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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22:13:45 作者: 路有無
司流風……司流風無視了牛奶,叫來服務員,又添了幾道菜,肉的素的都有。
「你叫這麼多我們吃得下嗎?」養生主義奉老頭子說道:「吃太撐對身體不好。」
「這不是小朋友飯量大嘛。」司流風示意他看白類:「上次和小朋友吃飯,叫了四斤牛蛙,他吃了兩斤半,感覺他還沒吃飽呢」。
白類沒想到司流風還能看出這個小小的細節,心裡忽然生出一股暖流,流遍四肢百骸,將他整個泡在裡頭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放假室友要回家,所以今天忙了點,才寫完呀
明天終於有時間雙更啦,補之前的斷更,麼麼噠
第15章 公司危機4
「總之,我們還是得謝謝小白、流風給我們捉住了內奸!」徐良峰喝了點酒,酒意上頭,猛地站了起來,向白類和司流風敬酒:「如果沒有你們,Q公司恐怕都把建模放出來了吧。」
司流風雖然很少喝酒,但這時候自然是順著他,不至於掃興,他倒了滿滿一杯酒,一飲而盡,說道:「沒有,還是更得多謝白類小朋友,如果不是他注意到了王迎動作,我也不知道他會做這種事情。」然後他又倒了一杯,也朝著白類敬酒。靳樂見狀也舉起了酒杯,而奉江還要負責開車送人,就不喝酒了。
白類連忙起身,拿著自己的酒杯挨個和司流風、徐良峰、靳樂碰了一下,很有誠意的一飲而盡。
「不客,永遠不會倒下!」徐良峰敬完酒,已經有些醉了,紅著眼睛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喃喃念叨著。
「徐哥,不客不會有事的。」司流風和奉江也很是感傷,他們幾乎是最早一批進入不客的老員工,至今已有六七年了,從大學實習就一直在這個工作室,而不客出產的遊戲幾乎都經過他們的手,可以說不客算是他們看著長大的,硬要說的話,他們已經像徐哥一樣,把不客當成自己的親生孩子了。
靳樂和白類也受其感染,安慰道:「老師們不要太傷心了,不客肯定會度過這次難關。」
「哈哈哈哈,不說這麼喪氣的事情了,今天是抓到內奸的慶功宴啊,來,喝酒!」徐良峰哈哈笑道,卻沒人真認為他已然放鬆了,只是順著他推杯換盞,歡聲笑語,免得刺激到他。一片熱鬧之中,不客的危情好像就這麼被掩蓋下去了。
等幾人喝完吃完,天色已然黑了。
徐良峰醉得最厲害,臉色潮紅,或是拿著已經空了的酒瓶嚷嚷著要乾杯,或是拿酒瓶當成獎盃,站在椅子上發表不客新游的獲獎感言。靳樂早就倒下呼呼大睡了,趴在桌子上不時夢中發出幾聲笑聲,也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麼好事。司流風喝得有些暈了,神志卻還清醒,只是反應不過來,坐在椅子上發著呆。奉江沒碰酒,白類反而是最清醒的一個,喝了這麼多酒也不見醉意,幫著奉江扶眾人到菜館樓下。
司流風不能碰,一碰就炸毛,好在還能聽得懂別人說話,哄哄就會跟著走。白類心裡隱隱有些興奮,低聲哄著:「流風老師,流風老師?該回家了,我們下樓吧?」司流風呆愣楞地轉過頭看了他一下,認出他之後,就露出一個前所未有燦爛的笑容出來。白類愣了一下,感覺心臟突然而猛烈地跳了一下,他克制不住去摸了摸胸口,他的心臟像擂鼓一樣砰砰直跳,激烈到耳朵忍不住動了動,染上幾分熱意。
