震動下,心底深處滋生出異樣的感覺,他邁著長腿走到她身後,忽然出聲,「坐在這做什麼。」
秦蠻蠻嚇了一跳,回過神時身體晃動下險些栽進噴泉池裡,然後就被俯下身的男人一把抱住了。
他從後面抱著她,呼吸間的氣息悉數噴灑在她臉上,咬著她小巧的耳垂,「嚇到了?」
秦蠻蠻皺眉,立即伸手用力的推他,「沒,放開。」
「都已經過了要睡覺的時間,你獨自坐在這不是引我來找你麼,」莫荒年手指摩挲著她的下巴,意味不明的低笑,「既然我來了,你就配合一點讓我抱你,做戲做得太過了就沒意思了,嗯?」
秦蠻蠻怔了怔,隨即反應過來----他覺得她在欲擒故縱。
大概是這些年她追他、討好他、故意引起他注意的次數太多太多了……她不管做什麼,他都覺得她的目的是他。
曾經也確實是他,哪怕是他當她貼身侍衛的那會兒,她的世界也都是圍著他轉的,他是她的世界中心。
看來這個觀念在他腦海中也根深蒂固了……就像她愛他討好他也成了一種習慣。
「我沒有做戲,」她很平靜的解釋,「也許以前我確實經常做戲引起你注意,但你已經跟蔚嬈上過床了,夫妻之間做的事你跟她也做了,我沒辦法再像以前一樣愛你了,也不可能再追著你討好你,所以你不用有這種想法,更何況,」
蠻蠻別開臉,看向別墅外一望無際的秦家堡,「你現在已經不受秦家的約束跟壓迫了,不必為了這種事迎合我,我也不會再做什麼事去打擾你,以後不用找我不用管我。」
夜晚的風很寒,莫荒年抱著懷裡的女人,只覺得她渾身都是冰冷僵硬的,而不是以前抱起來那種又暖又軟的感覺,他蹭著她的臉,「不想再引起我注意,你坐在這一聲不吭的流眼淚?」
秦蠻蠻彎了彎唇,「我也不想流眼淚的,可是我忍不住啊。」
她素來不擅長嘲諷別人,大多都只是自嘲,比如現在,她就真的只是在感慨而已,「你不覺得你這麼問我挺過分的嗎?你知道我以前愛你,那麼你跟別的女人上了床,我當然會難過流淚啊……我的心是肉長的,又不是鐵做的。」
莫荒年扳著她的臉,眼眸深深的眯著,「既然現在還會難過流淚,那就證明現在還是愛我的?」
「難過就是因為我的愛情死掉了啊……」秦蠻蠻笑了笑,「死掉了就不會再愛了,但死掉了我會難過,不要誤會,這種難過跟你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