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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2:13:45 作者: 路有無
到了傳送點,過完圖,就直接出現在桃源村對外的車夫點那裡。
甫一落地,司流風就看到一顆有些微焦、但枝頭吐露著翠綠青芽的桃樹,正是之前被人燒毀的那顆。
龍俠雖然不至於讓遊戲裡的植被生長速度與外界同步,但也不像其他遊戲一樣,什麼東西都是刷出來的。像這顆桃樹,因為是桃源村的百年古樹,被燒毀之後要再回復原樣,也只能慢慢的重新生長。
有人把這顆樹重新生長的過程發到了微博上,又引起了一陣求激活碼的哀嚎。有激活碼的人,就天天吹這個遊戲多麼得有代入感,這顆樹也是原因之一。
沒了盛開的桃花,這棵樹下比別的時刻落花的桃樹空曠了許多,截圖的時候也少了很多的特效。因此在這快要關服之際,也沒人在這裡截圖。只有一個機弩師成男站在樹下,正等著司流風的到來。
「我到了。」司流風走到風流身邊,說道。
「我看到了。」白類操縱著風流轉過身,點了機弩師成女,要了一個抱抱。
可能是因為今天有點特殊。司流風看著屏幕里的兩人抱在了一起,竟然像是自己現實中也和人抱抱了一樣。懷中滿滿,一種意外而充實的滿足感升了起來。
他很久沒有再和人這麼親密的接觸過了,哪怕是幻覺,也讓司流風覺得突然有點想哭。
第39章 關服
一邊抱著,兩人一邊聊了會兒天。
「沒想到這棵樹現在是這樣的。」司流風說道。平心而論。這棵樹給他帶來餓的印象很是深刻。他第一次在小白面前感到窘迫和曖昧,就是來源於這裡。
不得不說,那時候雖然被人莫名其妙扔了火把,還差點背鍋,但如果不是那一次的話,和小白要在一起可能還有很長的很長的路要走。因此,提到這棵樹,難免會有些懷念。
白類點點頭,想起網絡那端的人看不到,又說:「嗯,也挺好的,枯樹上生出綠葉,我覺得很有意義。」
他故意這麼說。
司流風心裡觸動了一下。他現在可不就是枯樹將生綠葉的時候嗎?他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仗著身為原畫師的審美和技巧,截了張很有意境的合影。
「有人來了。」白類這邊注意到別的事情,提醒司流風道。
一個鬼鬼祟祟的暗影慢慢地接近了正在抱抱截圖的兩人……然後,掏出了一個熟悉的火把。
「反正快關服了,坐監獄一點不慫。去吧!給我燒死這對狗男女!」暗影一邊這麼發著文字泡,一邊點燃了火把朝兩人扔去。
火把一點也沒沾到他想燒的人,衣角都沒碰到。兩個狗男女在他扔出火把的一瞬間分開了抱抱,踩著門派小輕功躲開了火把。
然後,兩人齊刷刷地在半空中亮起了箭。
系統:玩家鍾與岳在桃源村被玩家風流擊殺。
系統:玩家流風在桃源村被玩家鍾與岳擊殺。
雖然是二打一,對遊戲操作天生不太敏感的司流風還是被鍾與岳擊倒了,倒在地上生無可戀。
暗影倒在地上,忽然發了句話出來:小姐姐,你cp這麼菜,不如跟我走吧。
鍾與岳不知道是從哪裡得知了機弩師成男風流真身是個女生的事情,被殺了還能厚著臉皮來挖牆腳。
被撬牆角司流風心裡有些怪怪的,一時無語,艱難地往小白的方向爬去。像是被他的動作提醒了一樣,鍾與岳也跟著往風流的方向爬。