直到司流風顫巍巍起身站在他旁邊,用一雙含了水汽的桃花眼看著他,他才強迫自己回過神,引領司流風跟著他的步伐走下樓,進了奉江的車裡。
奉江的車是四人座位的,徐良峰最鬧騰,要的空間得比較多,奉江想了想,只好給嫂子打了個電話。
不一會兒,嫂子就開車找到了幾人。她風塵僕僕地下車,快步走向奉江。奉江帶她去找徐良峰,徐良峰此時正被關在后座,因為他喝醉之後情緒比較激動,奉江怕一時看不住他,出什麼事情,就把他先關在了車裡。就是這樣,徐良峰還能抱著酒瓶不撒手,在車裡開起了演唱會,用殺豬般的嗓子嚎著我要飛得更高。司流風縮在裡頭,對旁邊的精神攻擊充耳不聞,掛著一張傻乎乎的小臉,眼珠盯著車內的吊飾不住轉動。而靳樂在副駕駛上呼呼大睡,絲毫不受影響。白類則站在車邊等他們來接徐良峰。
嫂子敲了敲車窗,吸引了正傾情投入歌唱事業的徐良峰的注意力,一看到老婆,徐良峰就扔了酒瓶,撲到窗子上,臉緊緊貼著玻璃,盯著老婆直瞧。
看著他被擠得變形的臉,奉江生怕他把自己憋死,連忙開了車門。沒了阻隔,徐良峰撲到老婆身上,抱著她嚎啕大哭了起來。白類和奉江看嫂子被撞得趔趄了一下,連忙幫她扶住徐良峰。
「別哭了,一會兒你下屬要笑你了。」嫂子安撫著委屈得像只三百斤的狗子的徐良峰,然後帶著笑看向奉江白類,說道:「麻煩你幫我把他扶到車子上了。」
奉江點點頭,撐起徐良峰的胳膊就準備把他扶走,徐良峰實在醉的厲害,認不出人來,稍微被拉開一點,就甩開了奉江的手,重新又撲回老婆身上,哀嚎道:「老婆,老婆我不要離開你!」
奉江舉著手頗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對戲精上身的老闆下手才好,嫂子笑了笑:「沒事,不用顧忌他,直接塞進車裡去。」
奉江奉命行事,和白類一左一右架著徐良峰,把他架了起來,徐良峰一路掙扎,眼巴巴地看著老婆跟在後面半步,卻怎麼也碰不到,一路胡說八道,吵的頭疼。直到被塞進車后座,老婆坐上了駕駛座,他才安靜下來,把頭擱在前排座椅靠背上,直愣愣地盯著老婆的側臉。
看老闆這邊解決了,奉江才鬆了口氣,和白類一路回了自己的車邊。
白類也喝了酒,自覺地上了后座。奉江看了看司流風,看他沒像之前縮得那麼可憐,覺得應該沒什麼問題,就上了駕駛把車開動了。
司流風還坐在旁邊發呆,因為怕醉鬼們吹風會吹感冒,奉江沒開窗子,狹小的車廂里充斥著從他身上涌過來的熱量和細微而明顯的香氣,白類眼睛忍不住瞟了瞟他的側臉,心裡一陣猛跳,又挪了回來,然後又忍不住看過去,一而再,再而三。
「唔……」靳樂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發現奉江就在旁邊坐著,眼神熱烈地盯著奉江不放。奉江遲鈍,察覺不出來,白類坐在後頭看到他明顯的眼神反而有些坐立不安。
他剛剛是不是也這麼看司流風的?
不用猜也知道答案。
「我送你到哪裡?」奉江這時候問道。
白類心虛的正襟危坐起來,說道:「奉老師送我到X大門口就好。」
「奉老師是我的奉老師!」靳樂還有點迷糊,一下子轉頭過來看白類,臉帶威脅宣告道。結果靳樂小朋友被自己扭頭的動作弄清醒了一點,意識到他剛剛說了什麼之後臉上整個垮掉,放空了起來。奉江那邊傳來一聲氣聲,靳樂連忙去看,看到奉江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專心致志的開著車,心裡鬆了口氣,又有些失望,靠在車窗上往外看。