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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2:17:17 作者: 沐笙簫
    「我現在是墨時澈,」墨時澈黑眸深邃的望著她,「是你的合法丈夫。」

    「但你本來就是呀,」洛薔薇笑眯眯地道,「不過既然你現在承認了,那莫荒年這個位置是不是就空缺了?不如我們找一個人來補上吧----」

    ☆、第745章 墨時澈嗓音微末的顫抖,「你是莫荒年,那我是誰?」

    盛苗反應沒那麼快,還是盛峰率先反應過來,皺眉沉聲道,「盛棠,你又在胡說八道什麼?我跟時澈要談事,你別在這胡鬧!」

    「盛先生這是怕了嗎?」洛薔薇勾著抹意味不明的笑,「是怕什麼呢,怕墨時澈,還是怕莫荒年,還是怕一些不為人知的事……」

    盛峰握著茶杯的手微緊,但畢竟薑還是老的辣,他面上仍舊不動聲色,「盛棠,你是想來破壞我們今晚的談判?」

    洛薔薇還是笑,「你覺得呢?」

    「棠棠,你想做什麼?」墨時澈眯起眼睛看她,敏銳的感覺到她不對勁,這種不對勁從她昨晚的主動他就感覺出來了,只不過她的主動很容易讓他沉一淪迷失,所以他昨晚沒有問。

    但從她跟蹤他來到茶樓,又非要見盛峰,他其實就已經猜出,她要做些什麼。

    也許就是她這次回來要做的事----畢竟他也一直沒有弄清楚,他明明沒有找到她,她到底為什麼主動回到他身邊。

    洛薔薇對上他的眼睛,「我想做什麼,你都讓我做嗎?」

    墨時澈淡淡的道,「除了離開我,其餘的都隨你。」

    她歪頭一笑,「好,那我給大家介紹一個朋友----」

    盛苗卻忽然站起身來,心裡莫名不安,她指著洛薔薇吼道,「你又想幹什麼?想找人冒充荒年嗎?我告訴你你別想再裝神弄鬼,我是不會再被你嚇到的!荒年就坐在這裡,他就是莫荒年----」

    驀地,一道清冷的男性嗓音響起,雖然有些沙啞,但仍舊可以聽出原本的聲音,「他是莫荒年,那我是誰?」

    盛苗渾身驀地一僵!

    包廂的木質推拉門忽然被一隻長而瘦的手推開。

    穿著白色襯衫面容清俊的男人站在門口。

    那一張跟墨時澈六分相似的臉龐出現在大家面前----

    除了洛薔薇,包廂內其餘的三人皆是重重一震,尤其是盛苗,猝然瞪大了眼睛,尖叫一聲往後退去,「啊----有鬼!」

    她後面就是長椅,絆了下摔倒在地,但仍舊驚悚的往後躲去,「你……你是鬼……」

    莫荒年抬腿走了進來,清俊筆挺的身形一步一步走向盛苗,眼神也始終落在她臉上,「苗苗,你就那麼希望我是鬼嗎?」

    饒是盛峰這樣城府的人也是嚇得不輕,驀地站起身來,但墨時澈比他更快,幾乎是霍然起身走過來,一把扣住了莫荒年的手臂,「你……是誰?」

    墨時澈盯著面前這張跟自己極為相似的臉,瞳孔劇烈的收縮,俊臉難得出現極度震驚的表情,「你是誰,」他嗓音繃緊,重複問道,「你是什麼人。」

    莫荒年抬眸同他對視,不躲不閃的道,「墨先生,我是莫荒年。」

    墨時澈整個身體幾乎都僵住了,喉間堵塞,有種可怕的念頭在腦海中蔓延開來,混合著這麼久來所有的事,逐漸形成一把鋒利的刀,狠狠的朝他的心臟刺去----

    「你是莫荒年?」墨時澈黑眸縮緊死死地盯著他,喉結艱難的滾動,「不可能,」他幾乎下意識的道,嗓音竟帶了點微末的顫抖,「你是莫荒年,那我是誰?」

    ☆、第746章 你是墨時澈,你一直都是墨時澈

    他跟剛才莫荒年問了同樣的一句話----

    你是莫荒年,那我是誰?

    「墨先生,你是墨時澈,」莫荒年看著他,眼裡沒有半分謊言,極為清澈純淨,「你一直都是墨時澈,不然,你以為你是我嗎?」

    你是墨時澈。

    你一直都是墨時澈。

    墨時澈仿佛被他這兩句話定在原地,一下子就沒再動了,全身上下每一寸都是僵硬的,唯獨一雙黑眸猶如海嘯襲擊,翻起了驚濤駭浪。

    連扣著他的手都僵住了,指關節彎曲都變得困難。

    像是一隻大手扼住了咽喉,呼吸上不來下不去,胸腔內的心臟忽快忽慢的跳著,完全失去了正常的心率。

    他甚至沒有回頭去看身後的洛薔薇,不知是忘了還是……不知用什麼樣的表情。

    盛苗見墨時澈這個反應,也知道他多半是信了的,心口驀地就裂開一道縫隙,這麼久以來一直惴惴不安的擔憂全都涌了出來……

    她又驚悚又怒,瞪向面前英俊的男人,此時還是存著一絲僥倖,「你……你憑什麼在這裡胡說八道?!你不過就是盛棠雇來嚇唬人的而已,你憑什麼說自己是莫荒年?!」

    「苗苗,你是多不想見到我麼,」

    莫荒年立在那,可能是重傷還未痊癒,他俊臉微微有些蒼白,更顯得他身上少年氣息濃重,他勾著唇自嘲地笑,「大理紅棗村的木屋內,窗戶邊貼著的兩個小人拉手的剪紙,是你十五歲那年的生日我在蘋果樹下給你剪的,現在還在嗎?」

    墨時澈顯然也是再度被震驚了,畢竟他在紅棗村那個木屋住了三年,自然是知道他說的剪紙,一直都是貼在牆上的----當時盛苗對他說,那是你以前剪的,只是你不記得了。

    盛苗聞言幾乎連血液都被凍結住了,顫聲喃喃道,「你……你怎麼會知道……不……你就是假的,你是跟盛棠策劃好的,你是整容的……」

    「你又為什麼覺得是棠棠雇我來嚇唬人的,你不想見到我,還是說,」莫荒年盯著她,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現如今你已經找了其他人替代我,所以你覺得我死了更好----」

    「沒有!」盛苗想也沒想就回答,幾乎是下意識喊道,「我從來沒有覺得你死了更好!可是當時你已經死了!我連你的屍體都找不到!你叫我怎麼辦?!我能怎麼辦?!」

    她這番話一出口,無疑就是變相承認了他就是莫荒年的事實----

    墨時澈僵住的身體倏地往後退了步,猩紅嗜血的眸死死地盯著她,極冷的喊她,「盛苗,」

    他幾乎是用混合著血渣的字眼在咬著這幾個字,每個字都是驚怒到極致的陰暗戾氣,嗓音都是震顫的,「你再說一遍,死了……誰當時已經死了。」

    盛苗一震,意識到自己剛才一時沒忍住說了什麼,她驚慌失措的搖著頭,「不……時澈……不是的……我不是那個意思……」

    「時澈?」莫荒年看著她,微微涼涼的笑,嘲諷又自嘲,「苗苗,你不是騙他他就是我嗎?可你現在已經不用叫他荒年了麼----你愛他,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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