白類自然是表忠心地跑到了司流風旁邊,打坐坐下為流風傳功治療。趁著治療的功夫還打了個字:不約。
「可是你cp也太菜了吧!」暗影不死心的重複。
雖然暗影對機弩師比較克制,但在二打一的情況下,還能被暗影殺了就是真的……在剛剛pk的過程中,鍾與岳也能感受得到司流風操作之間的凝滯,轉向走位的問題不少,才會輕易被他斬殺。
於是自認手法還不錯的他,一時之間心裡充滿了這傢伙也能有cp的屬於單身狗的憤怒,並開始遊說小姐姐跟他跑路。
白類自然是不理,把司流風拉起來之後,兩人就準備要走。
卻沒想到鍾與岳的鋤頭抗得堅實,磕了顆藥飛速地爬了起來又跳到兩人的面前攔住去路,「duang」的一桿大旗,插在了司流風面前。鍾與岳點了司流風切磋。
「你別理他。」白類說道,另一桿大旗與此同時插在了鍾與岳面前。鍾與岳正在打字的手一抖,一個回車,文字泡發出去的同時,接下了白類的切磋。
「來切磋啊,彩筆不要占著妹」,暗影頭上頂著文字泡的同時,被白類幾個技能疊加引爆,一個沒回過神,剛滿回來的血又去了半管。
他連忙開了遁地減傷60%,也顧不上再嘲諷司流風,繞到白類身後。
卻沒想到白類一個轉身,沒讓他觸發會心,只砍掉一點血。
沒了會心,他也沒法回血,只能頂著殘血,一邊默念:臥槽……小看這妹子了,一邊連忙小輕功後跳,躲開機弩師的控制技能,流光洄影躥到了白類的身後,然後又是一記攻擊落空----白類眼疾手快地按了門派輕功,一躍而起,然後接了個小輕功,直接落在了他的十五尺開外,剛好卡在他接不到輕功技能的距離外。
然後一記迷魂釘,他定在了原地。
「我剛剛不是躲了他的控制了嗎???」鍾與岳一摔滑鼠,有些暴躁地吼了一聲,把旁邊的室友嚇得一哆嗦。他隨口道歉了一句,回頭去看了一眼機弩師的重要技能提示圖標,才看到他剛剛躲過的是減速技能,而不是控制技能。
定身三秒的時間,足夠高爆發高傷害的機弩師把一個同樣脆皮還殘血沒減傷的高傷職業擊殺,所以鍾與岳直接鬆開了雙手,看著屏幕上的暗影頂著僅剩的血皮,向風流拱了拱手,說道:「甘拜下風。」
「嘖,怎麼盡讓妹子出頭啊,你還是不是男人?」鍾與岳咂了咂嘴,看著小姐姐轉身就準備和那個手殘機弩師走人,一時氣不過又瘋狂打字bb。
一開始他只是臨關服又沒什麼親友一起,覺得很無聊所以去撩撥這對狗男女的話,一場切磋下來,自覺手法不錯的他臉被個妹子打腫,現在他就說惱羞成怒的狀態,開始肆無忌憚地什麼話都說,就為了打擊「情敵」。
白類正欲再教教這個嘴上沒把門的暗影做人的時候,卻被司流風攔住了。一直沒怎麼說話的機弩師成男,一桿大旗插在了鍾與岳的面前。
「喲,小白臉,居然還挺有氣性呢?」鍾與岳自信滿滿的接了大旗,態度輕慢,甚至連身體都沒坐直。
白類和司流風連麥中的氣氛第一次這麼沉默。
司流風冷聲撂下一句:「別說話。」緊緊盯著屏幕上屢屢出口挑釁的暗影,思想飛速的運轉著,一刻不停地回憶起小白交給他的技巧。
或許是被嘲諷的憤怒的加成,又或者和吃醋也有幾分關聯,他的手指前所未有的輕巧,冷靜地躲開了暗影一環接一環的套路。
好在暗影態度輕慢,出招之間難免會有疏漏。哪怕偶有吃到技能,司流風也很快的調整了過來,減速,控制,持續傷害,一個一個地掛在鍾與岳的身上,把自信滿滿的鐘與岳打得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